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景谷懸崖間。李公燾有跋以辨:按《後漢紀》,「建武三十二年夏四月改為中元」 ,無「建武」 字。又按《祭祀志》,改建武三十三年為建武中元元年,以此知《記》與《志》合,而《紀》失之矣。
《神水閣記 》:在縣東三十里銅山峽中。碑字磨滅,今已不復可考。故老相傳,其體大率如「尊健閣」 字。
蘆山縣
廢大渡縣 按《明一統志》:「在蘆山東北,迫近靈關,唐儀鳳初置,後省入蘆山。」
開明王城 ,按《明一統志》:「去縣七里,開明王所築。」
對花樓 在治內
兩面碑 ,在縣南五里。面與背皆有篆文,歲久訛闕不可識,或辨其文曰《蘆山碑記》。
墳墓附
本州
高孝廉墓 在州治。漢益州太守高貫方、弟貫光,子文玉皆舉孝廉,葬此。
蘆山縣
樊將軍墓 ,《漢巴郡太守樊侯碑》尚存。
漢大將軍墓 在龍尾山麓。「大將軍」 ,即姜維。
雅州峒蠻考
宋太宗太平興國三年,雅州西山野川路蠻入貢。
按《宋史太宗本紀》:「春正月甲午,雅州西山野川路蠻來朝。」
按《宋史蠻夷傳》:「雅州西山野川路蠻者,亦西南夷之別種也,距州三百里,有部落四十六。唐以來皆為羈縻州。太平興國三年,首領馬令膜等十四人以名馬、幇牛、虎豹皮、麝臍來貢,并上唐朝敕書告身凡七通,咸賜以冠帶,其首領悉授官以遣之。」
雅州部藝文
《書田將軍邊事》唐·孫樵
背臨邛南馳越二百里,得嚴道郡,實與沉黎、越巂俱 為邊城,逼於群蠻。田在賓將軍刺嚴道三年,能條悉 南蠻事,為《樵言》曰:「巴蜀西逼于戎,南逼干蠻,宜其有 以制之者。」當廣德、建中間,西戎兩飲馬于岷江,其眾 如蟻,前鋒魁健,皆擐五蜀之甲,持倍尋之戟,徐呼按 〈文粹作接〉「步,且戰且進。」「蜀遇𩰚如植橫堵羅戈如林,發矢 如蝱。」皆折刃失〈集作吞〉鏃,不能斃一戎,而況陷其陣乎? 然其戎兵踐吾地日深,而疫死者日眾,即自度不能 留,亦輒引去。故蜀人為之語曰:「西戎尚可南蠻殘我」 自南康公鑿清溪道以和群蠻,俾由蜀而貢。又擇群 蠻子弟聚於錦城,使習書算,業就輒去,復以他繼。如 此垂五十年,不絕其來,則其學於蜀者不啻千百。故 其國人皆能習知巴蜀土風山川要害。文皇帝三年, 南蠻果能大入《成都門》。其三門〈大入成都是一句門其三門是一句今文 粹集本盡削其三門三字而云大入成都門乃不成語賴英華可證其非〉四日而旋。其所 剽掠,自成都以南,越巂以北,八百里之間,民畜為空。 加以敗卒貧民,持兵群聚,因緣劫殺,官不能禁。由是 西蜀十六州,至今為病。自是以來,群蠻常有屠蜀之 心,居則息畜聚粟,動則練兵講武。〈集作戰非〉而又俾其習 於蜀者,伺連帥之間隙,察兵賦之虛實,或聞蜀之細 民,苦于重征,且將啟之,以幸非常。〈李丞相固言鎮西蜀時有編民李權 者遣子齎書通蠻言蜀無備可取狀邊戍搜獲之按問得實棄市至今或有踵其所為者〉「吾不知 群蠻此舉,大劍以南為國家所有乎?且每歲發卒以 戍南者,皆成都頑民,飽稻飫豕,十九如瓠,雖知鉦鼓 之數,不習山川之險。」吾常伺其來,朔風正嚴,緩步坦 途,日次一舍,固已呀然汗矣,而況歷重阻,即嚴程,束 甲而趨,拔戟而𩰚耶?加以為將者刻薄以自入,餽餫 者縱吏而鼠竊,縣官當給帛則以苦〈文粹作疏〉而易良當 賑粟則以「砂」而參粒。〈每歲當給帛主將輒先市輕帛以易重帛然後散諸邊卒當給 糧下吏必先盜其米然後以砂補其數以給邊卒以此為恨四字集作常以口為怨之也〉如此則 「邊卒」將怨望之不暇,又安得?〈集作能〉「殊死而力戰乎?此 巴蜀所以為憂也。」樵曰:「誠如將軍言。苟為國家計者, 孰若詔嚴道、沉黎、越、巂三城太守,俾度其要害,按其 壁壘,得自募卒以守之。且兵籍於郡則易為役,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