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65 (1700-1725).djvu/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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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居公宮南之左。明堂亦學也,在國之陽。縣雖小,亦國

也。子男之制,其可忽哉?舊有廟學處,治之西偏,編竹 覆葵以為其宮,隙風霾雨以昏其像。歲二月上丁,率 諸生祗其常事,跼躓庭下,退與諸生謀建新廟而崇 學館。諸生聞之,願傾私儲以贊其成。遂狀其事,得請 於州,徙建於邑治之東南隅,伐山斂材,易葵以瓦,冕 服玉璜,儀容大備。先師南向,賢哲從祀,丹朱其器,以 薦乎牢醴堊曰其堂,以業其講誦。工既畢,遺書請詞 以識之。「夫素王之道,猶天地之大,日月之明,江海之 浸,陰陽之變,日用於百姓而不知其仁,澤及於萬世 而不為其私,口誦目訾而不加損益,所以尊而奉之 者,教之所存焉耳。今海壖遠國,王化廣被,天子之道, 同其汙隆,興葺黌舍,希風鄒魯」,此亦政之所存焉耳。 乃書之以示於後。康定二年六月日記。

《記遊松風亭》
蘇軾

余嘗寓居惠州嘉祐寺,縱步松風亭下,足力疲乏,思 欲就林止息,望亭宇尚在木末,意謂是如何得到?良 久忽曰:「此間有甚麼歇不得處?」由是如掛鉤之魚,忽 得解脫。若人悟此,雖兵陣相接,鼓聲如雷霆,進則死 敵,退則死法,當甚麼時也不方熟歇。

《遊羅浮題名記》
前人

紹聖元年二十七日,東坡居士遷於惠州,艤舟泊頭 鎮,明晨,肩輿十五里,實二十八日至羅浮山,入延祥 寺、寶積寺,禮天竺佛像,飲梁僧景泰禪師卓錫泉品, 其味出江水遠甚。三里至長壽觀,又東北二里至沖 虛觀,葛稚川丹竈次之,朱真人朝斗壇,觀壇上所獲 銅龍六,銅魚一。壇北有洞曰「朱明」,榛莽不可入。水出 洞下,鏘鳴如琴筑,水皆菖蒲,生石上。道士鄧守安,字 道立,有道者也。訪之,適出山,坐遺履軒,望麻姑峰。方 飯憩,進士許毅來遊,呼與飲。既醉,復宿寶積中閣。夜 大風,林木甚有聲。晨粥已,還舟,憩花首寺,從遊者幼 子,過巡簡史玉、寶積長老齊德、延祥長老紹沖、沖虛 觀道人陳熙。山中可遊而未暇者,明《福觀石樓》黃龍 洞,期明年二月復來。

《卓錫泉記》
唐·庚

人之精神,亦何所不至哉?揮戈可以退日,搏膺可以 隕霜,悲泣可以頹城,浩歌可以裂石,而況於得道者 乎?諸妄既除,表裏皆空,真一之外,無復餘物,則其精 神之運,又異於此。吾遊羅浮,至寶積寺,飲泉而甘。寺 僧曰:「此卓錫泉也。」昔梁景泰禪師始居此山,其徒以 無水難之,師笑而不答。已而菴成,師卓錫於地,泉湧 「數尺,自是得井山中,迄今賴之。知水者以為甲於嶺 南,然自梁以來,未有記其事者。」夫師之為人,誠不可 得而知。然吾聞萬有皆心想所生,而學道未有不用 定慧得者。定則深完,慧則流通。以深完流通之精神, 而致吾心想中物,父之使子,君之使臣,有必得之勢。 其於此者,特未足多也。或曰:「前世之士,李廣利耿恭 之徒,皆功名進取之人,以成敗得喪為心,其精神之 富,不踰常人,而暗嗚咤叱,飛泉為之湧溢,與師無異, 此何理也?」曰:「二人者,皆一時貴臣,《左氏》所謂用物精 多,致於神明。」方其絕域之中,感激奮發於萬死一生 之時,其用宜無所不至。惟其出於一切之誠,而無定 慧之素,故得之艱難,非若師之頤指目使,既捷而且 逸也。嗟乎!事之不立,我知之矣。志意耗於思慮,聰明 流於視聽,則精神所感,不得於君臣父子之間,而尚 何有於物。苟能全吾之精神,則雖山石之堅,水泉之 柔,雍容談笑之間,其閉者可使闢而通,其柔者可使 激而躍也,而獨不得於人乎?吾是以知天下之事,無 不可「立者。」

《湯泉記》
前人

過水北十餘里,得白水山。山行一里許,得佛跡院。中 湧二泉,其東所謂湯泉,其西雪如也。二泉相去步武 間,而東泉熱甚,殆不可以觸指,以西泉解之,然後調 適可浴。意山之出二泉,專為浴者計哉?或說「炎州地 性酷烈,故山谷多湯泉。」或說「中出硫黃,地中即溫」,初 不問南北。彼臨潼湯泉,乃在正西,而炎州餘水,未必 「皆熱」,即地性之說,固已失之,然硫黃置水中,水不能 溫,則硫黃之論亦未為得。吾意湯泉在天地間自為 一類,受性本然,不必有物然後溫也。凡物各求其類, 而水性尤耿介,得其類雖數千里而伏流相通,非吾 類則潦絕徑過十字傍午而不相入,故二泉之間,不 能容尋丈,而炎涼特異,蓋亦無足怪者。吹氣為寒,呵 氣為溫,而同出於一口,此其證也。臨潼之水,在開元、 天寶時最為知名,恩幸寵遇,震耀一時。然自是以來, 是非口語亦紛紛矣。此泉出東西萬里外,非山僧野 叟之所遊息,則騷人逸客之所笑詠,寵辱何自而至 哉?

《慶雲記》
白玉蟾

淳熙改元,十月既朢,惠州守臣王寧,奉天子命,藏醮 事於羅浮山。山即十大洞天之一,朱明耀真之府也。 先是,唐天成中,洞出古劎跡,其篆文已應太祖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