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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四日被姓梁的驚醒,已經八點多了。她有一個女友,和一個男友(?),不絕的來,一方面唱聖詩,一方面又打撲克。我被擠得連看書的地方都沒有了,也看不下去,勉強的看了駱駝;又看炭畫,是文言的,沒有終卷。繼看夜哭字句旣欠修飾,命意也很無聊,糟透了。
下午四時船經過廈門,我注意看看,不過茫茫的水天一色,廈門在那里!?
因爲聽說是經過廈門,我就順便打聽從廈門到廣州的走法。據客棧人說:可以由廈門坐船到香港,再由香港搭火車到廣州,但坐火車要中塗自己走一站,不方便,倘由廣州往香港,則須用照相覓鋪保,準一星期回,否則惟店鋪是問。也有從廈門到汕頭的。我想,這條路較好,從汕頭至廣州,不是敵地,檢查之類,可省許多麻煩,這是船中所間,先寫寄,免忘記,藉供異日參考。
現在寫字時是四日晚的九時,快有粥喫了。男女兩教徒都走了,清淨不少,但天氣比前兩天熱,也不願意睡,就想起上面的那些話,寫了下來。
〇 MY DEAR TEACHER:現在是五日午後二時廿分了,我正喫過午點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