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嵠魚腸。下令角端,飛兔奚斯。常鸝紫燕,豐鬒角顱,
龍身鵠鵛。目如黃金,蘭筋參精。迅躡飛浮,軼響追聲。 若乃至季春元巳,辰火熾光。挺新贈往,祓于水陽。朱 幕蔽野,綵帷連岡。妖治呈飾,顏如春英。
《賀平貝州表》宋·歐陽脩
盜孽竊興,人祗共忿,果憑睿算,悉殄兇徒。伏惟皇帝 陛下推仁育物,浸澤在人,常服儉以躬行,惟足兵而 在念。至于多捐金幣,講好強鄰,務休戰爭,愛惜士卒。 德至深而莫報,恩既厚則生驕。敢肆妖狂,自干斧鉞, 驅脅士眾,閉守城闉,既違天而逆人,宜不攻而自破。 況聖神運略,將相協忠,不遺一人,咸即大戮。悖慢者 警而肅格,昏愚者知有誅夷。銷沮姦萌,震揚威令。臣 幸沗郡守,欣聞德音,
《肥鄉重建文廟碑記》張萃
大唐舉義旗,誅偽夏,據廣平郡,闢萬春宮,置列人營, 就積高之野,牟四戰之利。丁寅之籍,既庶而悍,難治 久矣。濮陽李公被廉察薦,注令茲邑。其始至,方漳水 決溢,公戮才疏導,民復墾塒,咸受其賜。俄又構闉闍, 興垣墉於縣郛,高貲之甿,相慶而說。隨因上丁躬祀 於孔子之堂,潔齋昇阼,洗罍祼鬯,執事者蒼黃跛倚 臨之,顧制度贊引,無公協禮。公慨然歎曰:「我炎宋重 熙累洽,文章,炳然同三代。天聖四載,詔下郡縣,皆許 建學,除學宮,闡儒術而祀素王。至於章服、冕旒、簠簋、 籩豆、薦飧、行事之儀,悉圖寫以頒示。何斯廟不遵彝 典,獨褻慢甚?豈有萬世帝王之師,與社稷通祀,載于 著令之靈,可比於縣官偃室下耶?吁,令何顏以處吏 民之上。」遂輯同寀謀之,得縣宇東南隅隙地,廣袤數 百步,仍募縉紳呻嗶之眾,梁棟瓌宏而阜積,甓瓦堅 密而鱗次。版載畚鍤,斤圬墁,匠徒輸作,助善亡疲。 未踰一時,功告畢。講有堂,拔舊架以崇之,可陳函丈; 門有閌,度鼎扄而立之,可納犧牲。創兩序於東西,無 慮二十四楹。生員肄業,賓旅清議,經史,庋閣饔爨,羞 饋於是乎在。正貌敞於前,崛起巋然。飛簷翼軒,當暑 沍寒。其圩頂之象,穆晬之容,笄弁璪紘,山龍華繡。飭 吏走仙源,模其法式以塑繪禮器之品。梡橛筥篚,樽 彝杓匕,按《圖傳》而改造。故釋奠舍菜,精嚴而不黷;飲 受福胙,興俛而有虔。繇是見賢相之冑,效官釐務,非 俗吏之可希也。大抵斯土沿僿,昔巨盜輔公祏,杜伏 威起《豆子䴚》,取徹侯封,榮耀芬華,為時景慕。習以生 常,依而作好,以敓草竊為雄傑豪儁。公銳意興是 學而祭聖師也,淵有旨哉。將誘掖流蕩,漸摩仁義,俾 悛跖蹻之性,丕變洙泗之風。壯者暇日脩孝弟於家, 長者頒白不提挈於路,英才秀彥者趨公黌而脩辭 通經,則取青紫如俯拾地芥。為公相於當世,書功名 於史策,必曰:「某賢洺肥鄉人也」,不其美歟?則李公之 治跡,雖西漢卓、魯未易過焉。
《觀堂記》金·趙子崧
北京恩冀州大提舉隄埽司,其治所實古甘陵平波 門之東南隅。異時規摹,亦頗宏偉。頻年缺正官,輒以 他吏攝事,視為傳舍,恬不料理。上雨旁風,數窘寒暑, 累經歲月,不無頹敝。斯以開封劉侯總其事。劉侯念 是邦治之不脩,故於其始至,不煩領略,而百廢俱舉。 曾未累月,小大斬斬。迨此暇日,迺鳩僝土木工,飭其 廳事,新其堂奧,廊廡庖廐,皆有矩矱,顯廠靚深,咸出 意匠。城中不聞斧斤之聲,而丹堊煥然,一新舊弊。既 又即正寢之後,北向為堂,以燕其體,名曰「觀堂。」而乞 言於郡從事。藝祖六世孫子崧以識之,辭不獲己,因 告之曰:「觀之時義大矣哉!余將為君極言之,則大有 徑庭,不近人情。恐未足以適君之意而告來人也。」退 而深思於鑑堂之上,三日晚若有得,因寫以為銘而 與之。天地萬物,若驟若馳。一氣回薄,無有靜時。眼界 芸芸,莫之勝紀。達人大觀,一馬一指。譬彼觀水,必於 其瀾。漰湃如風,洶湧若山。孰知其中,湛乎常淵。子今 超然,燕處泮渙。收光內視,游乎汗漫。推我之鑑,乃子 之觀。軒楹耽耽,劉侯「經始。咨後之人,尚安汝止。勿以 燕嬉,而隳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