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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21 (1700-1725).djvu/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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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西南有鵝玩莊,近歲江潮嚙出一棺,上題曰:「大元 丞相鄒國公柩。」野人發之,鉤取塚中物。既復取其柩, 則黃楊丈餘,香聞數里,別裁為一棺。越江市之,得米 七十石。丞相封鄒者,《元史》無考,竟不知何人也。 東蕩中舊有楊將軍墓,跛牂牧其上,而鼓掌則其中 隱隱若相應者。天陰雷雨,則遠近聞鼓吹聲,今已夷 為平陸矣。其異亦息。掘港場相傳亦有楊將軍墓。萬 曆間,土人耕其旁,得金銀圍棋子幾許。曾以一二獻 之《趙守戎庭》云:

《府志》:「東廂民陳穀,素好遊畋,年九十餘猶能馳逐。穀 死,有所愛一犬,常伏柩旁不去,既葬,犬時時往宿其 塚,數日乃一歸求食,家人殊不知也。穀有子相為諸 生,以清明上塚,見犬方專塚臥,為之加慟。後犬死,相 因埋附塚間。」

海濱有地名「黃沙洋」,為漁師聚網處。一日潮退,有物 如驢,皮色紅紫,尾鬣皆赤,自淺水奔騰而至,沾泥即 不能行,眾手斃之,視之,乃海馬也。亦有狗,小而黑,其 行最疾,善囓人,剖其腸,得四小狗,時為萬曆己卯。明 年庚辰,潮水溢至數丈,溺漂死者萬餘人。沿海內五 年,地成斥鹵,不可下種,說者疑為水兆云。

揚州府部雜錄

《清波雜志》:「近時州郡皆修圖志,志之詳略,係夫編摩 者用力之精粗。揚州為淮甸一都會,自唐已名繁盛。 向有王觀通叟考古驗今,摭事千條,效汴都以為賦。 今館及揚州有本煇每謂建康六朝故都,又為代邸 興王之地,亦應揄揚,以亞雅頌。」雖江寧尉崔禮者嘗 有此作,而文不記其事,後未有繼之者。煇嘗言於故 人王錫老,深以為然。

《夢溪筆談》:「淮南漕渠築埭以畜水,不知始於何時。舊 傳召伯埭謝公所為。按李翱《來南錄》,唐時猶是流水, 不應謝公時已作此」埭。天聖中,監真州排岸司,右侍 禁陶鑑始議為複閘節水,以省舟船過埭之勞。是時 工部郎中方仲荀、文思使張綸為發運使副,表行之, 始為真州閘。歲省冗卒五百人,雜費百二十五萬。運 舟舊法舟載米不過三百石,閘成,始為四百石船。其 後所載浸多,官船至七百石,私船受米八百餘囊,囊 二石。自後「北神」、「召伯」、「龍舟」、「茱萸」諸埭,相次廢革,至今 為利。予元豐中過真州江亭後,糞壤中見一臥石,乃 胡武平為《水閘記》,略敘其事,而不甚詳具。

《澠水燕談錄》:「通州狼山廣教寺,在唐為慈航院,在江 中山上。昔人有詩云:『飛來靈鷲嶺,化作寶陀山』。前後 乃江海相接處,出二山間,水湍礙石,率多覆溺。昔有 僧率其徒,操楫以護之,舟無觸石之患,故有慈航之 名。近年江水南徙,山之前後皆陸田。後人又有詩云: 『昔年船底浪,今日馬蹄痕』。皆紀實也。」

江陰軍北距大江,地僻,鮮過客,無將迎之煩,所隸一 縣,公事絕少。通州南阻江,東北濱海,士夫罕至,居民 魚鹽自給,不為盜,獄訟希簡。仕宦二州者最為優逸, 故士夫以江陰為兩浙道院,通州為淮南道院。 《補筆談》:「揚州在唐時最為冨盛,舊城南北十五里一 百一十步,東西七里三十步,可紀者有二十四橋,最 西濁」河、茶園橋。次東大明橋。水入西門有九曲橋。次 南門有下馬橋,又東作坊橋。橋東河轉向南有洗馬 橋。次南橋,又南阿師橋、周家橋、小市橋、廣濟橋、新橋、 開明橋、顧家橋、通泗橋、太平橋、利國橋。出南水門有 萬歲橋、青園橋。自驛橋北河流東出有參佐橋。次東 水門東出有山光橋。又自衙門下馬橋直南有北三 橋、中三橋、南三橋,號「九橋」,不通船,不在二十四橋之 數,皆在今州城西門之外。

《庚溪詩話》:昔年過邵伯登平野亭,見梁間題曰:「地勢 如指掌,天形似覆盤。三星羅戶牖,北斗掛闌干。晚色 蓼花靜,秋香桂子寒。更無山礙眼,剩覺水雲寬。」此劉 濤無言詩,此詩蓋盡得平野之景物也。

《緗素雜記》:「唐李濟翁嘗謂揚州者,以其士俗輕揚,故 名其州。今作楊柳之楊,謬也。」又沈存中《筆談》云:「予使 虜,至古契丹界,見大薊樹如車蓋,中國無此大者,其 地名薊,恐其因此也。如楊州宜楊,荊州宜荊之類。」余 案古本《尚書》及太史公記、班固《漢書》所載淮海,惟揚 州並無作「楊」字者,乃知濟翁所論,為得經義,而存中 之說謬矣。

《野客叢談》:唐時揚州為盛,通州為惡,當時有「揚一益 二」之語。「十里珠簾,二十四橋風月」,其氣象可知。張祜 詩曰:「十里長街市井連,月明橋上有神仙。人生只合 揚州死,禪智山光好墓田。」王建詩曰:「夜市千燈照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