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46 (1700-1725).djvu/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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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以營新宮,使壽皇之遺體得安于內,則宗社生靈 皆蒙福于外矣。」此四事也。凡此四事,皆今日最急之 務,切乞留神,反覆思慮,斷而行之,以答天變,以慰人 心。上以彰聖主用人求諫之實,下以伸小臣愛君憂 國之忠,則臣不勝千萬大幸。又竊念臣老病之餘,寒 齋獨宿,終夜不寐,憂慮萬端,而進對之時,率多遺忘, 言語精神又不能以自達,是以前日一再面奏,所陳 「數事,有未蒙深察者。今因入侍,敢復冒昧,輒形紙墨。 伏惟聖明獨賜詳覽,而擇其中。至于孤危之蹤,不敢 自保,竊恐自今以往,不獲久侍清閒之燕矣。臣無任 瞻戀懇切,惶恐俟罪之至。」

《甲寅擬上封事》

五月二十六日,朝散郎、祕閣修撰、權發遣潭州軍州 事兼管內勸農營田事、主管荊湖南路安撫司公事、 馬步軍都總管借紫臣朱熹謹昧死百拜上疏皇帝 陛下:「臣近者竊聞陛下過宮一事,多有論諫,未蒙採 納,屢降指揮,尋復寢罷。觀聽惶惑,傳聞駭異。如臣孤 賤疏遠,竊伏草茅,不聞外廷末議,初不敢妄有開說, 塵瀆聖聰,特以今此蒙恩起當藩屏之任,靜思所職, 上關國體,若朝廷正,綱紀立,主德修,人心悅,則守土 之臣,雖極駑鈍,尚可憑藉威靈,勉自驅策,以稱任使。 儻根本動搖,腹心蠱壞,大勢傾壓,無復可為,則中外 之臣,雖有奇才遠略,亦無所施。況如迂愚,雖欲捐軀 報國,亦何所用其力哉?」是以不能自「已,有不能不為 陛下言者。然臣所讀者,不過《孝經》《語》《孟》《六經》之書,所 學者不過堯、舜、周、孔之道,所知者不過三代、兩漢以 來治亂得失之故,所講明者,不過仁義禮樂、天理人 欲之辨,所遵守者,又不過國家之條法。考其歸趨,無 非欲為臣者忠、為子者孝而已。」今者取此以為言,則 在廷之臣言之悉矣。「陛下聽之亦熟矣,捨此以為言, 則自古天下國家,未有可以外此而為治者。」臣今亦 不敢廣引前言,備禮上疏,以釣敢言之名,而歸過於 陛下,請獨以父子天性之說為陛下流涕而陳之。臣 聞人之所以有此身者,受形於母而資始於父。雖有 強暴之人,見子則憐;至於襁褓之兒,見父則笑。果何 為而然哉?初無所為而然,此父子之道所以為天性 而不可解也。然父子之間或有不盡其道者,是豈為 父而天性有不足於慈,亦豈為子而天性有不足於 孝者哉?人心本明,天理素具,但為物欲所昏,利害所 蔽,故小則傷恩害義而不可開,大則滅天亂倫而不 可救。假如或好飲酒,或好貨財,或好聲色,「或好便安」, 如此之類,皆物欲也。清明之地,物欲昏之,則父或忘 其為慈,子或忘其為孝,然後造為讒慝者,指疑似以 為真實,指毫髮以為丘山。譖之於其父,則使施之於 其子者不無少過;譖之於其子,則使施之於其父者 寖失其常,然後巧為利害之說以劫之。蓋謂如此則 必受其利,不如此則必蹈「其害。利害既有以蔽其心, 此心日益猜疑。今日猜疑,明日猜疑。猜疑不已,子一 舉足而得罪於其父,父一出言而取怨於其子,父子 之情壞而禍亂作矣。試於暇時,或於中夜,或於觀書 之際,或於靜坐之頃,捐去物欲之私,盡祛利害之蔽, 默觀此心之本然,則父子之間固未嘗不慈且孝也。」 臣竊觀陛下天資仁孝,初政清明,進退人才,動合公 論,一言之善,天下誦之,豈獨於天性至親,反用其薄? 況備物之養,無大虧缺,政事之間,無大更革,過宮定 省,本非難行,猶豫遲回,動踰時月,亦獨何也?無乃事 起於纖微,情阻於疏闊。方閒隙之將萌,群臣不能救 之於早及形跡既著,又不能察陛下事親之本心,且 無以和陛下父子之情。往往語言拙直,援引過當。其 心雖忠於陛下,而不足以感悟陛下之聽,徒以激怒 陛下。故近日臨欲過宮而復輟者,陛下未必不曰:「身 為萬乘之主,乃不得一事自由乎?」故不肯屈獨斷之 權,為群論所迫耳。而陛下父子之情所以至此者,臣 竊料陛下即位之初,便有姦人造為邪說,離間陛下 之父子,如一飲宴之失。壽皇慮陛下或怠於為政,一 言動之愆,壽皇憂陛下或至於成疾。此皆愛陛下之 至切,故或形於言,而不自以為嫌。其意惟欲陛下遷 善改過,正心修身,以奉天地,以承祖宗,為有宋萬年 無疆之休而已,曷嘗有纖芥忿恨,如浚并塗廩之意 哉?而姦人因之造為危語,往來間諜,以誤聖聽。不唯 使陛下之身常懷疑懼,而使陛下之宮中亦皆嚴憚 重華而不敢親近。日遠月疏,閒隙愈大。天下之人,但 見壽皇慈覆天下,而於陛下為尢篤。陛下所以事壽 皇者,乃不以孝聞,而以失禮聞,又不知其為群小之 姦,而直以為陛下之失。街談巷議,偶語族談,至有臣 「子所不敢聽者。臣恐不惟如此,一旦上帝震怒,匹夫 流言,草野僭亂,將仗義而起敵國外侮,興問罪之師。 當是時,六軍之情,能使之親附乎?萬姓之心,能使之 固結而不解乎?讒邪之人,雖復臠而食之,其能有及 於國家之敗乎?如臣之愚,雖百千輩,咸欲分身赤族 為陛下死,其能有補於社稷之存亡」乎?又聞壽皇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