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68 (1700-1725).djvu/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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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生講誦其中,月三試而品瑕瑜。暇則偕參佐盼筆 山雲物,相看不厭,其視古人峴首之游、河朔之飲差 勝耳。諸生景仰尼山,操觚擅技,亦知為山始於一簣 耶?學譬登高,業先知本。諸生務求其本,則胸藏萬仞, 勝峙千秋,致雨興雲,濡溉六合,此曹公取義書院以 勖諸生意也。不然,矜氤氳之吐,娛枝葉之華,筆札相 高,意態相尚,單詞偶合,則凌厲四方,片言可錄,遂傲 睨千古。豈才不贍哉?「本不立也。自德性啟辨於鵝湖, 至善開宗於白鹿,《良知》倡於四明,格物訓於白沙,雖 藏真於洞壑,實棲心於聖統。諸生遠宗孔孟,近師曹 公,婆娑文峰,優游道岫,氣吞雲夢,筆掃崑崙,入承明 之廬,奏《長楊》之賦,乘時奮發,曹公其大有造於斯矣。」 往文翁化蜀,令名歸焉。曹公先守蜀郡,德化當不在 文翁下。至此首以興賢育才為務,則滯一方者,殆若 不及矣。諸生可不圖自修自證哉!筆山且藉以生色 矣。

《高州府城修復古南門記》
曾陳易

高涼之南門,蓋二變矣。國初居西南角而正嘉靖間, 好事者遂遷於府治之前,江流當中直跳,形家數言 其不利,郡人士志恢復已久,萬曆丙午,督學朱公可 其議,太守熊公集陶鳩工,併小西門俱闢啟此則塞 彼,而流商不便,爭者紛紜,城社之技雜施,遂有戊申 之改,士氣幾不振。壬子,指揮王公、兵憲喻公登城眺 望,指畫更張。太守蔣公為之詳奪卜吉,諸士各捐餼 與募好義者,計二百餘緡,乃經始焉。而豪民尚阻撓 其間,開者未收全功,而閉者猶存故址。甲寅春,今守 曹公自巴郡移高涼,甫下車,即修墜典,釐弊蠹,四境 內外,莫不凜凜。諸士奮力,以圖落成。而既塞之門,毀 其敵樓,委材埴於他用,儼然國初之舊矣。是役也,察 曜於天,相形於地,驗盛衰於往昔。六邑之含齒戴髮, 咸手加額,欣欣相告,謂使君之大有造於斯也。夫城 盛也,所以盛民也;門扞也,為人藩屏以扞禦也。伍員 築吳城門,占列宿而吳霸,則郭門之關係氣數,自古 巳然,何獨此邦而疑之?或曰:「城門防不虞,弁鶡職也, 何與於士第文運本於堪輿,而水為土脈,水泄瀉則 土頑薄。郡治與澤宮如故,而戶口消耗。科第寥寂。茲 不旋踵,而舊貫可仍。臨流覽秀,廓爾金湯」,美哉固也。 雖出於人,亦俟公之來乃就緒。何哉?予觀之天下事, 必得其人以主持之,方能不朽。諸士久困膠庠中,欲 培地利以興人謀,抑知修術業以邀天寵哉?《孔氏之 訓》,「誰能出不由戶?子輿則謂義路禮門諸士,當思紹 明正學,統一聖真,不徑不竇,仰承曹公右文之化,則 鄉者人文昌阜端可再見矣。曹公入而課士,出而講 武,固吾圉以禦姦宄,他日受天子干城之倚,而寄北 門鎖鑰,治郡功名,蓋權輿之耳。魯人美僖公視學,而 曰:『既作泮宮,淮夷攸服』」,則克詰之事,固於庠序收功 者,向所稱「鼠伏鴞張」,且望泮林之椹,而易響懷我矣。 於是農畯歌《南山》曰:「民之父母。」章縫歌《棫樸》曰「壽考 作人。」蹶張佽飛,投石超距者歌《思樂》曰:「在泮獻功。」予 以鄰封年誼,獲睹其美,歌六月曰:「文武吉甫」公名志 遇,產武昌,以文詞名家。其綜緝郡乘,鼎建書院,創此 山堂於水口,皆有裨於風氣。茲不書,書「開門」,從諸士 之請也。

《觀德堂記》
魏·浣初

「凡郡邑學宮之側,例得廣闢為圃,使諸生習射其中。 蓋以男子之所有事,而古聖王之所務,祖制未嘗不 重之也。然而卿大夫士之不講於射也久矣。今上廣 厲文學,命所在澤宮相與習其所有事,而毋失其職。 余銜《𥳑書》也以出,即所在申而明之,而郡邑之長猶 沿於其曠,而莫之或舉也。」較士高涼,則太守姚君以 間請觀射。余躍起曰:「此中青而衿者,顧解拾決乎?去 柳葉者百步,而穿札者七,能乎?」左右曰:「能。太守之新 創射堂,而多士之習其中也有日矣。」余亟命駕往,圃 在東郊外,其地平衍,去雉堞不遠,有堂翼如前,為筆 架山,三竦其巔而拱焉。多士業短衣扱袖,若健兒狀 以待。坐少定,奏《采蘩》,聲琅然比耦徐引其弓,盡余目 力,隨鏃之所至。眂之與的正相等,鼓鏜然輒報曰:「中 中若而矢。」士轉而向余,色栩栩眉間曰:「某也中中若 而矢。」吏括其矢羽,陳於階下。中多者積若而人。終事 肅然堵牆而觀者咸竊嘆。余迺進《多士》諗曰:「不佞向 為治兵使者,而與觀乎材官子弟之射矣。今日觀於 圃,而吾與二三子神」游於三代之初也。信乎今之道, 其猶可行古之道也夫。頃者吾熟觀爾之射矣,睫不 暇交之指,指不暇謀之腕,雖欲淫於爾思得否,非有 以繩之也而心自平,非有以扶之也而體自正,非有 以把握之也而持弓矢自審固而後發,雖欲躁於爾 氣得否?一矢縱送,得者半失者半,飆馳電掣,無所容 得失之想,以祈爾爵,亦旁睨者若云乎?爾其在射者, 雖欲舍己而競諸人,得否?然則操是心也,以視注題 和墨,伸三寸之弱毫,而戰於片晷尺幅之間,有以異 乎?無以異乎?古聖王使人各繹己之志,各射己之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