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掎摭星宿遺羲娥。陋儒編詩不收拾,《二雅》褊迫無 委蛇。」是謂三百篇皆如星宿,獨此詩如日月也。《二雅》 褊迫之語,尤非所宜言。今世所傳石鼓之詞尚在,豈 能出《吉日》《車攻》之右,安知非經聖人所刪乎?
《容齋續筆》:《莊子·外物篇》:「利害相摩,生火甚多,眾人焚 和,月固不勝火,於是乎有隤。」然而道盡注云:「大而闇 則多累,小而明則知分。」東坡所引乃曰:「郭象以為大 而闇不若小而明。」陋哉斯言也!為更之曰:月固不勝 燭,言明于大者必晦於小。月能燭天地而不能燭毫 釐,此其所以不勝火也。然卒之火勝月耶?月勝火耶? 予記朱元成《萍洲可談》所載,王荊公在修撰經義局, 因見舉燭,言:佛書有日月燈光,明佛燈光豈足以配 日月乎?呂惠卿曰:「日煜乎晝,月煜乎夜,燈煜乎日月, 所不及,其用無差別也。」公大以為然。蓋發言中理,出 人意表云。予妄意《莊子》之旨,謂人心如月,湛然虛靜, 而為利害所薄,生火熾然以焚其和,則月不能勝之 矣,非論其明闇也。
《茅亭客話》:「二十四化各有一大洞,或深廣千里五百 里,其中有日月飛精,謂之伏辰之根,下照洞口,與人 間無異。」
《捫蝨新話》:須彌山在四天下之中,山頂名忉利天,四 天王所居。山如腰鼓,當山腰日月圈繞,照四天下,更 為晝夜,此《禹本紀》所謂「日月相隱避為光明」者也。 《江漢叢談》:柳子厚《述舊》詩云:「衰榮困蓂莢,盈缺幾蝦 蟆。」用日月事,而不明言日月。
《野客叢談》,潘子真《詩話》云:「陸賈《新語》曰:『邪臣蔽賢,猶 浮雲之障日月也』。太白詩:『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 見使人愁』。葢用此語?余觀孔融詩曰:『讒邪害公正,浮 雲翳白日』。曹植詩曰:『悲風動地起,浮雲翳日光』。傅元 詩曰:『飛塵污清流,浮雲蔽日光』。《史記龜筴傳》曰:『日月 之明,蔽于浮雲』。枚乘詩曰:『浮雲蔽白日,游子不顧返』。」 此皆祖《離騷》雲「容容而在下,杳冥冥兮羌晝晦」之意。 注雲:「氣冥冥,使晝日昏暗,喻小人之蔽賢也。」東方朔 《七諫》亦曰:「浮雲蔽晦兮,使日月乎無光。」又曰:「何氾濫 之浮雲兮,蔽此明月。顧皓日之顯行兮,雲蒙蒙而蔽 之。」皆指讒邪害忠良之意。苻堅時,趙整歌亦曰:「不見 雀來入燕室,但見浮雲蔽白日。」
脈,望諸天日月為飛精,諸洞日月為伏根,人間日月 為明輪,若吞明輪者為仙葢,服日月光華各有法,能 潤五藏,澤顏容。東方甲乙之地,乃日月所出之門戶, 地祇於此旦望迎送《鬱儀結璘》之神。
宿有房日兔畢月烏。《丹書》云:日烏月兔,謂日月之交 也,兔自日屬。所謂月中兔者,月中日光也。借此以喻 神入炁中,猶日光照入月內,乃以兔屬月,以為法象。 《金丹四旨》字內日魄玉兔脂,月魄金烏髓,是正言之 耳。注者反迂其說,可笑哉。
《御龍子集》:「日東月西,根離坎也。離虛坎實,抱坤乾也。 日其坤精之宅耶?育乎陽而流光。月其乾精之宅耶? 成乎陰而不同,受其光。」
日之稱烏,其畢之來乎?月之稱兔,其《房》之往乎?《房》《離》 而畢《坎》,其氣化有象耶?
烏,其性,夫慈耶?母之道。兔,其性,夫健耶?父之道。其取 類深乎?造化之自然耶?後世之強名耶?
日月其不麗乎天也。麗則不離,離則霣月之掩。日月, 離天矣,胡不霣?
「陽健而陰緩,日疾而月遲也。日月右行乎右」,則陽緩 而陰健矣。性耶?
「日者以五星之行,右曰順,左曰逆,而別進退遲速焉。」 是《蟢子》逆沿磨石也。天之體確如堅石耶?不則何帶 右行者俱左耶?
「月行九道。」太陰之性。其多岐乎。而總之不遠于黃道。 陰避陽而不能離乎陽也歟。
《見聞搜玉》:宋太祖《詠月》詩曰:「未離海底千山暗,纔到 中天萬國明。」又《初日》詩:「欲出未出光赫赫,千山萬山 如火發。一輪頃刻上天衢,逐退群星與殘月。」後人以 為明太祖詩,誤矣。
《滇行紀略》:「滇南最為善地,日月與星,比別處倍大而 更明。」
《胡敬齋集》程、朱說日月各不同。程子言「日月乃陰陽 氣之盛處,運行不息,行到子上則光在子,行到午上 則光在午」,本無一定之形象。月虧盈之說,以為「月近 日則威損而氣衰,故光虧;月遠日則勢盛而氣盛,故 光盈。」朱子用先儒之言,以日月有一定之形影,如丸 如毬,乃陰陽之精,運行不息,日速月遲,是以或近或 遠。月受日光,體魄常全,受光常滿。本無死生虧盈,乃 人見之則有正側不同。正則見其光全,側則見其光 缺。日月近則人在下見其側,遠則人在中間見其正。 會而正交,則月掩日而日蝕。朢則正對,則日射月而 月蝕。二說不同,朱子近是以書之「旁死魄哉。」生明論 之,則程子亦有理。
《邵二泉集》:日行於天之內,故天舒於日,數也;月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