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49 (1700-1725).djvu/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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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宗也,則漢人士與聞此學也,淵源所從來遠矣。《禹 貢》曰:「惟荊州江漢朝宗于海道,嶓冢至于荊山,內方 至于大別。」禹之往來于江漢亦廑矣。《志》稱定夫知漢 陽軍,召郡中士子講明理學,一郡風俗醇美。直卿知 漢陽軍,郡治後為屋館四方士,有《勉齋政教錄》,則二 賢所以教漢人士亦廑矣。予與漢守令維新,邑校州 處,多士之秀而薪醮之也,即不敢望于一聖二賢,而 其跡之廑良亦相肖,予何以勗多士?《孟子》曰:「學則三 代共之。」皆所以明人倫也。宇內學宮,堂名「明倫」,以此 舍倫無學,舍明倫無講學。大禹克蓋父愆,勵力虞廷, 略無一毫怨讎其主之意。始勤于國,不顧塗山之娶, 呱呱之子,「終之。」地平天成,與子以定萬世,克勤克儉, 不矜不伐,其于五倫之際,至矣盡矣。定夫事親無違, 交朋友有信,蒞官遇僚吏有恩,惠政在民,戴之如父 母,直卿有言,君臣父子夫婦長幼,一失其序,天典不 立,人道夷狄,朋友道絕,則此四者,雖欲各居其分,其 勢焉得?由是言之,禹之所以學于夏,游,黃之所以學 于宋者,明此倫也。漢人士所尊且信者,在三聖賢。尊 信其名而不尊信其學,是葉公之好偽形、睹真龍而 失色也。多士之春秋俎豆于三聖賢也,豈不慨然慕 祗、台之風、侈游、黃之義?顧其用具在,而就之若渴、去 之若熱;以「曾、《史》」之詞售其豎匠之心,則亦異乎向之 尊信者矣。予故就漢人士平日所尊且信者躬行之, 以求其尊且信之實也。不然,劍鏤七星,緋圖五嶽,邑 校即飭,何以異是?是役也,綜理則漢陽府知府胡篤 卿,通判秦從周、劉兆文,推官毛一公,分理則漢陽縣 知縣陳堯欽,董工則經歷郭維屏,法得具書。

《王公堤記》
郭正域

記曰:「由漢陽而北抵漢口,龍家湖水出焉。相去幾里 餘,舟楫不到。水漲為巨浸,漢口幾萬家,朝夕于城,莫 利往來。先是守茲土者蔡公、盛公、孫公,創為堤,歲久 盡圮。王公抵任之年,政理民和,問民疾苦,慨然曰:『是 誠在我。夫因財于官官帑竭;因力于民民力疲,即人 勸而戶募之,民且不應,我其用人乎』?」于是廉得省祭 官熊士奇等可使也。召之庭下,酌酒勞之,簪花束彩, 階下大作樂,導之中門而行,名之曰:「善人。太守不以 相苦,與若等共功德事,爾子孫且食報。」于是大眾踴 躍出曰:「我等何敢負公!」不期月堤成,長二百七十丈, 橫袤二丈。中為石橋,橋一孔。橋之上翼以石欄,覆以 甕。堤左右累石為基,如橋之長,高二丈有奇。橋旁為 祠宇者三:堤曰王公堤,橋曰王公橋,祠曰王公祠,志 不忘王公也。王公捐餐錢若干,凡募得銀若干兩。工 始于己巳歲仲冬月,落成于丙午歲仲冬月。而諸生 熊士章,余友也,屬余記之。余曰:「王公以善養人矣,以 善與人,人莫不為善。善人有為善之名,地方受為善 之利,王公之善莫大」焉。堤成之日,其直如矢,蕩蕩平 平,乘車荷擔,晝往宵行,風雨晴霽,渡濤靡驚。夫寧獨 一堤以治天下可也。王公諱宗本,字世端,徽之休寧 人。諸善人有功者,各勒名于碑陰。

《湯家山賦》
朱衣

步中峰以逍遙,考興亡于今古。鑒往事之孔殷,懷隱 憂于鄉土。予獨惜夫「漢鼎立而凌替,宋播遷而零丁。 義勇奮于荊襄,武穆顯于羶腥。是雖成功囿于天命, 而孤忠震乎雷霆。茲何年而早悲兮,妥王靈以廟貌。 豈二王之遺烈兮,攬襄漢于戶扃。抑先時而設警兮, 遺鄉人之典則。或後生而遠契兮,依哲人以儀刑。彼」 生死之不能忘兮,業偏安而孱弱也。進伯顏于竺臺 兮,恥王儀于下庭也。縱還柄于典午兮,羌九錫之莫 予追也。仰天戈之擣燕京兮,慨《厓山》之不忍聆也。于 皇帝之詰戎兵兮,紛熊虎之奮揚也。斬樓蘭于西北 兮,擒楊么于洞庭也。愬振古之神武兮,豈今日之可 匹也。匪往事之足畏兮,消將潰於未形也。「遺畎畝之 杞憂兮,偕茲山之永青也。盡《元會》以紀世」兮,尚《盟言》 之可訂也。

《建三城樓記》
前人

太守真定賈公守郡未期,百廢咸舉,乃復先事防守。 以西南樓各圮墜,援朝宗故事,請于巡撫侑溪中丞 姜公、巡按南山侍御高公,咸允之。掄委同知張子天 衢、指揮沈子永督樓工。落成,賈君曰:「聞先生記東樓, 欲附西南,以無忘二公之功。」曰:唯唯。漢陽在楚郡為 小,其形勝所關,與荊襄並,而武昌諸郡或出其下。何 尚之云:「『通接梁、雍,《舊志》云:三國前皆要地』。蓋長江帶 其東南,沌沔環其西,廣漢出其北,上接岷、蜀,下通吳、 越,後受申、梁之衝,前引匡蠡之險。」勉齋云:「武昌脣齒, 吳、蜀咽喉,南人得之,則恃為捍蔽,孫氏都武昌,使魯 肅守漢陽是也。北人得之,則武昌不能自立,守臣李 恕以舟師敗鄂人是也。」由是觀之,尚之所云,「三國所 守」,黃先生所申請,固自有見。後世以承平忘先事之 策,視經國為迂緩之圖,怡然處堂之燕雀,而不知煦 煦者之非真樂也。正德辛未,流盜劉六、劉七攻城,當 時賴通判徐弼市買竹木,倚城瞰江為梁以守。時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