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29 (1700-1725).djvu/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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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江海之別,固亦昭然可驗。自松峰而下,折而北行, 其左肩一線之水,流注永豐,至龍潭入信河,會建、撫、 章、贑諸水,瀦為彭蠡,而北入於江;其右肩一線之水, 由僊霞流注江山,至西安入衢河,會嚴、婺諸水,合為 浙江,而東入於海。故自松峰龍脈正脊蛇行,北為三 清,又東北為大雄嶺、馬金嶺,又北折為天目山,至金 陵而盡。其脊以北若信、饒、徽、寧、池,凡七郡。其脊以南 若衢、嚴、杭、湖、嘉、蘇、松、常、鎮,凡九郡。山川行度,雖分千 衍萬,莫可致詰,而龍脈悉根於此。脊西諸水皆入江, 脊東諸水皆入海,即是求之,其為金陵祖宗過峽之 處,彰彰明甚。又按:平洋坑去仙霞關僅十餘里,浙之 西戶,閩之北門,襟帶兩省,關通內外。原如長蛇,嶺如 天塹,鋒敵鑽刺,山獠鳥棲於芒角之上,伺便攫搏。一 夫仗劍當關而立,則千百卒徒莫敢措手。成化十五 年,山民劉陳鑿山熾「炭,妄言銀礦之利,誘扇閩賊,聚 徒近萬。採鑿既無所得,遂劫掠居民,焚蕩室廬,殺傷 官軍,及知府謝公上元死者,相枕藉於道路,酸楚」之 聲,至今未絕。當時賴都御史閔、太監鄧親冒矢石,督 勵士卒,攘卻鼠輩,然竟不能捕獲其首謀,窮治其黨 與者,何也?蓋洞獠之情,蜂屯蟻散,深居簡出,山林隈 集,草「樹茂密,錯于斷蹊絕壑之間,此洞獠之所以為 障蔽阻固,而官軍之所以不能追討窮治者也。故設 立屯堡,編緝機快,架木疊石,以為險固,而民始得一 夕之安。今復欲開鑿,公示利端,則嶺上之山獠,百越 之窮民,必有舞鋤弄梃,咆哮跳梁于谷中者。如正統 間山賊葉宗留竊發銅塘,與官兵抗敵,指揮葉某、總 兵陳某、知縣鄧顒皆死于亂。其山亦有銅鐵之利,至 今禁不肯開者,亦恐利端一啟,獠賊突出,不可復制, 將以杜禍亂之萌也。且本坑雖以銀名,其實山石,比 之市井淘沙者,為力百倍。今以百斤礦石計之,舂磨 淘汰,爐冶融液,百度經營,得銀不能分釐,曾不足以 償窮民之傭值。而興事之」日,設官置吏,復大紛紜。房 室廚傳之營建,車馬使軺之往來,伐木之工匠,運土 之人。夫官吏之廩祿,苟非天雨,將從何出耶?詔旨雖 明言不取之民而取之礦。礦之所得既微,勢不得不 取之民。首事之人如某輩,皆家無一宿之儲,八口待 哺於礦石,又安望其出分毫以濟官耶?又礦皆出於 石壤之中,「蟻封鼠穴,縱橫深入,至數千百丈。有時山 裂石崩,則千百卒夫同坎而瘞,使平民無罪而顛越, 仁人君子固宜動心。且平民嘯聚不數十人,持尺寸 兵刃,閭里已鬨然大駭,惟鑿坑之卒追集常不下五 六百人,刀刃器仗悉具,羹食忿爭,從亂甚易。異日礦 脈既竭,坑課無所從出,必相與盜發旁郡坑冶爭寇 賊殺,勢所必至。且嘯聚既眾,不行劫掠,無所得食。劫 掠既行,勢不得不興兵誅討。然則嘯聚之端皆自上 始,是驅平民為盜而復誅之也。又近日開化礦賊方 興,殺傷官軍,死者以千數,自此至彼不三百里。今若 開鑿,亦恐有豕突之患。所宜集兵以防不測,豈宜開 鑿以啟寇心?此亦不遠之戒,立」至之憂,為民上者所 當深慮而預圖者也。某螻蟻微命,死於其職,所不敢 辭,然豈某一人之不幸哉?數十萬生靈之命皆係於 此。明公豈悌之懷,孚於民庶者素矣。而都撫察院、方 伯、憲臺諸老先生聰聽之未及者,悉賴明公以達之。 幸而獲免,豈獨某一家感賴!百萬生靈皆戴盆焚香, 世世頌明公之德矣。

廣信府部藝文三詩詞

《寄趙七侍御》
并序    唐李華

《自餘干溪行,經弋陽,至上饒》,山川幽麗,思與雲卿同遊,邈不可得,因敘疇年之素,寄懷於篇云。

「搖槳曙江流,江清山復重。」心愜賞未足,川迴失前峰。 凌灘出極浦,曠若天池通。君陽青嵯峨,開坼混元中。 九潭魚龍窟,仙成羽人宮。陰奧潛鬼物,精光動煙空。 赤猿啼深瀧,白鳥戲蔥蒙。飛湍鳴金石,激溜鼓雷風。 雨濯萬木鮮,霞照千山濃。草閒長餘綠,花靜落幽紅。 渚煙見晨釣,山月聞夜舂。覆谿窈窕波,涵石淘溶溶。 丹丘忽聚散,素壁相奔衝。白日破昏靄,靈山出其東。 勢排昊蒼上,氣壓吳越雄。迴頭望雲卿,此恨發吾衷。 昔日蕭邵遊,四人纔成童。屬詞慕孔門,入仕希上公。 緯卿陷非罪,折我昆吾鋒。茂挺獨先覺,拔身渡京虹。 斯人謝明代,百代墜鵷鴻。世故墜橫流,與君哀路窮。 相顧無死節,蒙恩逐殊封。天波洗其瑕,朱衣備朝容。 一別凡十年,豈期復相從。餘生得攜手,遺此兩孱翁。 群遷失鶯羽,後凋惜長松。衰旅難重別,悽悽滿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