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74 (1700-1725).djvu/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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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廣西宜、容、邕為三路,「以融、柳、象隸宜州,白、高、竇、雷、化、鬱林、儀、藤、梧、龔、瓊隸容州,欽、賓、廉、橫、潯、貴隸邕州。」 遇蠻入寇,三路會支郡兵掩擊,令「經略、安撫使守貴州,以統制焉。益募澄海、忠敢土軍分屯,運全、永、道三州米以餉之,罷遣北兵遠戍。」 時狄青經制嶺南,詔青審議,以為便。

按《孫沔傳》:「沔徙秦州時儂智高反,沔入見,帝以秦事勉之。對曰:『臣雖老,然秦州不足煩聖慮,陛下當以嶺南為憂也。臣睹賊勢方張,官軍朝夕當有敗奏。明日,聞蔣偕死,帝諭執政曰:『南事誠如沔所料』』。」 宰相龐籍奏遣沔行,以為湖南、江西路安撫使,以便宜從事。加廣南東、西路安撫使。沔請益發騎兵,且增選偏裨二十八人,求武庫精甲五千。參知政事梁適折之曰:「毋張皇。」 沔曰:「前日惟亡備,故至此。今指期滅賊,非可以徼幸勝,乃欲示鎮靜耶?夫實備不至而貌為鎮靜,危亡之道也。」 居二日,促行,才與兵士百沔,憂賊渡嶺而北,乃檄湖南、北曰:「大兵且至,其繕治營壘,多具宴犒。」 賊疑不敢北侵。會遣狄青為宣撫使,沔與青會。青與智高遇,戰歸仁舖,智高敗走。青還,沔留治後事,遷給事中。及還,帝問勞,解御帶賜之。

按《龐籍傳》:籍為昭文館學士。儂智高反,師數不利,遣狄青為宣撫使。諫官韓絳謂武人不宜專任,帝以問籍,籍曰:「青起行伍,若以文臣副之,則號令不專,不如不遣。」 詔嶺南諸軍皆受青節度。既而捷書至,帝喜曰:「青破賊,卿之力也。」

按《賈逵傳》:逵,真定槁城人,隸拱聖為卒,至殿前班副使,知換西染院副使。從狄青征儂智高,戰于歸仁驛,既陳,青誓眾曰:「不待令而舉者斬!」 時左將孫節戰死,逵為右將軍先鋒將,私念所部兵數困易衂。兵法先據高者勝,苟復待命而賊乘勝先登,吾事去矣。即日引軍趨山。既定,賊至,逵麾眾馳下,仗劍大呼,斷賊為二賊首尾不相救,遂潰。逵詣青請罪,青拊其背勞謝之。邕州城空,青使逵入括公私遺墜,固辭。是時將校多以搜城故,匿竊金寶,獨逵無所犯。

按《王罕傳》:「罕字師言,為廣東轉運使。儂智高入寇,罕行部在潮,廣州守仲簡自圍中遺書邀罕,罕報曰:『吾家亦受困,非不欲歸,顧獨歸無益,當求所以相濟者』。遂還惠州。州之惡少年正相率為盜,里落驚擾,惠人要罕出城及郊,遮道求救護者數千計。罕擇父老可語者,問以策曰:『吾屬皆有田客,欲給以兵,使相保聚』。」 罕曰:「有田客者如是得矣,無者奈何?」 乃呼耆長,發里民補壯丁,每長二百人,又令邑尉增弓手二千。巳時,下令約申而集,募有方略者,許以官秩金帛,使為甲首。久之,無至者。有婦人訴為僕奪釵珥,捕得之,并執奪攘者十八輩,皆梟首決口置道。《左傳》曰:「此耆長發為壯丁,不肯行者也。」 觀者始有怖色。至期,得六百人,尉所部亦至。於是染庫帛為旗授之,割牛革為盾形,柔之湯中。每盾削竹籤十六穿於革,以木為鼻,使持之自蔽。斷苦竹數千,銛其末,使操為兵,悉出公私械器,檄告屬城,倣而行之。數日,眾大振,向之惡少年皆隸行伍,無敢動。乃簡卒三千,方舟建旗伐鼓作樂,順流而下。將至廣,悉眾登岸,斬木為鹿角,積高數仞,營于南門。智高戴黃蓋臨觀,相去三十步,見已嚴備,不敢犯。罕徐開門而入,智高遂解去。時南道郵驛斷絕,罕上事,不得通,而提點刑獄鮑軻遁處南雄,數具奏。及賊平,軻受賞,罕謫監信州酒稅。安撫使孫沔言罕實有功,復以為西路轉運使。或傳智高不死,走火峒,儂宗旦據險聚眾,邕守蕭注謀擊之,罕呼宗旦子日新謂之曰:「汝父內為交阯所仇,外為邊將希賞之餌,非計也。汝歸報,擇利而為之。」 于是父子俱降。

按《蕭注傳》,「注字巖夫,臨江新喻人。磊落有大志,尤喜言兵。常言:四方有事,吾將兵數萬,鼓行其間,戰必勝,攻心取,豈不快哉!舉進士,攝廣州番禺令。儂智高圍城數月,方舟數百攻城南,勢危甚。注自圍中出,募海濱壯士,得二千人,乘大舶集上流,因颶風起,縱火焚賊舟,破其眾,即日發縣門納援兵,民持牛酒芻糧相」 繼入,城中人始有生意,自是每戰以勝歸。蔣偕上其功,擢禮賓副使、廣南駐泊都監。賊還據邕管,余靖患其嘯,誘諸洞以屬注,注挺身入蠻中,施結恩信。狄青師次賓州,召會諸將,疑注倚賊聲勢為姦利,欲誅之。注覺,託為游辭,不肯往。賊破,青始聞注前功,以知邕州。智高走大理國,母與二弟寓特磨道。注帥師往討,獲一裨將,引致臥內,與之語,具得賊情,悉擒送闕下。拜西上閤門副使。募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