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49 (1700-1725).djvu/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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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直欲登塔絕頂,余曰:「造化之美,不可并乘興而往, 興盡而還,何必九節玉盆,而後為愉快乎?映波遠錦, 插地長屏,是亦足哉。」諸君遂返。已而下阮婆泉,泉聲 瀑布,與溪南炯然亭相望。溪南有宅,余先大父御史 君嘗與友人歌白沙、《三唐》諸詩,故館也。炯然則宗伯 先大人嘗與饒中丞、郭令長諸君,論陽明學其間,蓋 白沙先生友余先大父,而余先大人則實師陽明公。 人謂朱氏師友亭館云。過阮婆泉下,南市花樹繡錯, 時在夕陽矣。所謂「看山晚對翠屏益奇」,乃吳祝夏氏 友人,偶出溪上煙雲中,則「又一段雅景。」就揖,皆大抃 喜,遂坐樹間,取水盥手,笑謔久之,隨入五弟宅,談文 飲酒罷,呼童子歌《黃門白》,吳歈蔡謳,一時梁繞。至夫 議郎畏屈於竊命之臣,而屠蟠全黨錮也。太史公少 之,尚知有後世歌《黃門》者,黃門豈亦李風裁邪?黃昏 呼渡,大張蠟炬,由城西百尺長虹而還。然而右軍觴 詠品類有意也,不空《會稽》矣。《翠屏》謂乎?

《雞鳴山記》
艾叔午

雞鳴山去縣治西南九十里。地接通城之「梓木,有古 道焉。山峻石岋,嵯峨蜿蟺,或援其扈,或附其巘,或陟 其岵,或躡其岨,或降其坂,或緣其阿,或依其崔嵬然 俯眺其崖壑。山瀑石決,潨激陡峻之下時或伏臘,則 《滑葉》攘攘,沍淋酷熾,行者病甚。」嘉靖戊子歲,里人王 紳倡義重修,乃托募於僧「海旺其扈者,取其平直渠」 以洩其澤;駛巘者裁其高下,土以實其虛;危岵者撇 其耿塞,棧以齊其侵;蔓岨者平其苴磧,鑿以廣其 「隘坂者從其高闊,石以疊其深浚;阿者順其曲折,堤 以綴其陘絕;崔嵬者從其崥伏,砌以衛其碎裂。縱約 十五里,橫約四尺,經始於秋七月,畢工於冬十一月 也。」坦坦如底,輿徒稱利。噫!諸君子其利於人亦溥矣 哉!視世之崇虛以蠹民財者,用心不同矣。而況修理 道路,又王政所係,諸君子不少有裨於時政也。歟予 道過廖翁雙厓,喜而詩之,乃遂屬以記志於石。諸君 子姓名序如左:

《西溪橋記》
徐源明

《周官》云:「司險有職,通道路也。」山林之阻,開鑿之;川澤 之阻,橋梁之。國郊及野,不以遠近間也。邑傍十五里 許有西溪,溪有橋,所以便往來也。前春洪水橫流,梁 圮畏塗,咫尺,難遊千里,行人吁嗟,鮮有復其初者。其 間葉澄慨然募鄉之好義者,同迺心,協迺力,修復舊 蹟,不日成之。以堅石固其岸,種樹復其址,而農者、而 樵者、而輿者、騎者,往來欣便,而因嘆慕。葉公之復此 橋也,無司險之責,而有王政之助,故記之。且使後之 視今亦猶今之視昔若者修葺之,而濟往來於無窮 也。凡諸朋善者,併書於石。

《石屋橋記》
艾鍾秀

縣之南三十里,有濫觴之源,發於梓木,遶於金界,流 於石屋,以會於雋,乃崇、通上下要津也。其源雖近出 百里,然春夏雨暴漲,頃刻平岸。隆冬深寒,必褰裳乃 濟,步者病焉。弘治初年,有尼僧募民財為石橋,石完 而工拙,不踰歲而遽為濫觴所毀,民病涉者又踰二 十年。金界僧清澄每廑底績之心,而力苦不逮。正德 己卯,遍募於崇、通,得貲財若干,鳩其工之良,求石之 堅牢,又分一派為五道,以散山潦橫流之勢,厥功大 焉。越明年而橋成,僉謂予有事於楚,《紀志》之修,宜記 之。復一日策馬橋上,嘆曰:「雨畢除道,水涸成梁,先王 之政也,有司之事也,亦好善慕義者之樂得而為之 也。孰意王政久廢,有司不知,而閭閻」好善慕義者復 少,乃一僧流不靳而竟為之耶?雖土石財木取之吾 民,而非僧之廣募亦未易遽集。使僧皆若人,以勤民 事,以裨五政,則逃墨歸儒有漸矣。其視世俗感民財 以苟衣食者,用意何如也?吾斯有取也。援筆為之記。

《揉籃井說》
徐行

井以揉籃名,取其色也。其說見於黃帝《正統》云:鑿井 而飲,色如揉籃。按《易》:井冽寒泉食,則非寒冽之類不 可食矣,揉籃即其義也。然《筆談》曰:「瘴水烏腳不敢飲, 飲則病瘴。」昔亦有梅花圖者,墜於瘴,沒頂乃出,舉體 盡黑,自謂必死,而夙病竟為之盡除。此類,又不知其 為何也?豈非水色之有籃有烏者耶?乃《圖經》又載:「黃 山東峰硃砂泉,春水點茶,色微紅」,又非水之色有定 者。歟揉籃亦猶是也。今崇之揉籃水味清潔,果不同 於他水。至云其水昔曾作染,則村俗不稽之談耳。

武昌府部藝文四

《登黃鵠磯》
宋·鮑昭

水落江渡寒,雁橫風送秋。臨江斷商絃,瞰川悲棹謳。 適郢無東轅,還夏有西浮。三崖隱丹磴,九派引滄流。 竹淚感湘別,弄珠懷漢遊。豈伊藥餌泰,得奪旅人憂。

《和伏武昌登孫權故城》
南齊·謝朓

炎靈遺劍璽,當塗駭龍戰。聖期缺中壤,霸功興宇縣。 鵲起登吳山,風翔凌楚甸。衿帶窮巖險,帷㡩盡謀選。 北拒溺驂鑣,西戡收組練。江海既無波,俯仰流英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