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53 (1700-1725).djvu/79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不敬其心,敢徵所以。本之于有,既漸乎履霜;戒在不 虞,罔輕于狎水。方保心于慎獨,焉敢測乎涯涘。人之 所畏,豈造次而可忘?道之將行,非中人而勿履。敗或 聞于旋踵,義無輕于舉趾。不處其薄,君子之行;固然 若居下流,詩人之戒深矣。其始也,陽律掩耀,陰飈戒 時,因潤下而生德,由寒沍以成姿。皎若澄虛,而體合 上善;冥然沉響,而跡不能欺。苟戒之而不履,是以履 之而不疑。事異涉溱,匪裳之褰也;德猶如羽,知行可 蹈之則知;視險無必,素誠可諒。罔違日慎之心,無易 春冰之上。投足而眾流不測,委順而中懷是廣。惄焉 如擣,知大患之在躬。生也若浮。敢憑虛而用壯,孰曰 堅乎,匪同《介如》結寒波而暫聚,湛清質以含虛。恍若 有亡,似乘空于月宇;退然如失,猶奉身于玉除。且異 夫莫來莫往,何遵于匪疾匪徐。必若懷以勵貪,飲以 明信。如臨之戒,如履之慎。則知水德可保,冰力可任。 匪冰不薄,匪水不深。彼之蹈者委乎足,我之蹈者本 于心,又焉能料其薄厚而計于升沉?則執德罔愆,持 危不戒,意平澹之可翫,在清夷之可懷。豈知蹈之有 道,行之在德,而忽乎淪溺之敗。

《玉壺冰賦》以堅白貞盧作人之則為韻
前人

「壺至潔,玉至鮮。有若君子,清標儼然。色澄澄而外澈, 質規規而內圓。月出皎兮,入夜而其儀難見;冰以風 壯,處寒而其實逾堅。諒負奇而可玩,超眾器而為先。」 當其韜光幽山,韞耀窮石。隱榛蕪而懷寶,淪泥滓而 藏白。如虹之氣,雖無謝于雲煙;抵鵲之鄉,常見儔于 瓦礫。于是卞生見而神動,匠氏聞而心惜。乃奮剖刻, 「耀精明。以玉之美,作壺之形,信無瑖之可用,若不琢 兮何成。」以虛而受,達人侔其弘量;以明而鑒,志士效 其清貞。若其稟性溫如,作器含虛。正色則惟珍是務, 立操則匪貞不居。爾乃嚴氣凝,元陰作,寒飆一振,具 物寥索。川皛皛以凌滿,林稍稍而木落。日既暮兮金 閨寂,夜一寒兮玉壺陳。素冰滿腹,清「光照人,臨象筵 而色媚,入金鏡而影新。對之者暢慮,觀之者清神。能 勵貪夫,何假盤盂之戒;有同儒士,長為席上之珍。是 以隋珠奪魄,趙璧慚姿。瑚璉之器,斯實為之美人。曾 不足方其皎潔,錦衾亦安敢誇其陸離。偉夫掩物之 美,比人之德,素其表兮其儀不忒,實其中兮秉心淵 塞。伊烈士之指南,固」賢人之軌則。

《冰壺賦》
崔損

「炯乎太陽之精。」玉有真質,冰則貞清。我君子象諸,溫 如皎如。正其色兮匪真不克,峻其節兮匪貞不居。爾 其製《盤盂》,訪結綠,瞻白虹之氣,詠生芻之束。乃賦于 他山,攻此良玉。剡之成器,錯以成壺,信以旁達,忠不 掩瑜。以虛而受,用當其無。及乎嚴律閉,陰氣升,氛霧 結,河海凝。沙驚鴈塞,雪滿崤陵。于是天景初夕,玉壺 始冰。臨象筵而孤映,對金鏡而相澄。爾其淋漓未泮, 溫潤而瑳。纎光不隱,毫末不過。豈爾瑕之可匿,玷之 可磨。不然珉之眾矣,貴玉者何?心之潔矣,飲冰則那。 莊氏寓論,宣父式談。夜光奪魄,明月懷慚。豈比夫立 概生操,激清勵貪。伊至人之比德,同貞士之司南。夫 以物象所鑒,精明所蓄。霜華晨清,月影寒宿。故覽之 者魂竦,憑之者慮惕。迨北風之已壯,幸西陸之未覿。 客有撫而歎曰:「猗歟猗歟,吾無是易。且漏巵無當兮 歎諸古,大圭不琢兮聞諸昔。曷若茲器之可佳,諒君 子之弘益。」然後宣其烈,贊其意,抽毫命簡,賦冰壺之 盛事。

《謝賜冰狀》
白居易

右,今日奉宣聖旨,賜臣等冰者。伏以頒冰之儀,朝廷 盛典,以其非常之物,用表特異之恩。況春羔之薦時, 始因風出,當夏蟲之疑日,忽自天來,煩暑迎銷,清飆 隨至,受此殊賜,臣何以堪,欣駭慚惶,若無所措。但飲 之慄慄,常傾受命之心;捧之兢兢,永懷履薄之戒,以 斯愓勵,用答皇恩。謹奉狀陳謝以聞。

《履薄冰賦》以戒慎之心如履冰上為韻
皇甫湜

冰之積也不厚,人之履也難任。此焉投足,可為寒心。 彼墊溺之攸慮,在恐懼而誠深。慎同數馬之人,然非 萬石;誡若倚衡之子,不以千金。水始凝,冰未壯。乏六 尺之為厚,非七月之所尚。螽斯之股兮猶且不同,齊 人之紈兮曾無以況。雖鞠躬而欲涉,何跬步之能抗? 有同居累卵之危,無殊坐積薪之上。股慄兮在茲,魂 驚於所之。怵惕求前,豈人心之難測;沬趄有畏,類狐 性之多疑。每縮縮而若墜,常兢兢而自持。與巢幕兮 焉比,將臨泉兮是擬。丈夫不處,斯畏其沒身;夫子所 懲,不惟於滅趾。徐子忘其故步,《尚書》越其素履。行自 失於佻佻,舄無施於几几。視之豈無履而若虛。非北 陸積堅之始,是東風所解之餘。水蟲隔而纎鱗必露, 秋蟬比而輕翼不如。當履道未成,其難汔濟。縱善行 無跡,不可躊躕。兢慎圖其不敗,震懾謂其將壞。步搖 搖爾,式彰君子之行;身飄飄然,誰謂邑人不戒,如何 克己?若此履冰。與習坎而相類,符執玉而可懲。故疊 足是虞,側身以進。言忘足履之適,自近廉隅;庶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