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37 (1700-1725).djvu/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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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學者廢而為廟,以祀孔子於天下。斲木摶土,如 浮屠道士法,為王者象。州縣吏春秋帥其屬釋奠於 其堂,而學者或不與焉。蓋廟之作,出於學廢,而近世 之法然也。今天子即位若千年,頗修法度,而革近世 之不然者。當此之時,學稍稍立於天下矣,猶曰:「州之 士滿二百人乃得立學。」於是慈谿之士不得有學,而 為孔子廟如故,廟又壞不治。今劉君在中言於州,使 民出錢,將修而作之,未及為而去,時慶曆五年也。後 林君肇至,則曰:「古之所以為學者,吾不得而見;而法 者,吾不可以毋循也。雖然,吾之人民於此不可以無 教。」即因民錢作孔子廟,如今之所云,而治其四旁,為 學舍講堂其中,帥縣之子弟起先生杜君醇為之師 而興于學。噫!林君其有道者耶?夫吏者,無變今之法, 而不失古之實,此有道者之所能也。林君之為其幾 於此矣。林君固賢令而慈谿小邑無珍產淫貨,以來 四方遊販之民,田桑之美,有以自足,無水旱之憂也。 無遊販之民,故其俗一而不雜;有以自足,故人慎刑 而易治。而吾所見其邑之士,亦多美茂之材易成也。 杜君者,越之隱君子,其學行宜為人師者也。夫以小 邑得賢令,又得宜為人師者為之師,而以修醇一易 治之俗,而進美茂易成之材。雖拘於法,限於勢,不得 盡如古之所為,吾固信其教化之將行而風俗之成 也。夫教化可以美風俗,雖然,必久而後至於善。而今 之吏,其勢「不能以久也。吾雖喜且幸其將行,而又憂 夫來者之不吾繼也。」於是本其意以告來者。

《風堋碶記》
舒亶

鄞於明為劇縣,占鄉十有六,而公私之田無慮幾萬 頃,其瀦蓄以待灌溉者既無幾,而凡所以為捍防釃 導之具吏又忽不時省,頹漏廢圮,十或八九。不幸天 時稱愆亢,則其涸可立待,而民輒病,間無如何,注江 流以趨一時之急。且鹹鹵至腐敗,諸苗稼積不已,往 往田遂瘠惡,遂廢不足耕,種不可下。光祿虞大夫為 邑於此,始與民圖之,即北渡之西曰風堋,積石為碶, 以卻暴流,納淡潮。既又自州之西隅距北津,疏淀淤 之舊,增卑培薄,以實故堤,而作閘於其南,拒所謂鹹 水,以便往來之舟。而東西管數鄉之堰碶,隨以繕完 者凡六所,蓋用工一萬一千有奇,而溉田五千五百 餘頃。假財於賑貸之餘,而公不費。役民於既病之後 而私不勞,於是邑人相與傳之,願有以久大夫之賜 於無窮。

《月湖記》
前人

湖在州城之西南隅。南隅廢久矣,獨西隅存,今西湖 是也。其縱南北三百五十丈,其衡東西四十丈,其周 圍縱七百三十丈有奇,其中有橋二,絕湖而過,曰「憧 憧。」天禧間,直館李侯彝庚之所建也。然僻在一隅,初 無游觀,人跡往往不至。嘉祐中,錢侯君倚名公輔,始 作而新之,總橋三十丈。橋之東西有廊,總二十丈。廊 之中有亭曰「眾樂」,其深廣幾十丈,其前後有廡,其左 右有室,而又環亭以為島嶼,植花木,於是遂為州人 勝賞之地。方春夏時,士女相屬鼓歌無虛日。亭之南 小洲,前此有屋纔數椽,乃僧定安守橋之所。後浸廣, 今遂以為僧院,壽聖是也。其西又有佛祠四,其東皆 鄉士大夫之所居。其北有紅蓮閣。大中祥符中,章郇 公名得象,嘗倅是實刱之,有記在焉。閣之北即郡酒 務,故時使人即湖以汲水,勞費甚,乃堤湖之中蓄清 流,作樓於其上,以轆轤引而注之,至今以為便。然是 湖本末,《圖志》所不載,其經始之人與其歲月,皆莫得 而考。蓋嘗聞之父老,明為州,瀕江而帶海,其水蓄淺 而易旱,稍不雨,居民「至飲江水。」是湖之作,所以南引 它山之水,蓄以備旱,歲始未之信也。熙寧中,歲大旱, 闔境取汲於其中,湖為之竭,既又穴為井,置廬以守 之。鄞令虞君大寧嘗記其事,刻石於壽聖院,乃知父 老之傳不誣也。錢侯去距今幾三紀矣,而湖輒浸廢 不治。其亭南既堤以為放生池,瀕湖之民人,緣堤以 植菱芡之類,至占以為田,淀淤蕪沒,幾不容舟。元祐 癸酉,劉侯純父名淑來守是邦,連歲小旱,乃一切禁 止而疏浚之,增卑培深,環植松柳,復因其積土廣為 十洲,而敞壽聖之閣,以其名名之,蓋四明之景物具 焉。湖遂大治,然其意初不在游觀也。古人於事,蓋不 苟作,惟其利害伏於久遠難知之中,所以後世貴因 循者或莫之省,而好功之士至樂為之紛紛也。明有 數湖,危於廢者,不特是湖也。若劉侯可謂有志於民 矣。故具論之以冠諸圖,庶後來有考焉。元祐甲戌三 月記。

《遊甬東山水古蹟記》
元·吳淵穎

昌國,古會稽海東洲也。東控三韓、日本,北抵登、萊海 泗,南到今慶元城三百五里。泰定元年夏六月,自慶 元桃花渡覓舟而東,海際山童無草木,或小僅如著, 輒刈以鬻鹽。東偪海有招寶山,或云「他處見山有異 氣,疑下有寶。」或云東人海貨來互市,必泊此山,山故 有砲臺,曾就臺蹠弩射敵人矢洞,船猶入地尺。又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