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76 (1700-1725).djvu/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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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攜貳以誠信,鎔頑嚚以慈祥。國公繼之,綱紀益張。 載平安南,功業彌昌。總制仁賢,淑旂綏章。來鎮來臨, 克柔克剛。致遠人之盡服,邁前哲而有光。俾金馬迥 然而特立,與碧雞相對而相望。小姑息之宋元,陋怯 弱之漢唐。夫然後知皇明之盛德,冠古今而莫並;紀 昭靖之殊勳,垂悠久而不忘。余聞其言,拜跪嘆嗟,遂 為之歌曰:「金馬之旁兮,有稻有秔;金馬之陽兮,有郭 有城。臣旬宣其善政兮,民勤事乎農耕。咸矢心而弗 渝兮,願永享夫千萬年之太平。」

《登城西臥龍岡弔忠武侯賦》
俞汝諧

嗟西峰之崒嵂兮,乃橫峙而為岡。夾二水之渺瀰兮, 亦合流而成江。允茲地之秀偉兮,頻振衣而徜徉。曰 莊蹻之裔土兮,匪夫子之故鄉。豈前修之或累兮,乃 藉名於南陽。緣破竹於三巴兮,遂耀武於遐荒。咄恃 險之百蠻兮,寧知夫《約法》之三章。爰渡瀘於五月兮, 尋駐兵於山陽。既懾伏於威楚兮,復震疊於永昌。勞 七擒而七縱兮,不欲以猛而勝剛。惟以德而柔遠兮, 豈倖功者之可望。不留兵將貽之以安兮,展也王度 之汪洋。垂休澤於百世兮,頌鴻烈於不忘。登故壘而 緬懷兮,嗟水碧而山蒼。憶抱膝於《隆中》兮,永笑傲於 羲皇。匪隆禮於三顧兮,肯幡然而就湯。旋相投於魚 水兮,萃精神於一堂。乃立家於荊楚兮,乃開基於蜀 邦。既南徼之鼠竄兮,斯北向而龍驤。作木牛與流馬 兮,又何慮乎乏糧?揚旌旗於六出兮,凜八陣之堂堂。 雄辯驚於仲謀兮,妙略服乎周郎;氣吞老瞞之奸兮, 勢奪司馬之強。射張郃於木門兮,摧郝昭於陳倉。擄 前驅之夏侯兮,斬後襲之王雙。運神謀之莫測兮,亙 萬古而彌光。何史氏之懷懟兮,謂將略之非長。唯天 命之既棄兮,故大志之莫償。抑有數之使然兮,匪人 謀之弗臧。曰論定於千年兮,與伊呂而頡頏。豈管樂 之可儔兮,尚不足於平良。緣先生之窮居兮,由靜而 得為學之方。致謹於義利之辨兮,有以陋五霸而樂 三王。識之高復養之粹兮,宛孔氏之行藏。處足以包 乎千古兮,出欲以正乎三綱。明漢賊之不兩立兮,以 順逆為存亡。斯天討之所由奮兮,大義之所由彰矧! 宅心慄乎嚴畏兮,涖政極於周詳。德澤盎如陽春兮, 號令肅乎秋霜。倘三年之不死兮,固足以成一統之 封疆。脫斯民於水火兮,躋斯世於平康。志實足以相 副兮,才允足以相當。何嚝達之能興兮,何「元虛之能 昌?四海何由而分裂兮,苻劉何由而跳梁?噫公忠之 能畢兮,寧不有超兩漢而媲周商?胡身以勞而瘁兮, 壽以國而戕。兵未至於洛兮,星遽隕於房。茲事理之 不可知兮,獨奈何乎彼蒼?」嗟乎!公不可作矣,然績著 於萬里之外而不泯,名垂於千載之下而彌香。尚使 人睹河洛而興思,想遺愛於甘棠。視彼莽、操、溫懿之 徒,恣暴橫於一時,倏影滅而塵颺,又奚啻麒麟之與 犬彘,䲭鴞之與鳳凰。

《石淙對》
崔詵

太宰邃翁楊先生生於滇南,徙於湖南,家於江南。江 表有屋,命曰「石淙。石淙者,滇之勝也。」客曰:「地以域分, 域以名定,取滇名江,古與?豫」生曰:「有之。昔周扁濂溪, 著其鄉也。呂《書》東萊,追其先也。著其鄉則思為之重, 是故有弗辱也。追其先則思為之紹,是故無弗肖也。 弗辱曰仁,肖曰孝,仁且孝,其唯君子乎?」客曰:「賢不遺 位而成名,智不遐行而滅德。翁方居巖廊之上,乃眈 山水之僻,襲居士之跡,殆不可歟。」生曰:「奚為而不可 也?夫無累者弛張易省,緣者去就決。甘淡泊者,紛華 不移,守退讓者,勢利不亂。故大鵬摶扶搖、擊南溟者, 適而已;龍可豢而食之者,欲而已。昔伊尹成功而罔 居,周公攝政而思明農,懼盈之災也。唯君子不有成, 不梏位,於是乎業著而道尊,奚為而不可也?」客曰:「然 則翁將隱歟?」生曰:「未可也。君子之於世,無去無就,唯 道之從。介士甘遯跡以遂高,退士務匿名以避咎,志 士求危身以著節,義士樂奮勇以垂聲。四行不同,夫 中一也。臣之事君,其交有淺深焉,其任有輕重焉,其 受恩有厚薄焉。不合而去,不敢竊祿,此初仕者處常 之法也。大臣則異,故交深則必懋其德,任重則必安 其業,恩厚則必永其祚。知消息盈虛之幾貴豫,處治 忽安危之繫貴慎。是故汲黯寢淮南之謀,直也;韓琦 平內間,度也;司馬光改法,實也。夫大臣者,國之寄,未 可遽言隱也。」客曰:「元結寄義於七泉,張詠表德以乖 崖,石淙之義,將是類歟?」生曰:「然。吾聞陰陽之氣,凝者 為石,流者為水。凝者無變,信也;流者無滯,知也。石體 乎順,故可器;水止於內,故不可禦。孔惡其硜,孟非其 激,在人也亦然。唯信能立以通,行則不窒;唯智能運 以正,出則不流。是故有惻怛之情曰仁;存而不妄,曰 誠;行而不跲,曰才;因勢曲成,唯中。是經曰:『權發於仁, 體於誠,斯盡信矣。周於才,達於權,斯盡智矣。此之謂 大備』。」是故可以立己,可以事君,可以權出處,可以正 天下。備之至也。

《雲南平諸彝碑》
趙汝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