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03 (1700-1725).djvu/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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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國之,以為利。嘗有伐樹,樹空中得蜜石許者。深山 大林,多無人境,故見聞與南不類也。

《舊志》東坡云:「少官鳳翔,行山求邸,見壁間有詩曰:『人 間無漏仙,兀兀三杯醉。世間無眼禪,昏昏一覺睡。雖 然沒交涉,其奈路相似。相似尚如此,何況真個是』?」故 其《海上濁膠有妙理賦》曰:「常因既醉之適,方識此心 之正。」然則此老言人心之正,與孟子言性善何以異 哉!

鳳翔府部外編

《舊志》:秦穆公寢疾,七日而寤。寤之日,告公孫支與子 輿曰:「我之帝所甚樂,吾所以久者,適有學也。帝告我: 晉國將大亂,五世不安。其後將霸,未老而死,霸者之 子且令而國男女無別。」公孫支書而藏之,秦識於是 出矣。而後世皆曰「秦穆公上天。」

《搜神記》:秦穆公時,陳倉人掘地得物,若羊非羊,若豬 非豬,牽以獻穆公,道逢二童子,曰:「此名為媦,嘗在地 食死人腦,若欲殺之,以柏插其首。」媦曰:「彼二童子,名 為陳寶,得雄者王,得雌者霸。」陳倉人舍媦而逐二童 子,童子化為雉,飛入平林。陳倉人告穆公,穆公發徒 大獵,果得其雌,又化為石,置之汧渭之間。至文公時, 立陳寶祠,其雄飛至南陽,今南陽雉縣是其地也。每 祀陳寶時,有赤光長十餘丈,從雉縣來,入祠中,有聲 殷殷如雄雉。其後光武起於南陽。

《鳳翔縣志》:秦穆公出狩,天震大雷,下有火化為白鶴, 銜丹書集公車,曰「秦伯霸。」

韋自東,其人義烈勇壯。貞元中,嘗遊太白山,棲止段 將軍莊。一日,偕眺山谷,見微徑有舊行跡,問之,段曰: 「山頂有殿宇,蓋開元中萬迴師弟子建之。有二僧居 此,為野叉所食,今絕跡三年,無人敢窺焉。」自東聞之, 怒曰:「野叉何類,而敢噬人?今夕必挈其首。」力阻不顧, 仗劍而往。至一精舍,戶大敞,履舄衾枕儼然,而塵埃 凝積其上。佛堂內細草茸茸,似有巨物偃臥者,四壁 尚有炰炙之餘。自東乃憶前言不謬。度未至,拔柏根, 去枝為梃,以石佛反扃。夜半,野叉挈鹿而至,怒扃鐍, 奮首觸戶,折其《石佛》而踣於地。自東持梃撾其腦,再 舉而斃。曳入,復扃以伺。頃有至者,哮吼觸戶,亦踣閾 外,又撾而斃之。自東乃掩關烹鹿而食。及明,斷野叉 首,并挈餘鹿以歸。眾皆駭異,聚觀如堵。有一道士自 稱「嘗遇至人,配合靈藥,據洞修之有日矣,而數被妖 魔就爐擊觸,藥幾飛散,懇自東仗劍衛之。」自東許諾, 往當太白高峰,至煉丹石室,佇立以俟。丑後有數丈 巨虺,金目雪齒,毒氣氤鬱,蜿蜒欲人。自東以劍擊之, 似中其首,俄若輕霧化去。頃之,又一妖艷女子,執芰 荷之花,緩步而來,亦以劎拂之,若雲氣而滅。將曙,復 一道士乘雲駕鶴,導從甚嚴,來勞自東,并遺之詩:「三 秋稽顙叩真靈,龍虎交成金液成。絳雪既凝身可度, 蓬壺頂上綵雲生。」自東詳詩意,為道士師也,遂釋劎 禮之。俄突入藥鼎,爆裂更無遺在。道士痛器自東,悔 恨自咎,姑以泉滌器飲之。自東後更有少容,適南嶽, 與道士莫知所之。

貞元二年,李晟復京師,朱泚以千餘人西走。昏忽迷 路,不辨南北,問路於田父,田父曰:「豈非朱太尉耶?」源 休止之曰:「漢皇帝。」田父曰:「天不長凶,地不生惡,蛇不 為龍,鼠不為虎。天網恢恢,去將安適?」泚怒,將殺之,忽 失所在。

王皮者,居鳳翔城外八九里許,盛暑入城買皮料歸, 憩道旁樹下。有二卒前來,狀貌奇怪,問曰:「汝王皮與?」 王疑懼,遂以實對。卒曰:「陰府攝汝。」王曰:「某生平無大 過惡,望賜矜憐。」卒不諾。又曰:「容到家與妻子一別,可 乎?」卒乃諾。將及門,卒力挽之,不能入。王大叫,比妻子 來,已仆地氣絕矣。然胸中微熱,經宿未敢蓋棺。王隨 卒至一所,儼若王者之庭,儀衛吏隸無不備問曰:「汝 為白起偏將,坑趙降卒四十萬,知其罪否?」王曰:「某傭 工,平生不曾讀書,不知白起為何人,坑降卒為何事。」 於是令王起,凡再歷二庭,問亦如之。乃反引至一大 池邊,取池中泥塗其胸,寒氣凜冽,洞腹透背。王即悟 曰:「某已記前身事矣。」復引至原問第三殿,王告曰:「某 曾為白起偏將,殺降卒,時某曾力諫不從。」頃間,引一 荷銕校者跪王側,王認得白起而形骸骨立,蓋因久 囚故也。起見王曰:「子來矣,予復何言?」方招承庭吏,引 王還第一殿,檢錄陽壽尚有若干年,即命原攝卒引 至原,憩樹下,一推而王乃蘇。妻子親鄰且驚且喜,扣 問備言其故。有傳之京師者,差進士卨《哲篤》來鳳翔 覆查,果實。

後唐潞王從珂起鳳翔,共事凡五人。客將房暠喜鬼 神巫祝之說。有瞽者張濛,自言事太白山神,神魏崔 浩也,其言吉凶無不中。初,愍帝即位,徙王為北京留 守,王疑惑,而節度判官韓昭蔭等勸王反,暠使濛問 於神。神傳語曰:「三珠并一珠,驢馬沒人驅。歲月甲庚 午,中興戊己土。」暠不曉其義,使問濛,濛曰:「神言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