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80 (1700-1725).djvu/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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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詐紿百情,懷惡相戚。異牟尋願竭誠日新歸款天子,請加戍劍南西山、涇原等州,安西鎮守,揚兵四臨,委回鶻諸國所在侵掠,使吐蕃勢分力散,不能為強。此西南隅不煩天兵,可以立功云。」 且贈皋黃金、丹砂,皋護送使者京師。使者奏「異牟尋請歸天子,為唐藩輔,獻金示順,革丹,赤心也。」 德宗嘉之,賜以詔書,命皋遣諜往覘。皋令其屬崔佐時至羊苴咩城。時吐蕃使者多在,陰戒佐時衣《牂牁》使者服以入。佐時曰:「我乃唐使者,安得從小夷服?」 異牟尋夜迎之,設位陳燎,佐時即宣天子意。異牟尋內畏吐蕃,顧左右失色流涕,再拜受命。使其子閤勸及清平官與佐時盟點蒼山,載書四:一藏神祠石室。一沈西洱水;一「置祖廟一,以進天子。」 乃發兵攻吐蕃,使者殺之,刻《金契》以獻。遣曹長段南羅、趙迦寬隨佐時入朝。初,吐蕃與回鶻戰,殺傷甚,乃調南詔萬人。異牟尋欲襲吐蕃,陽示寡弱,以三千人行,許之。即自將數萬踵後,晝夜行,大破吐蕃於神川,遂斷鐵橋,溺死以萬計,俘其五王。乃遣弟湊羅棟、清平官尹仇寬等二十七人入獻地圖、方物,請復號「南詔」 ;帝賜賚有加,拜仇寬左散騎常侍,封《高溪郡王》。

貞元 年,冊異牟尋為南詔王。

按《唐書德宗本紀》,不載按《南詔傳》:十一年夏六月,冊異牟尋為南詔王,以祠部郎中袁滋持節領使,成都少尹龐頎副之,崔佐時為判官,俱文珍為宣慰使,劉幽岩為判官,賜黃金印,文曰「貞元冊南詔印。」 滋至大和城,異牟尋遣兄蒙細羅勿等以良馬六十迎之,金鍐玉珂,兵振鐸,夾路陳。異牟尋金甲,蒙虎皮,執雙鐸鞘,執矛,千人衛大象十二引於前,騎軍、徒軍以次列。詰旦授冊,異牟尋率官屬北面立,宣慰使東向,冊使南向,乃讀詔冊。相者引異牟尋去位,跽授冊印,稽首再拜,又授賜服備物,退曰:「開元、天寶中,曾祖及祖皆蒙冊襲王,自此五十年。貞元皇帝洗痕錄功,復賜爵命,子子孫孫永為唐臣。」 因大會其下,享使者,出銀平脫馬頭盤二,謂滋曰:「此天寶時先君以鴻臚少卿宿衛,皇帝所賜也。」 有笛工歌女皆垂白示滋曰:「此先君歸國時,皇帝賜胡部、龜茲音聲二列,今喪亡略盡,唯二人故在。」 酒行,異牟尋坐奉觴滋前,滋授觴曰:「南詔當深思祖考成業,抱忠竭誠,永為西南藩屏,使後嗣有以不絕也。」 異牟尋拜曰:「敢不承使者所命。」 滋還,復遣清平官尹輔酋等七人謝天子,獻鐸鞘、浪劍、鬱刃、生金、瑟瑟、牛黃、琥珀、㲲、紡絲、象犀、越睒、統倫馬。鐸鞘者,狀如殘刃,有孔傍達。出麗水,飾以金,所擊無不洞,夷人尤寶月,以血祭之。鬱刃,鑄時以毒藥并冶取,迎躍如星者,凡十年乃成。淬以馬血,以金犀飾鐔首,傷人即死,浪人所鑄,故亦名浪劍。王所佩者,傳七世矣。異牟尋攻吐蕃,復取昆明城以食鹽池。又破施蠻、順蠻,並虜其王,置白厓城。因定磨些蠻,隸昆山西爨故地。破茫蠻掠弄棟蠻、漢裳蠻,以實雲南東北。施蠻者,在鐵橋西北,居大施睒,斂尋、睒。男子衣繒布,女分髮直額為一髻,垂後跣而衣皮。順蠻本與施蠻雜居劍、共諸川。咩羅皮、鐸羅望既失邆川、浪穹,奪劍、共地,由是徙鐵橋,在劍睒西北四百里,號劍羌磨蠻。些蠻與施、順二蠻皆烏蠻種,居鐵橋、大婆、小婆、三探覽、昆池等川。土多牛羊,俗不沬澤,男女衣皮,俗好飲酒歌舞。茫蠻本關南種,茫其君號也。或呼茫詔。永昌之南有茫天、連茫、吐薅、大睒、茫昌、茫鮓、茫施、大扺,皆其種。樓居,無城郭,或漆齒,或金齒。衣青布短褲,露骭,以繒布繚腰,出其餘,垂後為飾。婦人披五色婆羅籠,象纔如牛,養以耕。弄棟蠻,白蠻種也。其部本居弄棟縣鄙地,昔為褒州,有首領為刺史誤殺其參軍,挈族北走,後散居磨些江側,故劍、共諸川亦有之。漢裳蠻,本漢人部種,在鐵橋,惟以朝霞纏頭,餘尚同漢服。

貞元十五年,吐蕃謀襲南詔,韋皋擊破之,拔顒城,又取永恭城。

按:《唐書德宗本紀》:「十六年七月,韋皋克吐蕃末恭城,八月,克顒城。」

按《南詔傳》:「十五年,異牟尋謀擊吐蕃,以邆川、寧北等城當寇路,乃峭山深塹修戰備,帝許出兵助力。又請以大臣子弟質於皋,皋辭固請,乃盡舍成都,咸遣就學。且言昆明、嶲州與吐蕃接,不先加兵,為虜所脅,反為我患,請皋圖之。」 時唐兵比歲屯京西、朔方,大峙糧,欲南北並攻取故地。然南方轉饟稽期,兵不悉集。是夏,虜麥不熟,疫癘仍興。贊普死,新君立,皋揣虜未敢動,乃勸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