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95 (1700-1725).djvu/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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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輕車就熟路,而王良、造父為之先後也,若燭照數 計而龜卜也。」大夫曰:「先生有以自老,無求於人,其肯 為某來耶?」從事曰:「大夫文武忠孝,求士為國,不私於 家。方今寇聚於垣,師環其疆,農不耕收,財粟殫亡。吾 所處地歸輸之塗,治法征謀,宜有所出。先生仁且勇, 若以義請而彊委重焉,其何說之辭?」於是譔書詞,具 馬幣,卜日以授使者,求先生之廬而請焉。先生不告 於妻子,不謀於朋友,冠帶出見客,拜受書禮於門內。 宵則沐浴,戒行李,載書冊,問道所由,告行於常所來 往。晨則畢至張上東門外。酒三行,且起,有執爵而言 者曰:「大夫真能以義取人,先生真能以道自任,決去 就。」為先生別,又酌而祝曰:「使大夫恆無變其初,無務 富其家而饑其師,無甘受佞人而外敬正士,無味於 謟言,惟先生是聽,以能有成功,保天子之寵命。」又祝 曰:「使先生無圖利於大夫而私便其身。」圖先生起,拜 祝辭曰:「敢不敬蚤夜以求從祝規。」於是東都之人士, 咸知大夫與先生果能相與以有成也。遂各為歌詩 六韻,遣愈為之序云:

《送溫處士赴河陽軍序》
前人

伯樂一過冀北之野,而馬群遂空。夫冀北馬多于天 下,伯樂雖善知馬,安能空其群耶?解之者曰:「吾所謂 空,非無馬也,無良馬也。」伯樂知馬,遇其良輒取之,群 無留良焉。苟無良,雖謂無馬,不為虛語矣。東都固士 大夫之冀北也,恃才能深藏而不仕者,洛之北涯曰 石生,其南涯曰溫生。大夫烏公,以鈇鉞鎮河陽之三 月,以石生為才,以禮為羅,羅而致之幕下。未數月也, 以溫生為才,於是以石生為媒,以禮為羅,又羅而致 之幕下。「東都雖信多才士,朝取一人焉,拔其尤;暮取 一人焉,拔其尢。自居守河南尹以及百司之執事,與 吾輩二縣之大夫,政有所不通,事有所可疑,奚所諮 而處焉?士大夫之去位而巷處者,誰」與嬉遊?小子後 生於何考德而問業焉?縉紳之東西行過是都者,無 所禮於其廬。若是而稱曰:「大夫烏公」一鎮河陽,而東 都處士之廬無人焉,豈不可也?夫南面而聽天下,其 所托重而恃力者,惟相與將耳。相為天子得人於朝 廷,將為天子得文武士於幕下,求內外無治,不可得 也。愈縻於茲,不能自「引去,資二生以待老,今皆為有 力者奪之,其何能無介然於懷也?」生既至,拜公於軍 門,「其為吾以前所稱為天下賀,以後所稱為吾致私 怨於盡取也。」留守相公首為《四韻詩》歌其事,愈因推 其意序之。

《送李愿歸盤谷序》
前人

太行之陽有盤谷。盤谷之間,泉甘而土肥,草木叢茂, 居民鮮少。或曰:「謂其環兩山之間,故曰盤。」或曰:「是谷 也,宅幽而勢阻,隱者之所盤旋。」友人李愿居之,愿之 言曰:「人之稱大丈夫者,我知之矣。」利澤施於人,名聲 昭於時。坐於朝堂,進退百官,而佐天子出令。其在外, 則樹旗旄,羅弓矢,武夫前呵,從者塞途。供給之人,各 「執其物,夾道而疾馳。喜有賞,怒有刑,才俊滿前,道古 今而譽盛德,入耳而不煩。曲眉豐頰,清聲而便體,秀 外而惠中,飄輕裾,翳長袖,粉白黛綠者,列屋而閒居, 妬寵而負恃,爭妍而取憐。大丈夫遇知於天子,用力 於當世者之所為也。吾非惡此而逃之,是有命焉,不 可倖而致也。窮居而野處,升高而望遠。坐茂林以終 日,濯清泉以自潔。採於山美可茹,釣於水鮮可食。起 居無時,惟適之安。與其譽於前,孰若無毀於後?與其 樂於身,孰若無憂於心?車服不維,刀鋸不加,理亂不 知,黜陟不聞,大丈夫之不遇於時者之所為也。我則 行之。伺候於公卿之門,奔走於形勢之途。足將進而 沬趄,口將言而囁嚅,處污穢而不羞,觸刑辟而誅戮, 僥倖於萬一,老死而後止者,其於為人賢不肖何如 也?」昌黎韓愈聞其言而壯之,與之酒,而為之歌曰:「盤 之中,維子之宮。盤之土,維子之稼。盤之泉,可濯可沿。 盤之阻,誰爭子所?窈而深,廓其有容;繞而曲,如往而 復。嗟盤之樂兮,樂且無央。虎豹遠跡兮,蛟龍遁藏。鬼 神守」護兮呵禁不祥。飲且食兮壽而康,無不足兮奚 所望。膏吾車兮秣吾馬,從子於盤兮終吾生以徜徉。

《上河陽烏尚書重引欲獻文啟》
柳宗元

宗元啟:「伏以尚書以碩德偉才,代著勳烈,兩河定亂, 三城建功,鼎彝竹帛,未足云紀。進臨汝上,控制東方, 隱然長城,朝野倚賴。宗元雖屏棄遐壤,而飽聞德聲, 所恨不獲親執鞭弭,以備戎伍。夙夜踴躍,不克寧居。 伏以威稜所加,狂狡已震,莫大之績,重復增崇。小子 久以文字進身,嘗好古人事業,專當具筆札,拂縑緗」, 贊揚大功,垂之不朽。瞻望霄漢,戀慕交深。冒瀆威嚴, 伏增戰越。

《上河陽李尚書書》
杜牧

伏以三城所治,兵精地要,北鎖太行,東塞黎陽,在京 河南,指為重輕。自艱難以來,儒生成名立功者,蓋寡 於前代。是以壯健下學之徒,不知儒術,不識大體,取 其微效,終敗大事,不可一二悉數。伏以尚書有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