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62 (1700-1725).djvu/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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隳,有後可冀。伏惟大晉應天順民,武成止戈,西戎有 即序之人,京邑開吳蜀之館,興滅加乎萬國,繼絕接 於百世,雖三五弘道,商周稱仁,洋洋之美,未足以喻。 是以孫氏雖家失吳祚,而族蒙晉榮,「子弟量才,比肩 取進,懷金侯服,佩青千里」,當時受恩,多有過望。臣聞 春雨潤木,自葉流根,鴟鴞恤功,愛子及室。故天稱罔 極之恩,聖有綢繆之惠。追惟吳偽武烈皇帝,遭漢室 之弱,值亂臣之強,首倡義兵,先眾犯難,破董卓於陽 人,濟神器於甄井,威振群牧,名顯往朝。桓王才武,弱 冠承業,招百越之士,奮鷹揚之勢,西赴許州,將迎幼 主。雖元勳未終,然至忠已著。夫家「積義勇之基,世傳 扶危之業,進為徇漢之臣,退為開吳之主,而蒸嘗絕 於三葉,園陵殘於薪萊,臣竊痛之。」伏見平吳之初,明 詔追錄先賢,欲封其墓,愚謂二君,並宜應書。故舉勞 則力輸先代,論德則惠存江南,正刑則罪非晉寇,從 坐則「異代已輕。若列先賢之數,蒙詔書之恩,裁加表 異,以寵亡靈,則人望克厭,誰曰不宜。二君私奴,多在 墓側,今為平民。乞差五人蠲其徭役,使四時修護頹 毀,掃除塋壟,永以為常。」

《為宋公修楚元王墓教》
宋·傅亮

夫褒賢崇德,千載彌光,尊本敬始,義隆自遠。楚元王 積仁基德,啟蕃斯境,素風道業,作範後昆,本支之祚, 實隆鄙宗,遺芳餘烈,奮乎百世。而丘封翳然,墳塋莫 翦,感遠存往,慨然永懷。夫愛人懷樹,甘棠且猶勿翦; 追甄墟墓,信陵尚或不泯。況瓜瓞所興,開源自本者 乎!可蠲復近墓五家,長給灑掃,便可施行。

《為卞彬謝修卞忠貞墓啟》
梁·任昉

「臣彬啟,伏見詔書,并鄭義泰宣敕,當賜修理。臣亡高 祖晉故驃騎大將軍建興忠貞公壺墳塋。臣門緒不 昌,天道所昧,忠構身危,孝積家禍,名教同悲,隱淪惆 悵。而年世貿遷,孤裔淪塞,遂使碑表蕪滅,丘樹荒毀, 狐兔成穴,童牧哀歌,感慨自哀,日月躔迫。」陛下弘宣 教義,非求效於方今;壺餘烈不泯,固陳力於異世。但 加等之渥,近闕於晉典;樵蘇之刑,遠流於皇代。臣亦 何人,敢謝斯幸。不任悲荷之至,謹奉啟以聞。謹啟。

《從樊漢南為鹿門孟處士求修墓牋》

唐符載

「夫仁義揚顯朗,德之充也;惠慈被幽昧,仁之原也。」竊 見故鹿門孟處士,浩然納靈含粹,俠儒傑立,文寶貴 重,價吞連城,一旦殞落,祚替陵蔑,吁嗟丘隴,頹陷荒 圃,形或異斧,高不及隱,永懷若人,行路慨然。前日辦 覺佛寺峴首亭,恭睹明公垂意,拳拳將墓文表隨封 起窀穸,闔境縉紳,瞥聞嘉聲,風動興感,偕至踴躍然 垂休務當時從善貴流。今閣下外迫軍旅程使之劇, 內勞賓客俯仰之勤,牽耗星歲,未遑指顧,常恐旦夕 飛踐廊廟,纏綿深旨,鬱紆不寫,則處士之風流精爽, 沉翳厚地矣。或好事者乘而射之,孤負夙志矣。伏惟 閣下醇仁盛德,覆乎草木;除惡彰善,發於鄉黨。割省 庶務,凝神晷刻,盼睞官屬,望全首尾,實足以副士林 之翹翹,慰羈魂之冥冥。事關教化,不主名譽。伏惟慮 之始終之,幸甚幸甚。

《周公瑾墓下詩序》
梁·肅

昔趙文子觀九原,有歸與之歎;謝靈運適朱方,興《墓 下》之作。或懷德異世,或感舊一時,而清詞雅義,終古 不歇。十三年春,予與友人歐陽仲山旅游於吳,里巷 之間,有墳巋然。問于人,則曰:「吳將軍周公瑾之墓也。」 予嘗覽前志,壯公瑾之業,歷於遺墟,想公瑾之神,息 駕而弔,徘徊不能去。昔漢綱既解,當塗方熾,利兵南 浮,江漢失險。公瑾嘗用寡制眾,挫強為弱,燎火一舉, 樓船灰飛,遂乃張吳之臂,壯蜀之趾,以魏祖之雄武, 披攘躑躅,救死不暇。袁彥伯贊是功曰:「三光三分,宇 宙蹔隔。」富哉言乎!于是時彌遠而氣益振,世愈往而 聲不滅,有由然矣。詩人之作,感於物,動於中,發於詠 歌,形於事業。事之博者其辭盛,志之大者其感深。故 仲山有《過墓》之什,「廓然其慮,粲乎其文」,可以窺盤桓 《居貞》之道,《梁父》《閑吟》之意。凡有和者,當鑒於斯文。

《三良冢賦》
劉禹錫

魯文六年,秦伯任好卒,以子車氏之三子奄息、仲行、鍼虎為殉,皆秦之良也。國人哀之,為之賦《黃鳥》。君子曰:「秦穆之不為盟主也,宜哉!先王違世,猶貽之法,而況奪之善人乎?是以知秦之不復東征也。」 秋季月,吾西遊汧、渭,出於岐、雍之間,於古道傍得三良塚,心甚哀之,涕泗者久之而去。詞曰:

昨宿岐城,曉涉渭東,霜凌雪結,飛沙亂蓬,中野躊躇, 屆此古墟。野人曰:「即車氏之冢。」方驅駕班如。久而咤 曰:「吾嘗讀舊史矣,古者秦氏大於穆公,出師則寧東 夏,用賢則霸西戎,大邦服其禮,小邦畏其雄。謀已集, 戰亦武,不能勤王不為盟主者何居以滅天之良,喪 人之特,百夫仰系,一朝而踣,可哀也哉!宛其三子,遭」 時迍邅。主已即世,身皆靡全。指冥茫而為期,撫昭世 而坐捐。方惴惴以臨穴,且哀哀而號天。從有言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