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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22 (1700-1725).djvu/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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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壕來戰,公持刃躬自殺之,俱墜死於壕池。一賊又登

岸,公復奮兵急殺之。陳寇望而嘆曰:「《詩》《書》之帥有如 是乎?使天下皆余公也,何患城守之不固哉!」有頃,諸 將復集,皆愧,私相謂曰:「元帥躬自奮勇,吾生何為!」皆 踴躍思戰陳。寇見兵勢復盛,遂皆退。十二月,趙寇復 攻城東,公誓將曰:「今城守孤危,汝等當為國宣力,有 功當以吾爵授汝,不然,則戮以殉。」將士受命,亦皆以 死自效。血戰至暮,兵稍不利,公被矢傷其左目,神思 昏惑,將士遂衛公還。暨至閫內,甦而驚愕,謂左右曰: 「全忠報國,吾分內事,使吾死得其地,吾瞑目無憾,汝 奚以我歸耶?」於是將士復衛公出。戊戌春正月,盜整 兵大合,舳艫延亙,旗幟燄燄。公率將士及城之居民 戰於城西門,力敵至午,城遂陷。公北面仰天嘆曰:「吾 守孤城七年,今兵疲力竭,不能滅寇雪恥恨,願以死 報國。」乃拔劍自刎,墮壕西清水灣而死。陳氏以金購 求得之。具棺槨衣衾,葬於城外。公之夫人蔣氏,聞公 仗節,即率女安,安竟赴井死。長子名得臣,時年十八, 能熟記諸經書,慟曰:「吾父死於忠,吾何以生為?」乃溺 死於後園之深池。甥名福童,善戰有勇方,亦戰死於 城壕之間。姪婿花李為義兵萬戶,自城外馳單騎回, 其家人勸之降,李怒曰:「吾受元帥節制,平日甘苦,元 帥與吾共之。元帥已死吾降,異日何以見元帥於地 下?」且曰:「爾等亦當隨吾盡忠,毋為人所魚肉。」乃盡驅 之一室,大小咸殛殺,然後坐,取巨觥以飲,拔劍自刎 而死。賊眾入見,斷其首而去。其餘將士,若萬戶紀首 忠、金勝宗,鎮撫陳彬,千戶那海,經歷段玉等,俱不肯 降,咸戰死於鋒鏑之下。噫!自古天下有盛必有衰,然 以予觀之,三代而下,漢、唐及宋,未有如元運之盛者。 奈何承平日久,武備不修,一旦兵起淮、漢,為臣子者, 或擁兵自衛,或望風而降,於是中原失守,而忠臣義 士,幾何人斯?稽之史冊,自古忠烈烜赫者,唐巡遠、宋 文天祥而已。若吾余公廷心,鍾光岳之靈氣,有文武 之全才。方氣運之盛,黼黻大猷,煥然可述。當多難之 秋,戰守之功,鮮有儷者。及夫援絕城陷,竟能秉節不 屈,視死如歸,尢人之所不能及。然公之忠節,固職之 所當為;而公之夫人若子若女,一門之節義,又世之 所無者。余素居公之館下,凡公之政績,不及枚舉;而 公之大節,敢不紀之,以傳之後。故為之記。乃贊曰:「於 赫元運,篤生名臣。識綜今古,學究天人。捍此大邦,戎 備整飭。允文允武,克著厥績。古有巡遠,公實邁之。猗 與忠節,敢揚頌詩。」至元戊戌八月。

《安慶府武備記》
明·丁楷

「用武之地,北多平原,戰利騎射;東南水陸兼道,舟騎 兩利。自古多起西北,或目不識舟楫,惟水戰是懼。獨 我朝神祖奮跡騎射,由舟師渡江而東,故交、範並制, 罔或偏重。偃武之後,猶存新江戰艦若干艘,世簡重 臣提督操備。然沿江要衝,雖兵衛周防,而騎存舟廢, 亦一隙也。」頃因江面未靖,徙九江守備牙建之安慶, 仍隸九江、建陽,合三衛,而兵備憲司則於九江留治。 已而流賊奔突,果坐舟乏,幾致失利。今提督操江都 臺張公津寔重憂之。適守備署都指揮僉事楊君銳 繪圖請其事,且曰:「艦設正舸,出奇機,制水戰,廢一罔 利。」都臺公因大喜曰:「此吾未發志。」守備君念及此,東 南無憂矣。遂下撥後先造小舟十三艘,為「五漿」,差小 於十艘。布帆輕捷,爰用探瞭,餘皆「八漿。」艘具器械,精 悉莫遺,而工則外傭,值則出巡江。餘費計二百二十 有八緡。自鳩工抵成,不逾數月,固守備君督造有方, 亦郡守馬公協和贊相之力也。事竣,都臺公掣取二 艘往驗,愛其輕捷便戰,因與內外機務諸公議,留一 艘為新江式,仍檄造補一艘。未幾,大巡吳公鉞,又命 造巨艦,用處中兵守備。君遂編「安」字為十三號,付安 慶衛掌之。且慮舟成弗記,則都臺公勳晦莫著,而久 善之計,或湮沒無考,繼事者又或輕輒假用,不為戰 具重,皆非計也。迺請記志以永其傳,而猥索於楷。於 戲!都臺公居安慮危,算勝籌遠,大巡公復繼之,皆盛 舉也。匪使守備君恭恪從事,功成亦罔孔速,一時上 下,得人若茲,固江淮之福,實朝廷之福也。楷詎敢讓? 迺載筆為之記。

《太白書臺賦》并序
石質

青蓮李謫仙者,人懷山海,心役風雷。借薄譴以遊人間,為我松而留古月。方其降於天也,旋訾於人。詎云所值之窮,良乃茲山之幸。登荒蕪而叩字,天聲猶足醉人;摩苔蘚以傾心,逸興還當獨往。呼童潑墨,勒告山靈。

嗟仙李之發榮兮,奕葉其芳。乃連昌之既艷兮,婦為 妖祥。維寺閽之掉弄兮,舉國若狂。於是天憫風頹,怛 焉心惻。帝曰「庚來」,汝往人域。是維是挽,是拯是殛。庚 曰「俞茲,臣則任之。」降生西土,夢先告期。哲人承命而 挺出兮,何難掃靖乎君側兮?不欲震驚我宮闕兮,於 是俛首而從乎辭賦兮。薄游長安與京洛兮。一代元 「勳。得之而始相識兮,向非先生之是適兮,汾陽已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