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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永樂大典14462.pdf/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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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民父母之意也。竟不許。貞觀元年。長孫無忌為尚書右僕射。時突厥頡利可汗新與中國和盟。政教紊亂。言事者多陳攻取之策。帝召蕭瑀及

無忌問曰。此藩君臣昏亂。殺戮無辜。國家不邉舊好。便失攻昧之機。今欲取亂侮亡。復爽同盟之義。二途未决。孰為勝耶。蕭瑀曰。兼弱攻眛。古之無

善。無忌曰。今國家務在戢兵。得其寇邉。方可討撃。彼既已弱。必不能来。若深入虜庭。臣未見其可。且按甲存信。臣以為冝。帝從無忌之議。突厥尋而

衰滅。二年。四月丁亥。突厥可汗為頡利可。汗所攻。遣使来乞師。帝謂近臣。朕與突厥頡利結為兄弟。不可以不救。又頡利與國通和。不可失信。其

計安在。兵部尚書杜如晦進曰。夷狄無信。其来自乆。國家雖為守信。彼心背之。不若固其亂而取之。所謂取亂侮亡之道也。帝然之。因令將軍周範

屯太原。以圖進取。四年。三月。定襄道行軍總管李靖擒突厥頡利可汗以獻。其部落或走薛延陁。或走西域。而来降者甚衆。詔議安邉之術。朝士

多言突厥恃強。擾亂中國。為日乆矣。今天實䘮之。窮来歸我。本非慕義之心。因其歸命。分其種落。俘之河南兖豫之地。散屬州縣。各使耕織。百萬胡

虜。可得化為百姓。則中國有加户之利。塞北可常空矣。惟中書令温彦博議講。准漢武時置降匈奴於五原塞下。全其部落。得為捍蔽。又不離其土

俗。因而撫之。一則實空虚之地。二則示無猜心。若遣向河南兖豫。則乘物性。故非含育之道。帝將從之。袐書監魏徵奏。言突厥自古至今。未有如斯

之破敗者也。此是上天剿絶。宗廟神武。且其世寇中國。百姓𡨚讎。陛下以其降伏。不能誅滅。即冝遣還河北。居其故土。匈奴人面獸心。非我族類。強

必寇盗。弱則卑服。不顧恩義。其天性也。秦漢患其若是。故發猛將以撃之。收取河南。以為郡懸。陛下奈河以内地居之。且今降者幾至十萬。數年之

間。孳息百倍。居我肘腋。甫邇王畿。心腹之疾。將為後患。尤不可河南䖏也。彦博奏曰。天子之於物也。天覆地載。有歸我者。則必養之。今突厥破滅之

餘。歸心降附陛下不加憐愍。棄而不納。非天地之道。阻四夷之意。臣愚甚謂不可。遣居河南。所謂死而生之。亡而存之。懷我德惠。終無叛逆。魏徵又

曰。𣈆伐有魏。時胡落分居近郡。平吳已後。郭欽江統勸武帝逐出塞外不用。欽等言數年之後。遂傾𤁄洛。前代覆車。殷鑒不逺。陛下必用彦博之言

遣居河南。所謂養獸自遺患也。彦博又曰。臣聞聖人之道。無所不通。古先哲王。有教無類。突厥余魂。以命歸我。我援護之。收居内地。禀我指麾。教以

禮法。數載之後。盡為農民。選其酋首。遣居宿衛。畏威懷德。何患之有。且光武居南單于於内郡。為漢藩翰。終乎一代。不有叛逆。彦博既口給。引類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