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厄乎?」公至氾水,忽逢陶,笑謂公曰:「吉吉!」遂指 嵩少而去。公至汴州,希烈僭號,使人害於近郊。及希 烈敗,詔得歸葬偃師北山。後有商人至羅浮,忽見兩 道人樹下圍棋,一道士謂商人曰:「子何人?」對曰:「洛陽 人。」道士笑曰:「奉寄一書,達吾家也。」立付札一封,題寄 偃師北山顏家。商人至偃師,詢所居,即塋莊也。守冢 老蒼頭得書,大驚曰:「先太師親翰也。」因以藏于室,子 孫選吉日發冢開棺,即已空矣。於是子孫竟往羅浮 求之,竟無跡。
《續紀怪錄》:故淮海節度使李紳,少與二友同止華陰 西山舍,一夕林叟賽神來邀,適有疾,不往。夜分雷雨 甚,紳入至深室,忽聞堂前有人聲,乃一老叟,眉髮皓 然,在東床上,青童執香爐於後,紳知其異人也,出拜 之,老父曰:「我唐若山也,亦聞吾名乎?吾處北海久矣, 今夕北海群仙會羅浮山,將往焉,遇華山龍鬥,散雨 滿空。吾服藥者,不欲令霑服,故憩此耳。子非李紳乎?」 曰:「某不名紳。」老父曰:「子合名紳,字公,垂在籍矣。能隨 我一遊乎?」紳曰:「平生之願也。」老父喜頃,風雨霽,袖抽 出一簡若笏,拽之長丈餘,闊數尺,綠捲底拗,宛若舟 形。令紳居其中,戒勿偷視。但覺風濤洶湧,似汎江海。 逡巡舟止,已在一山前。樓殿參差,藹若天外,簫管之 聲,寥亮雲中。端雅士十餘人迎指紳曰:「何人也?」叟曰: 「李紳耳。」群士曰:「異哉,子能隨我遊乎?」紳曰:「恐在黃初, 平貽憂兄弟。」未言間,群士已知,曰:「子念歸,不當入此 居也。美名崇官,外皆得之。」紳復遍拜,有一物若驢狀, 近身乘之,又覺從于風濤之上,頃之墮地,仰視星漢, 近五更矣。似在華山。北行數里,逢旅舍,乃羅浮店也。 自是改名紳,字公垂,果登甲科翰院,歷任郡守。 《博物志》:李終南自云:住羅浮山,李德裕好服餌,終南 曰:「相公好服丹砂,但促壽耳。」懷中出小玉象,如拳許 大,曰:「可求瑩者致象鼻下,服後復吐出,方可餌,乃純 陽之精也,凝結已三萬年,今以奉借,惟忠孝是念,毋 致其咎。」又出金象曰:「此是雌者,與玉為偶。」德裕如其 言,果不謬,服之顏色愈少,鬚髮如漆。迺求采姝女御 數百人。其後南遷鬼門關,逢終南怒索二象曰:「不記 吾言,固當如此。」德裕俛首不予。至鱷魚潭,風雨晦冥, 玉象自船飛去,光焰燭天,金象從而入水。德裕至朱 厓,飲恨而卒。 《龍川縣志》:正統中,龍川所百戶張廣無嗣,禱於霍山, 夢第八位支伽羅漢降為己子。次年冬,生一子,名本 正,長性敏,襲職。既娶,生一子,數月,正即遘病卒。是日, 本鄉人遇正於途,乘白馬如平昔,至地名張坊,適邑 人生員藍碧赴縣,與本正駐馬道傍,款曲相敘。本正 袖出書一封,再拜曰:「願為告老親,提攜寡婦孤兒。」藍 曰:「君何往,乃有此囑?」曰:「歸霍山。」藍曰:「霍山咫尺路也。」 張曰:「君至余家,開緘遂悉之矣。」分袂,藍到縣,詢知本 正,其日五更死矣。驚怪之,夜至其家,尚未斂,以書告 其父。閱之,果本正手筆,皆《丁寧永訣》之詞。有詩一絕 云:「離卻山門十八年,雙親慈愛阿嬌賢。那堪西路歸 風急,空染塵埃半世緣。」吁嗟,亦異矣。
《府志》:「白沙觀音堂,尼媼偕婦輩登飛雲頂上寓目,有 一女徒步而來,離伴稍遠,忽見堂堂大路,花木夾道, 信步而行,行絕處,見懸崖萬丈,跨一小橋,非木石所 作,如鐵狀,險不敢渡。回首招伴,不見前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