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17 (1700-1725).djvu/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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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府部外編

《府志》:陸雲嘗行逗宿故人家,夜暗迷路,莫知所從,忽 望草中有火光,於是趨之,至一家便寄宿,見一年少 美風姿,共談《老子》,詞致深遠,向曉辭去,行十許里,至 故人家,云「此數十里中無人居。」雲意始悟,卻尋昨宿 處,乃王弼塚。雲自此談老殊進。

唐大行者卒後九年,忽憑其女言舊事,陸文定公往 問,隔帷而語曰:「我之帝所,帝以我讀書登第,不一日 服官,於忠未盡。又惡我平生不戒食犬,令待罪散班。 凡三年,稍遷一職。又三年滿,擢風雨司官。任滿後,賜 休沐數日,我以是乘隙得歸。恐兒軰不曉天道,冥行 取禍,特來教之。」又謂女曰:「汝昨以病祭神,所宰豕即」 某婢也。婢以罵主得譴罰為豕,彼固自取,汝宰之,反 增一罪業矣。又與董子元言吳興城貸金事,諸親黨 問者,皆告以天道感應不爽,諄諄以殺生害人為戒, 曰:「我生前往謁裴仙,齋三月而往,此事亦為帝所錄。 大凡齋食皆有益,取其不作業也。」居數日,忽告親黨 曰:「我往矣。力行善。」遂寂然。

《府志》:「朱旅溪尚書恩家居,有李岣嶁來訪,閽人辭之, 李曰:『爾主在某室閱某書,何得紿我』?閽者駭而入報, 公異之,亟延入,語不移時曰:『僕全家欲僑寓於此』。」公 問其家安在,李取袖中一小囊示之,妻子僮婢器物 皆從囊中出。公大駭,處之別館中。居數日,輒張具邀 公飲,珍錯畢陳,所進巵斝,皆公家物,飲竟,投水中。公 與夫人啟視其橐,巵斝宛然,第多水漬耳。岣嶁告歸, 畫一舫于壁,將妻子僮婢什物仍入囊中,登舟張帆, 御風而去。或云「即李福達也。」

泖塔僧劉朝用,保定人。正德初為府司獄,日買魚蝦 放生。有以生魚售者,解囊聽自取。盜窺其金,欲攫之, 將沉劉于泖。會澱山邏卒操舟過之,見一黑鯉躍入 盜舟,邏卒索魚,得救免。邏者欲執盜,劉又力解之。先 是,郡死犯諸文源越獄,朝用與獄吏倪某法當代。庭 鞫爭死,竟坐倪。劉遣歸,過泖,舟覆得生,遂祝髮于此。 亡何,直指錄囚劉,度倪不免,祈請大士,以經加首,胡 跪朗誦。忽現形直指前,直指驚叱,左右莫有見者。異 而問故,倪微露狀,得議卹。

蔣用和常泊船江滸,有女子對官舫洗虎子被縛,蔣 為力解之,女歸自縊。又使人往救,獲蘇,語使者曰:「為 我謝蔣給事,明日且勿行。」詰朝,見一舟凌風而去,上 有旗號曰「江湖劉使君。」遂停留不發,是日行者皆覆 溺。又唐中丞珣江行遇風,旁一巨舫內有冠帶緋袍 人邀公,纔過而所乘舟覆矣。比登岸,見巨舫懸旗曰: 「利濟侯」,倏不見。蓋二人素行,皆為神祐云。

萬曆己丑六月,華亭治北賣麪閔姓家驢生一卵,大 如毬,堅如石。甲辰九月,金山衛馬生二卵,大於鵝子, 牢不可破,馬卒力破其一,五色鮮文。泰昌改元。九月, 上海杜氏有馬孕而病,及產一胞,馬自以足破之,得 石子十餘枚,大者稍類雞卵而匾,其色蒼潤如玉,小 者差大於菽耳。按《輟耕錄》:「此名鮓荅,蒙古人祈雨用」 之。

萬曆丙申十二月二十三日,泖塔潮音閣大士忽現 白毫,光如疋練,長亙千尺。是日,風從東北來,幢幡反 飄東北。

萬曆間,西郊修船,浜上有捕魚者,夜聞鬼云:「我受苦 一年,求得代者,然此婦懷妊,不忍害其二命也。」旦日, 一婦失足,下水即起,無恙,果有妊七月矣。至次年,又 聞鬼言:「今代我者,又有細布重役,死則一家星散,吾 寧再候一年。」旦日,有人從橋端墮下,亦不死。是夕,鬼 向捕魚者索飯,云:「我有二念,諸神為奏上帝,帝命將」 下,不復在此方索食,捕魚者許之。明夕,鬼又來別云: 「我巳作泖橋司土地矣。」

徐銘恆,字聖初,鴻洲先生孫也。崇禎庚午春二月三 日病亟,見一人持牒招之出,至河濱,偕行者甚眾。其 人出牒云:「不能陸行者,註明入船。」徐即自註:「病損無 力。」遂從舟行,得見全牒。首行硃字曰「公勾事」,共八百 三十人。本郡有八十七人,中又分應死平人七十九 名,徐在第十六;有罪犯人八名,某貴人為首,俱有印 加其上。少頃,至一公署。署極圮毀而虛無人所稱罪 犯,悉械而閉之,餘則任其自便,呼士人為聖門子弟, 即冥使不呵叱也。既又見一老人謂曰:「汝家上牒,岳 府已准,行速歸祈之西座第八神,此善神也,或可生 耳。」老人自云:「姓蔣,行二,今為此中土神,感爾曾祖讓 居之德,故相周旋。」遂蘇,則初五日矣。其家果陳牒岳 祠,而不知讓居事。詢之鄉老,始知實有是事,果蔣姓 也。時徐之舅唐孟祁來視疾,徐謂曰:「舅家玉汝,名在 勾中,今以陰德延算矣。」又有一至戚,不能越五日,問 其名,不肯對。至四日,而其婿高某訃至,某貴人亦亡。 又言其生時有小善三端,己不復憶。岳府亦錄入牒 中,為之申請。冥中善惡纖細載記如此。至十日,謂父 母曰:「冥中欲取為曹掾,其職頗不惡,岳府已作牒付 之,日中當去矣。」至午而沒。唐玉汝名鉉,時入閩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