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50 (1700-1725).djvu/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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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而羽衛充斥,無所擊互滯淫。福澤利益,殆不可計 數而周知矣。美哉,公之為烈也,將所謂精誠之極,開 金石而沛澤於無疆者耶?古名臣若晟於趙,若昭德 於洛,以公方相,代不數見,然亦不足借以為喻也。修 之躬,其德裕;修之邦,其德豐;修之天下,其德普。則名 與漢水俱長,而績與山石不朽矣。是為記。

《西塔寺記》
楊一儁

竟陵,面水背陸,其濚然抱城流者,東西湖也。湖中各 存古剎,東曰乾明,從來靡考;西曰西塔,唐裴迪詩「竟 陵西塔寺」是也。寺在唐興,於積公《傳》稱陸羽鴻漸寺 僧見而育之,積公是也。余令茲土,一日過梵宮,弔陸 蹟,汲井烹茶,登高望遠。已而梵唄聲聞,鐘鼓新爽,則 見重閽靜悄、朱欄間開者,律堂前扉也。妙閣雲流、龍 「華充牣者,藏經樓也;虛敞弘闊,几筵盛設者,齋僧堂 也。再度重門,為桑苧居。其正北,則香積廚也。正西律 堂,高衲居之。東臨滄波,蓮葉千重,遶法界者,聞思閣 也。下則律主靜室焉。喬木巃嵷,上干碧落,回廊縹遶, 四達松房,缽演宗風,偈奏屳響。予訊從來寺若此乎?」 曰:「未也。」寺僧真公謁匡廬,秉大戒,宰官長者發大願, 布金置田。大眾既集,宇舍建立。真公復提衲走白下 請藏。歸延白足飜閱,演說妙法無虛日。余囅然起曰: 「師行至此乎?」後數與真相晤,談中要領,匪夷所思。余 與給諫王公諸檀輩,累土伐石,疊為鴈橋,構亭其上, 額曰「茶醉。」然真公隱於廬者也。廬東,遠公種蓮處,安 知真非再來乎?他日余登廬山。當與真笑於虎溪橋 畔。

《清田記》
袁國臣

高皇帝郡縣天下,授民常業,田與稅埒焉,率土皆然。 吾潛地方百里,稅僅以萬計,茲云「不清而復清者,謂 之何?」蓋潛之為邑,當漢下漢。自嘉靖以來,漢水數漲, 漲則田沒而民徙,田沒則經界淆,民徙則故業失,猾 里豪右,往往乘此蠶食之。漁田、屯田與民田犬牙相 錯,而民田之稅較漁、屯所輸不啻十之七八。小民欲 紓目前之急,率影射以售,以故阡陌其田者,無升合 之稅,稅至數十石者,地鮮立錐,弊也久矣。前令歲更 代易,比至邑故不悉,又無籍可稽,咸承訛襲舛,濫觴 獄訟,而國計之逋,民用之詘日甚焉。且潛為興邸,湯 沭故無城,當路移文城之為保障,而疲瘵之餘,公私 磬懸,相視莫敢發,猶然據賦稅額數而坐派焉,意謂 親於吾身,可幸免,夫緇及矣,其如民何?頃明山朱侯 至府視事,諸司築城之檄,星火告急,侯召見父老,問 財力所出狀,父老具告前議,且剌剌稱不便。侯曰:「公 家一切緩急,何者不倚辦田稅?乃潛之民,田者不稅, 稅者不田,若此竊慮溝中瘠,罔所蘇息,復執此為勿 亟之役,是猶窶人枵腹,責以肩重,鮮不仆矣。顧成案 已具,勿庸議城,且議田稅。」於是決筴當道請清之,既 得請,乃屬部下民令曰:「爾惟彼疆之正,毋爾越,越吾 有罰。」又令曰:「爾惟自報之悉,毋爾隱,隱吾有罰。」又令 曰:「爾惟互察之詳,毋爾縱,縱吾有罰,後有斤斤焉。」持 三尺法,日驅手足耳目以從之。雖時炎暑暴行赤日 中,未始有厭倦意。亡何,恣雎者流鑠金之口,道塗騰 沸,蓋撓之也。侯曰:「吾信吾無他,腸已耳。安能快彼群 囂,以魚肉我民哉?」晝夜矻矻,手持田稅,大較而裒益 其間。他如陂池林莽,稍從寬等。漁課耔粒,不失舊額。 以萬曆丁丑十月而計籍告成。侯於是按其籍行之。 匪直財力適均。城成不日,而獄訟斬然熄。兩稅應輸 者,至擁公庭不得遣。境內喁喁,頌說平治,若重睹高 皇時也。嗟乎!如侯者難哉,難哉!今之人抵掌而計,天 下無難為者。及當事變紛綸,首尾牽制,靡不逡巡卻 步,為自全計。乃侯百年積弊,與民更始,群射四至,一 不為動,如砥柱然。要之守以見定,才與誠合,爾爾不 然,幾何而不為所中格哉!夫率舊無過,循故遠,非一 恆人能辨矣。侯豈好為多事以趨赫赫者邪?弊則掃 而更之耳。為來者張本,所願後之君子,朝夕修之,以 保有終,則召父杜母,後先焜燿,豈惟潛民之休,不佞 幸矣。

《孫公修堤記》
黎巽

郢出石城,三十里為翟家口,又四十里為馬家㭰,又 四十里為操家口。三口皆漢江東堤,上接黃家灣,中 聯留連口,為一帶保障。內而皇莊,外而鍾、京、潛、景四 縣,武、荊兩衛田土賴焉。蓋其源出嶓冢,為古七澤之 雲夢。《禹貢》曰:「雲土夢作乂。」則當時七澤,已堙其二。況 雲夢澤之小者,方九百里,迄今二千餘百年,無復故 道。一遇洚水,浩淼衝突,堤岸善崩。歲癸巳,暑雨浸淫, 黃家灣三口告決,備府分築黃家灣。今所稱杜公堤 者,三口屬之有司軍衛,三年而功罔成。其在翟操,倒 口成潭,馬潭尤深闊,風起水湧,行舟多危,難施工力, 議修議廢者紛紛靡定。歲丙申,滇南慕忠孫公自粵 西擢佐承天太守臨胊常公,以公有水利堤工之責, 先期區列四邑兩衛受利多寡,牒帶廳司理南充錦 吾杜公派夫有差。維是潛江以該邑堤多而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