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42 (1700-1725).djvu/28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污狼藉,卿等聞之否?」王沂公對曰:「亦頗聞之。但方外 之事,須本路監司發摘,臺諫有言,中書方可施行。今 事自中出,萬一不實,所損大矣。」太后曰:「速選有風力 更事一人,為福建路轉運使。」二相稟旨而退。至中書, 沂公曰:「陳絳猾吏也,非王耿不足以擒之。」呂許公俛 首曰:「王耿亦可惜也。」沂公不諭。時耿為侍御史,遂拜 轉運。次日,有福建路衙校拜於馬首云:「押進奉荔枝 到京。」耿偶問其道路山川風俗,校應對詳明,動合意 旨。耿遂密訪絳所為,校泣曰:「福州之人以為終世不 見天日也。豈料端公賜問」,遂條陳數十事,皆不法之 極。耿大喜,遂留校於行臺。耿子不肖,私納校玳瑁器 皿,洎至閩中,耿盡發校所言,置詔獄,事皆不實,而校 遽首「常納禁器於耿子。」事聞,太后大怒,下耿吏獄,如 許所料。

建炎四年,詔奉安祖宗神御於福州,時御舟航海,將 避於閩。按《鶴林玉露》:「福州啟運宮在開元寺,有七祖 御像。南渡初,金兵擾亂,倉忙間載以朱輦七乘,列於 殿廡,專差中官主香火節序,朝廷遣帥守致祭。是歲 建州范汝為作亂,福州城中大震。」

海寇鄭廣,陸梁、莆、福間,颿駛兵犀,雲合亡命,無不一 當百,官軍莫能制。自號滾海蛟。有詔勿捕,命以官,使 主福之延祥兵,以徼南溟。延祥隸帥閫,廣旦望趨府, 群僚以其故所為,遍賓次,無與立談者。廣鬱鬱勿言。 一日晨入未衙,群僚偶語風簷,或及詩句。廣矍然起 於坐曰:「鄭廣麤人?欲有拙詩白之諸官,可乎?」眾屬耳, 乃長吟曰:「鄭廣有詩上眾官,文武看來總一般。眾官 做官卻做賊,鄭廣做賊卻做官。」滿座慚噱。章以初好 誦此詩,每曰:「今天下士大夫愧鄭廣者多矣。」吾儕可 不知自警乎?

《南村輟耕錄》:劉龍州先生過福州,憲府設宴,命官妓 玉帶佐酒。憲使舉盃曰:「今日之歡,皆玉帶為之也,願 賜以詩。」先生負海內重名,雅畏清議,又不能違憲使 之請,遂書一絕云:「菡萏池邊風滿衣,木樨庭下雨霏 霏。老夫記得坡僊語,病體難禁玉帶圍。」於是舉席稱 嘆,盡歡而散。

《府志》:「閩忠懿王及夫人任氏,初葬於閩縣靈岫鄉鳳 池山,後唐長興三年,改葬永福山,即今之蓮花峰是 也。後唐賜神道碑,張文寶撰文。宣德四年,有種屯軍 三十人,將王塚盜發,壙門堅甚,只從上角鑿破一孔, 以巨繩腰,一人先下,忽中絕,呼之不應,眾愕然,乃以 松脂作把,燃火光照壙中,用長梯魚貫而入,見先入」 者死矣。壙制廣如屋,前祀王像,卓列五供,爐瓶燭臺, 皆以金玉為之。後寢紅棺二,蓋王與夫人也。隨將器 物珍寶盜出。死者之妻夢其夫泣告:「發塚時,先入,被 大蛇咬死,欲分盜物一半。」其妻以夢告,群盜不肯。告 於管屯百戶王傑,傑受賂不問。復告於懷安縣典史 朱玉,玉得其金鐲玉帶,又不問。遂告於憲司。副使李 素魯、僉事鄒穆,窮治其事,捕盜繫獄,典史大怖,以為 匿帝王物,欲自縊,或教其自首,罪可免,盡將金鐲玉 帶呈官。時有生員王崑,告稱係王後裔,認其物,有司 未之信。及閱其家譜,壙中物俱載焉。照譜追物,物畢 出,舉王畫像懸於堂上。只見方面大耳,巨目弓鼻,紫 面脩髯,儼然可畏。四圍朽蠹已盡,中獨如故,諸公異 之。內一水碗,其底寸許如橄欖,瑩如金色,不識為何 寶。召回回辨之,曰:「此玻璃碗也。」壙中盜物,藏庫將十 之一。與畫像與王崑,領回王墓,官為修治。

明太祖洪武元年,大將湯和由海道入福州,兵不血 刃,執陳有定歸於京師。

四年,永福賊溫九作亂,寇掠鄉里,有司捕之,逃去。後 復來寇,義士楊惟吉率眾圍獲之。

英宗正統八年戊辰,鄧茂七作亂於沙、尤。福州山賊 攻劫諸縣,殘羅源、古田、永福、閩清,死者不可勝計。處 州賊乘亂入連江,福州戒嚴,避寇扶攜入者,日以千 計。

憲宗成化二十三年,羅源賊劫縣庫,官軍尋獲之。 孝宗弘治十四年,古田泉寇逼縣城,為官軍所殲。 武宗正德十三年四月,福州三衛軍作亂。初,官軍月 餉八斗,時給之價,布政使伍符以糴賤裁之。軍士訴 御史,議未定。有葉元保者,冨而黠,遂鳩黨盟于城隍 廟,鼓譟通衢,鑰七門以守。執伍布政一子一壻,將殺 焉,城中大震。致仕都御史林廷玉、副使高文達出諭, 乃定。至八月,元保等復亂,大索城中金銀,聚眾屯開 元寺。林中丞、高憲副復出諭,密會兵備副使李志剛 潛計討之。有姚景通者,亦元保黨也,以分金不平,請 為內應。李與鎮守謀,遂率北門軍攻元保。元保走,追 斬之,盡殪其黨。

世宗嘉靖九年,候官縣獄囚反,時正月二十九日夜 也。初,候官縣令黎文升素酗酒,守獄者得囚金輒縱 之。有孫汝美,故縣吏也,以殺人論死。車小二,則郡劇 盜也。二人私以兵器藏瓜中,遂率眾斬關而出,殺候 官,令趨南門,將逃於海。適三司晨候御史於南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