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07 (1700-1725).djvu/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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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民殘疲。重、夔土寇連結,施州諸夷,虔劉未已,而妖人

內訌,受患尤烈。保順重疲,民朴務簡。馬湖僻小,民夷 相安,龍安新造,全在經始。大扺蜀地夷漢雜處,氣習 靡淳,地理遼邈,巡歷難遍,加以大木之困,大兵之殘, 民貧多盜,勢使然也。是在撫按廣於咨詢,司道勤於 躬歷,率有司持廉省費,愛養撫綏,數年之後,或者蜀 其有瘳乎?

《擇守令》

川雖僻阻,然巴蜀沔益之饒,或時仰給焉。且蕃蔽吳 楚,東南上游,表裏滇、隴,西南要地,得其人則治以安, 否則亦易擾亂,前代之往轍,炯鑑具在也。故漢第五 珂、張堪、廉范、李膺,唐韋皋、李德裕,宋張詠、趙抃、馮京、 崔與之諸公,此其人皆廉能將相之器,而又俱久於 其官,故卓然各有稱述。保茲西土,而或以僻遠易之, 過也。

《慎守要害》

四川馬湖、敘州二府逼臨蠻獠,華與夷雜處,瀘州不 雜夷,實煩夷警。成都以省藩重鎮控制西番,而重慶、 雅州亦難安堵。重慶東接夜郎,西通牂柯,俗有夏邑, 蠻夷雜處。順慶闃無外防。保寧、夔州險據在我。其地 沃民殷,諸府為然,當是海內樂土,而馬湖、敘州蓋略 次之矣。

《水利蠶桑》

蜀為天府之地,諸葛亮為昭烈告之矣,其言曰:「益州 險塞,沃野千里。」夫險塞則可以守,沃野則可以出軍 需,亮葢得策矣,是建邦啟土之始也。乃今觀蜀自秦 守李冰鑿離堆,辟沫水之害,穿二江成都之中,此渠 皆可行舟,有餘則用灌溉,百姓享其利。今其堆在漢 縣西一里許,巋立水中可睹也。葢始未鑿堆,地勢下 壅,沫水奔突,不可控禦,為居民害。而今則順流而東, 而水之利,旱則籍以灌溉,雨則不遏其流,故其《記》曰: 「水旱從人,不知饑饉」,其謂是也。二江,則《蜀志》以為一 汶江,一流江,蓋經郡城南七里者,即冰所穿耳。《宋郡 縣志》謂一由永康過新繁入成都,謂之外江;一由永 康過郫入成都,謂之內江者,即今灌縣,而所用灌溉 則曰灌、曰溫、曰郫、曰雙流、曰重慶、曰成都,凡一州七 縣,皆利之天下,謂之天府也葢昔魏襄王為群臣祝, 而曰:「令吾臣皆西門豹之為人臣也。」史起進曰:「魏氏 之行田也以百畝,鄴獨二百畝,是田惡也。」漳水在其 旁而豹不知,用是仁智未盡,何足法也?及起為鄴令, 乃引漳灌鄴,以富魏「之河內,而民歌之。」亮之智豈少 區區史起之見乎?然亮初慕蜀之沃野,而身自為相, 江水無恙也,獨不聞其與群下謀鑿引以溉旁近田 畝,何也?蓋沙河以南,其原野雖廣平可田畝,而地高 江下,不可引水,即鑿之亦不得利。故亮置弗為,坐此 耳。《蜀志》有之:蜀古蠶叢之國,若田地宜蠶也,所從來 遠矣。乃張詠則蜀賢守也,先是知鄂州時,既以教民 拔茶植桑矣,而至為蜀。《宋史》第稱其減鹽價以足軍 餉,督驕將以討叛賊,吏不服,牽出斬之,民饑苦,豫折 米以待之,而獨不聞其勸民植桑。豈詠不知蜀地宜 桑而不似鄂耶?特以於時四郊多壘,桑株悉膏,釜爨 不可復植,或蠶桑故業,民自利為之,不煩「督勸」云爾。 乃今保寧諸縣則家植桑而人飼蠶,其絲紬綾絹既 用以自衣被,而其餘且以貨諸他郡,利云厚矣。而錦 官以南千里無一桑株,何也?是未必皆出於避稅,或 者由惰農廢業,又無所督勸之故,至於今無復占是 業耳。若謂欲用史起智,而鑿山引水,灌溉沙河以南 之田,《申張詠見》而勸民植桑,修復蠶叢以來之業,意 蒸蒸厚也。愚則以為「江水不可引也,陂塘獨不可鑿 乎?民稅可避也,蠶桑獨可廢乎?有如鑿塘一畝深一 丈,可灌田十畝;鑿塘百畝深一丈,可灌田千畝,則自 沙河以抵龍泉皆沃壤也。如是行之數年,而陂塘之 利不與一州七縣相埒,吾不信也。植桑十株,可供一 女之蠶;植桑百株,可供十女之蠶」,則自錦官以及戎 渝皆桑陌也。如是行之數年,而蠶桑之利不與保寧 諸縣相等,吾不信也。

《川水辨》

宋劉裕遣朱齡石伐蜀,寇譙縱。眾軍悉從外水取成 都,臧僖從中水取廣漢,老弱乘高艦從內水尚黃虎。 史昭《通鑑釋文》曰:「巴郡。」今之重慶正對土水口,右則涪,內 水,左則蜀。外水自渝上合州至綿州,曰內水,自渝上 戎、瀘至蜀,謂之外水。按:外水即岷江,自重慶上敘州, 嘉定是也;內水即涪江,自重慶上合州,遂寧、潼、綿是 也;中水即沱江,自瀘州上富順、資、簡、金堂、漢州是。曰 「四川」者,則取岷江、沱江、黑水、白水四大川以為名爾。 沈約《宋書》資江為中水,涪江為「內水。」

《時務四條》

蜀,自李冰鑿離堆,堰都江,而水利自茲始矣。涸脛泛 肩之誓,沉於洋浦;深灘淺堰之諭,紀於雞台。洞開三 泊,江辨雙流。我朝開濬之發,夫固若是而已。壘石以 築堰,範鍤以淘灘,利水州縣,如郫、繁、崇、漢,所出夫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