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46 (1700-1725).djvu/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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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物之才,以老而無所遇也。今乃特因張侯之舉而 得以粗見其毫末,是不亦有感夫!故予既書張侯之 事,而又附以予之所感於李君者,來者尚有考云。

《味道堂記》
前人

武陽何君鎬叔京,一日以書來謂熹曰:「吾先君子辰 陽府君,少事東平馬公先生,受《中庸》之說,服習踐行, 終身不懈。間嘗榜其居之堂曰『味道』,蓋亦取夫《中庸》 所謂『莫不飲食,鮮能知味』之云也。今不肖孤,既無以 嗣聞斯道,惟是朝夕糞除,虔居恪處,不敢忘先人之 志,子其為我記之,以告於後之人。而鎬也亦得出入 覽觀焉,庶乎其有以自勵也。」熹惟何公,實先君子太 史公同年進士,熹不及拜其床下,獨幸得從叔京遊, 而兄事之,因得其學行之懿。故雖不德不文,不足以 稱述傳信。然仰慕之深,願得托名於其屋壁之間以 為幸因不敢以不能對。謹按公諱兌,字太和,始為小 吏南方,會馬公以御史宣慰諸道,一見賢之,奏取為 屬,因授以所聞於程夫子之門者,且悉以平生出處 大節告之詳焉。既,馬公以言事謫死,公歸守其學,終 身不變。其端己接物,發言造事,蓋無食息之頃,而不 惟「中庸」是依也。鄉人愛敬,至以「中庸何公」目之。公於 他經亦無所不學,而尤盡心於《易》,作《集傳》若干卷。其 忠純篤厚之資,廉靜直方之操,得於天而成於學,充 於內而不暴於外,世之君子,莫能知也。晚以馬公移 書偽楚,斥使避位之節,列上史官。宰相惡其分己功, 逮繫詔獄,削籍投荒,而終不自悔,以歿其身。此其於 道,真可謂飲食知味矣。惟其知之深,是以守之固而 行之樂;行之樂,是以益味其腴,弗能去也。然公之所 謂道者,又豈若世之俗儒習見老佛虛無寂滅之說 而遂指以為道也哉?考諸公之《中庸》,亦曰「五品之民 彝」而已。熹愚不肖,誠不足以窺大人君子所存之萬 一,然竊意其名堂之意有在於是也。是以敢備書之, 以承叔京之命,後之君子得以考焉。抑叔京之清夷 恬曠,不累世紛,既聞道於家庭,又取友於「四方,以益 求其所未至,其銜訓嗣事而居此堂也」,可無愧矣!今 又欲由是益自勵焉,是其進之銳而至之遠,其可量 哉!此於法當得附書,因并識於此云。乾道癸巳二月 甲申記。

《金鐃賦》
元·黃元實

粵惟元氣盤束而融結兮,屹后土之龐鴻。判五嶽之 峻極兮,領波濤之諸峰。睠茲山之巍巍兮,據南紀之 遐封。視培塿綿亙於炎海兮,實閩嶠之一雄。道人寶 閣東望欲並驅兮,麻姑四顧搖曳乎空濛。濉水環繞 乎其下兮,靈源、仙穴與蓬島而潛通。飛泉數道瀉寒 玉,平田萬頃飛流潨有時黃塵赤日吐雲氣,洗滌旱 「熯,回和豐。亶樵陽之巨鎮,妙宰物之元功。重巒疊巘, 世傳八十四面兮。澒洞變化,杳靄誰能窮。玉芝瑤草 聚珍產,濯以醴露春蒙茸。碧樹元猿,蒼崖綠熊。一聲 秋籟動林薄,萬里月色橫長空。」凌空絕頂罕人跡兮, 惟有鞭鸞跨鶴。雪眉碧眼,於此時相逢。拂予袂而遊 觀兮,覺層雲之盪=。諒夙昔之有契兮,撫光景而欣 從。想匡廬之逸興兮,擬追躡乎前蹤。松窗半榻對晴 雪,瑤琴五月彈清風。與山居兮逍遙,肆巖棲兮從容。 泰山標日觀,仙掌擎芙蓉。顧珊珊之霞佩兮,逝將服 乎壽宮。委芳澤之所美兮,懷丘垤之所宗。鐃山兮鐃 山,萬古兮誰同?天長地久,垂鴻名於宇宙,配喬嶽於 恆嵩。

《送陳元平宰邵武序》
王幹

陳君以英豪邁往之氣,少以功名自許,熟於民情軍 政之利病,與之語,亹亹不倦,老吏宿將,斂衽畏服。而 獨喜與世之守章句、語道理,繩趨而尺步者遊。苟誠 其人,不問爵齒,必詘首下問,此豈非本心也哉?世率 以「果敢捷給」病陳君,而戒以靜重詳審。予以為人患 無志耳。士固有志於聖賢之學,而意氣所勝,未能遽 「易其習尚之偏者。然志氣之帥,苟有其志氣,亦安能 卒勝之耶?人之氣稟,固有剛柔之異,然剛者易立,而 柔者難扶,安知前日為吾病者,不反以贊吾今日自 治之決耶?陳君於吾道汲汲向慕,而才豪氣剛,尚有 持尺箠取中原之意,抑豈不能自治其氣稟之偏耶?」 靜重詳審之言,予將有考矣。陳君今為邵武令,一日 過門而別,曰:「我行矣,子亦有以語我乎?」予於陳君為 後輩,且駑劣不足與語,而猶若是,則其志可知矣。予 嘗聞邵武有故尚書黃公者,終日正言危坐,觀其貌, 若無以異於常人,聽其言,吶焉如不能出諸其口。一 旦立便殿上,與天子相可否,凜凜然不可犯。君今訪 諸其鄉人而式於其「廬,其亦有感也。夫春水渺瀰,兩 涘之間,不辨牛馬,而霜降水涸,蛟龍儲藏者,乃天地 之全功也。陳君其尚勉之哉!時紹熙辛亥暮春之既 望也。」

《翠微閣記》
黃鎮成

樵城之陽,樵水出焉。其東南諸山磅礡而深窈者,福 山也。其山由天帝三峰,倚空巉碧,聳拔而下,至紫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