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53 (1700-1725).djvu/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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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極兮,涵九提而為封。浴兩曜而出入兮,吞列宿 而為融。瀰三湘而漫七澤兮,蕩垕靈而浥太空。」若迺 時雨驟集,潢汙橫流,八埏伊阻,平賦悠悠。黃河逆上, 地軸橫抽,沮洳成淵,絕巘成丘。禹功莫展,丹績奚收? 及夫青娥告令,白收秉權。洞庭葉下,吳渚楓妍。潢歸 潦縮,澤枯隰堅。海斂而碕露磧,江收而渚呈壖。其往 奚歸?其洩何宣。吾但見其亙古今,繼日夜而東行,而 日益長,往而不舍。指虞淵以為途兮,「迅方壺而遐征。 去益遠而返無由兮,何西歸之可憑?」謂尾閭之復宣 兮,氣益充而滀渟。遂蒸蓊而上下兮,爰循環而相仍。 噫有是哉?天地之生,賴氣以成;輕清上浮,重濁下凝, 浮凝定位,天地以名流。峙羅列二氣之餘。維斯水也, 一六之符。氣入而盈,氣縮而虛。窮邃古而一軌,豈茲 今之可疑?鑒斯流之「不返,撫人生之胡為?」羌朝露之 易晞,慨夕槿之就萎。目睠睠兮若存,魂飄飄兮如馳。 豈夫人之愆殃兮,將修與短。固有定數。數固有之兮, 吾且信其必由。理而寓「理既宰斯兮,諒惟善之是留。 胡於今之不然兮,乃背馳而殊路。」茲既執款誠而履 柔淑兮,獨中道而顛仆。將修正之來咎兮,抑此數適 因時而畀賦。每撫膺而浩歎兮,涕橫墜而莫禦。噫噓 唏,閨門掩兮夜寂寥,香徑空兮杳無跡。青鸞沒兮金 鏡塵,寶猊冷兮沉煙息。中饋空兮伏雌在,蘋藻芳兮 寧復采。《哀招》《九復》兮魂不來,白日忽兮晻靄,渺深情 於冥漠。寄逝波於東海,托迅瀾而通勤,瀝余衷而莫 悔,觸余目而增欷,覽予心之芥蔕,水濺濺兮東馳,日 杳杳兮西飛。送冥鴻兮三嘆息,夫人一去兮何時歸

《竟陵泮水呈祥賦》
游文褧

「天啟辛酉二月,若有物自東來,蜿蜒於學宮之樹杪,既而泮池水涌丈餘,紅光燭天,鳧鯉自水中飛入櫺星門者,不可數計。其底似金獅子形。經日,水如山立不散,見者莫不駭愕。」 次年,劉公必達會試第一,王公鳴玉同榜入翰林,改諫垣。人傑地靈,其驗云。

「惟天啟之御極,屬辛酉之仲春,遵祖宗之功令,值三 載之賓興,慶玉衡之啟運」,誕發祥於景陵,有神物之 自天,乘雲氣以東來,忽風生於蘋末,乃如輪而如頹, 方蜿蜒於宮樹,復環繞於庭階。俄而泮池水涌,騰起 百丈,紅光糾結,永日如嶂。其閃閃也如日,其團團也 如蓋,其旋轉也如轂,其縈繞也如帶。隱隱隆隆,奇奇 怪怪,變幻翕忽,莫可名態。予時挾策往觀,喟然嘆曰: 「有是哉!是物之顯異也。豈楚王之濟江,浮萍實於水 濱?豈交甫之適野,弄遺珠於漢津?豈陽侯之憤怒,鼓 白波於洞庭?豈天吳之作祟,仍洪水於襄陵。而胡為 乎海水之蜃樓,潛泣珠之鮫人?若錢塘之舞潮,迎胥 濤之巨神。如銀漢之倒瀉,高掛於碧」雲;如黃河之下 注,震撼於龍門。如江海之翻瀾,搖天而盪日;如瀑布 之飛泉,濺珠而噴玉。顯龍宮於海藏,現水怪於燃犀。 而余不覺銀海生花,五色無主。形神俱喪,舌強欲吐。 恍惚之間,若有所諭。神雖不言,默示以意。若謂:「子既 素稱夫涉獵,胡不追憶夫睹記。虎嘯而生風,龍興而 致雲,雨零而礎潤,珠網而喜臨,燈火爆而得錢財,乾 鵲噪而至行人。里社鳴而聖人出,黃河清而聖人生。」 「河出圖,洛出書,兆文明之瑞運;麟遊郊,鳳儀庭,顯至 治之休徵。」茲者天道之著象,夫豈虛幻而難憑?當必 有異人焉,鍾扶輿之間氣,萃光岳之精英,振文瀾於 學海,漱芳潤於詞林。行且開兩間之泰運,沛八表之 甘霖,「調元氣於玉燭,轉日轂於崑崙。勒鴻名於鼎彝, 樹駿業於無垠。儻謂予言之未信,請以俟夫來春。」既 而劉君必達,以會元而及第;王君鳴玉,以諫議而顯 名。喜天道之不爽,爰走筆而特書,以自附於斯文。

《源頭活水記》
王彥奇

水之源流與道之源流一也。不觀之孔子乎?在川上 而有「逝者如斯」之嘆。不觀之孟子乎?對徐子而有「源 泉混混」之說。究其指歸,蓋取諸此。烏延守獨何心哉? 鑿泮於黌宮,引斯水而注之中耶?噫嘻!守以天地萬 物,何者非道?道本無形,不可得而見。然其可指而易 見者,莫如水之流運乎晝夜而不息也。其所以不息 者,有原本故也。況注之泮池,靜深澄澈,「渴可飲也,纓 可濯也,芹藻以之而毓秀也,芰荷以之而生香也。蒼 蒼焉,天光之相映也;淡淡焉,雲影之徘徊也;洋洋焉, 魚之躍而得其所也。化育流行、上下昭著,又何非道 之無往而不在乎?」諸士子能於此省察而有得焉,則 體道之功,庶幾自強而不息矣。用是觀之,則知守也 者。亦可謂孔孟傳道之家。相歟守謂誰。東川王彥奇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