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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22 (1700-1725).djvu/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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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多祥也。是以仙命侶而乘勝,俯雲閣而下棲。釋緘 經於密室,坐碧玉而忘機。騷人發其鏗訇,宣金石而 振響,哲士慕乎《蘭皋》。輕千里而嚮往,愬大古而罔徵。 幻左慈於漢末,紆弘景之相,猶潤曹松之詩橐。岩屢 託於前哲,墓猶指於遠公。暨歐蘇與僧瑞,尤唱和以 同風。若乃藉阨塞以屯戎,砦崎嶇而禦暴,翼威武於 貔貅,匪祇靈之攸好。白沙嶺之卜築,陽明亦欲選奇。 則有道之振鐸,樹茲土之鴻儀。睹華岩之廢址,憐梵 宇之荒唐,欽賢館之壯麗,將正學之寖昌。稟二儀以 握珍,對千「仞而仰止。期不負于斯山,暢幽懷而莫已。」 《亂曰》:「龐姿厚質,乃中虛兮。廓然有容,君子居兮。龍潛 蠖伏,越群儔兮。勿謂嶮岨,君子求兮。清源冽冽,石其 瀾兮。君子飲之,渥若丹兮。巍峨屹屹,天柱尊兮。峻極 窮窿,我則欽兮。先登者誰,陟其巔兮。漱泉枕石,洞中 天兮。」

《桐川會館至善堂記》
方大鎮

聖人之學,必求其至矣。學焉而不求其至,即勤而行 之,猶半塗也;精而詣之,猶面牆也。道曰至道,德曰至 德,誠曰至誠,聖曰至聖,善曰至善。譬之於水,其朝宗 焉。江湖之浩淼也,百川之滂湃也,不放諸海,終非其 至。名理哲於秋毫,蹈履惇於矩矱,聲實加於上下,不 達至善,終非《大學》。而近世論者,以為善不足以括性 舉而紛紛焉為善無善之辨,其義蓋出釋氏,以當於 孔孟之詣。若淄澠涇渭,不相混淆,而洸洋其言,猶河 漢而罔極。《大學》曰:「在止於至善。」有之謂耶?無之謂耶? 不著有無之謂耶?聖人言無聲無臭,不言無天載,言 無適無莫,不言無義,言無方,不言無神,言無體,不言 無易,言無倚,不言無誠,言無欲,不言無理,言無常主, 不言無善。孟子云「良知良能,歸於不學不慮」矣。而即 舉愛敬仁義以實之,防其虛焉,以為仁義之良,至善 也。善而至者,可以達之天下;如其未至,不可以達於 一人。甚哉!孟子之言,與《大學》相發明矣。夫謬焉而愛 敬,假焉而仁義,卑卑伯術,儒者所勿論,乃升堂入室, 號稱高弟,亦或失之於六蔽,此曷以故焉?凡善皆善 也,出於有意,雖善亦私,非其良,非其至也。賢智之士 厭共有之為蔽也。及而歸之於無,引而伸之曰「無愛 無敬、無仁無義。」第以不學不慮為最上一機,而仁義 愛敬薄之為初根下乘,不足道。夫掃有而歸無,與斥 無而取有,不亦等之乎?其為蔽耶?先侍御嘗《法語》之 加無於善之上者,雕題也;繫善於無之下者,附贅也。 且夫言無善以破有善之執,似因病之藥也;言無善 以總至善之全,則增藥之病也。斯亦矻然砥柱之論 矣。夫仁義之良,徵於愛敬者,性之情也。仁愛義敬,根 於不學不慮者,情之性也。性之情是謂良用;情之性 是謂良體。良體良用,是謂至善。本諸身,徵「諸庶民,建 天地,質鬼神,考三王,俟後聖,惟是良體良用,擴而充 之。」故《大學》所云「明明德」者,致此知能之良而已;所云 「親民者,致此知能之良,達之天下而已。」是謂止至善, 而《大學》之實詣,曾孟之淵源也,何有無之紛紛焉?陽 明先生致良知之說,狎王齊盟,匪操戈於宋儒,乃同 符於曾孟。蓋以良知表至善,非以無善表良知也。天 泉以後諸語,陽明耶?龍溪耶?先侍御結社川上,日與 學者激揚斯指,老而彌信,亦謂孟子道性善,道其至, 非道其無也。陽明致良知,致其至善,非致其無善也。 孔、曾、孟初非二指,陽明與先侍御承之,亦非二指。先 侍御往矣,同社諸賢,共篤斯盟,爰新講堂,顏曰「至善。 學而求諸」善,善而求其至,倘亦游泳於盡性合天之 淵,而不胥溺於虛無功利之壑。今而後知先侍御之 學,是謂正學;先侍御之教,是謂正教:獨立而無所惑 也已。《書》曰:「厥父基厥子,乃弗肯堂,矧肯構?」小子不敏, 竊鰓鰓然堂構之弗克,是憂是懼。今日之事,所幸以 勉勵前修,永終令德,無墜桐川之緒。惟社中三「益,共 辦肯心可也。」乃申先侍御之說,而為之記。堂肇於乙 卯冬孟彌月而落成。後有寢室,以祠先侍御,而舊館 規制悉如先侍御之舊。蓋三年無改之義也。因並紀 之。

安慶府部藝文三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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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歲五月中從都還阻風於規林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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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陶潛

「行行循歸路,計日望舊居。一欣侍溫顏,再喜見友于。」 鼓棹路岐曲,指景限西隅。江山豈不險,歸子念前途。 《凱風》負我心,戢枻守窮湖。高莽眇無界,夏木獨森疏。 雖言客舟遠,近瞻百里餘。延目識南嶺,空嘆將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