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11 (1700-1725).djvu/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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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使東北注流五里,復匯而東,即堤墟舊江,使水道與

城相遠,以薄江怒。遂命武吏發卒三千跡其前,謀役 興三月,功不可就。有謁於滎陽公曰:「公開新江,將扶 民憂。然江勢不可決,訛言不可絕,公將何以終之?」滎 陽公曰:「吾欲厚其直,以勸其卒,可乎?」對曰:「饑卒賴厚 直,民惜其田以覬得,不可。」滎陽公曰:「吾欲戮其將以 動其卒,可乎?」對曰:「代之將者,必苦吾卒。卒若叛,不可。」 滎陽公曰:「奈何?」對曰:「夫民可與樂終,難以圖始。故自 役興以來,彼其民曰:『夏王鞭促萬靈,以導百川。今果 能改夏王跡耶?非徒無功,抑有後災。群疑牽綿,民心 蕩搖。前時觀察使欲鑿新江,中輟議而罷,豈病此耶? 公即能先堤,民言新江可度日而決也』。」滎陽公諾。明 日,滎陽公視政加猛,決獄如斷。又明日,杖殺左右有 所貳事,鞭官吏有所阻政者,遂下令曰:「開新江非我 家事,將脫郪民於魚禍耳,民敢橫議者死。」郪民以滎 陽公嘗為京兆,既憚其猛,及是民心大慄,群舌如斬。 未幾而新江告成。滎陽公歡出臨視,班賞罷卒。已而 歎曰:「民言不堤,新江其不決耶?」新江長步一千五百, 闊十分其長之二,深七分其闊之一,盤堤既隆,舊江 遂墟,凡得田五百畝。其年七月,水果大至,雖踰防稽 陸,不能病民,其績宜何如哉?滎陽公既以上聞,有司 劾其「不先白,詔奪俸錢一月之半。樵嘗為《褒城驛記》, 恨所在長吏,不肯出毫力以利民。及觀滎陽以開新 江受譴,豈立事者亦未易耶?」是歲,開成五年也。

《梓州惠義寺重閣銘》
楊炯

大辰之歲,正陽之月,有郪縣宰扶風竇兢,字思眘,昭 宣令德,光闡化猷,庶政惟和,萬人以理。閒庭不擾,退 食自公,遠覽形勢,處心淨域。乃與禪師釋智海忘言 契道,寓目於長平之山。「援飛莖,陟峭嶢,削成千仞,壁 立萬尋。俯觀大地,僅如棗葉;下望須彌,幾同芥子。飛 湍滴瀝而成響,喬樹璀璨而垂榮。玉堂石室,千門相 似;大殿珠毫,十方皆現。慷慨榱桷之未立,吁嗟棟宇 之莫修。不捨有為,取諸大壯。」觀夫左龍角,右參旗,前 太微,後營室;駢羅列以雜沓,瑟蕭條而清泠;上磊落 以晃朗,下泓澄而靉靆。參參差差,森森纚纚;千櫨萬 栱,乍合乍離;蒨蒨粲粲,絢絢煥煥;六釆五章,或合或 散;莽如天覆,矗似雲平。金火含舍於「垂珠,日月相望 於銜璧。璇墀堆砌,平接太階。玉戶金扉,俛臨閶闔。曳 紅日,舒丹霞。豐隆為雷,砰鏗訇於軒檻。列缺為電,翕 昒霍於庭除。寒暑隔閡於牆垣,虹霓迴帶於廊廡。仰 之不極,目炫炫而喪精;登之無階,心遑遑而失度。土 木翔九垓之表,仍不逮於上榮;文章窮四海之間,猶 未離於左墄。借如梵」天之宅,釋帝之宮,兩曜城池,五 雲樓觀,輪王所處,純金為說法之堂;諸佛所遊,眾香 作經行之地,亦未可同年而語也。夫黃金鏤牓,曾不 若四攝之門;青石為牆,曾不若三空之舍,殫百工之 力,建七寶之樓,豈徒然哉?良有以也。夫何故?如來神 力,且觀嚴淨,道師方便,化作一城,事有古而可以質 於今,言有大而可以徵於小。是則毗耶四舍,俱發道 心,險路眾人,咸知寶所。其銘曰:長平山兮建重閣,上 穹隆兮下磅礡,紛披麗兮駢交錯,儼色相兮沖寂寞, 誰所為兮天匠作。

《梓潼南江泛舟序》
王勃

咸亨二年六月癸巳,梓潼縣令韋君,以清湛幽凝,鎮 流靖俗,境內無事,艤舟於江潭,縱觀於丘壑,渺然有 山林陂澤之思。遂長懷悠想,周覽極睇。思其人則「呂 望藉茅於磻溪之陰,屈平製芰於涔陽之浦」,覺瀛洲 方丈,森然在目。於是間以投壺,酬以妙論,亦有嘉餚 旨酒,鳴絃朗笛,以輔尋幽之致焉。預於斯者若干人 爾。

《宴梓州南亭詩序》
盧照鄰

梓州地池亭者,長史張公聽訟之別所也。徒觀其巖 嶂重複,川流灌注,雲窗綺閣,負繡堞之逶迤;澗戶山 樓,帶金隍之繚繞:信巴蜀之奇制也。時鳳扆多閑,上 得和平之政,鯷瀛有截,下無交爭之人,以公寄上 僚,故久無州。得連四千石之重任,總十萬井之雄班, 職愈劇而道彌高,位愈崇而德彌廣。市獄無事,時狎 烏於城隅;邦國不空,但觀魚於濠上。賓階月上,橫聯 蜷之桂枝;野院風歸,動葳蕤之萱草。則有明珠愛客, 置芳酒於十旬;羽服神交,契仙遊於五日。圓潭瀉鏡, 光浮落日之津;雜樹開帷,彩綴飛煙之路。藤蘿香藹, 挂疏陰以送秋;鳧鴈參差,結流音而將夕。百年之歡 不在,千里之賀何嘗?下客恓惶,暫停歸轡。高人賞玩, 豈輟斯文?咸請賦詩,以《紀勝集》。

《射洪縣拾遺亭記》
宋·文同

庚子秋,同被詔校《唐書》,新本見史第伯玉與傅奕、呂 才同傳,謂伯玉以王者之術說武曌,故贊貶之曰:「子 昂之於言,其聾瞽歟?」嗚呼甚哉!其不探伯玉之為政 理,書之深意也。明堂大學,在昔帝王所以恢大教化 之地,自非右文好治之主為之,且猶愧無稱其舉,豈 淫艷荒惑,險刻殘詖,婦人之所宜與乎?緣事警姦,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