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80 (1700-1725).djvu/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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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江上流,彝、緬悉在其下,如撫之有道,用之有方,亦 騰之勁輔也。四彝即欲妄動,虞彼之躡其後也非心, 亦且少戢其可鄙,而外之以遠彝例視,漫無聲教之 及哉。所謂「滋他族而窘我封域」者,南甸是也。以其接 壤騰南,僅二十里,故曰「封域」者,蓋騰之一甸也。勝國 時,騰衝為府,南甸隸為州,乃騰舊屬也。國初經畫者 為三宣撫司,與騰最近,屏翰賴之。其設官,自宣撫而 下,有同知,有副使,有經歷,有把事,有驛丞,各有分地。 而參撫其事,皆以華人世官為之。有十夫長,有百夫 長,各有分地而稱頭目,皆錄彝人有功者為之。夫其 副倅、其首領,悉用華人分攝所部,散其權而少其力, 既不得而自私,又不得而自肆,彼此相角,莫敢擅專, 故可以指臂使之。重臣行部,匍匐走謁。今同知而下, 盡以計滅,謂其有罪,則有罪者誅矣。錄其子孫可也; 子孫若無,錄其族姓可也。族姓或不當用,別有署置 以代之可也。庶彝酋無以成其自擅之謀,不失我昔 「經畫防閑之意。今千崖舊設屬官,固自若也。獨使南 甸,悉同知」、副使經歷把事之地,而兼有之,何哉?兼而 有之,權無所分,動無所制,得以專擅自制,故益驕恣 而不可令小有隙釁,怒目相攻,薄聞譴讓,掉臂長往, 招之不來,諭之不聽,微拂其意,不為閉糴之說,即為 阻兵之謀。夫地不崇朝,判為彝壤,割所舊屬而殊別 之,巳不可以言知。昔之經畫者,不得巳而為權宜之 計,雖用彝酋宣撫,仍用華人為副以參制之,猶之可 也;今又併此而泯焉,鄰壤異類二十里外即威令不 行,是尚可以為治乎?作事貴豫、用機貴密,有位君子 慎圖之。

《騰越州關隘論》
前人

昔蘇轍曰:「西南徼外蠻彝為變,致攻城郭,殺人民,縱 橫放肆,不可救者。其情莫不由邊徼利其貨財而納 之於市,使邊民受侮欺慢而不之禁,窮志無聊,結盟 攻剽。」丘濬曰:「雲南百彝之地,惟麓川最大且要。正統 中,思任梗化,即討平之。」大抵所以制馭之者,宜擇要 害地於騰衝、景東,嚴禁中國客商不許擅入其地,則 彼不知中國虛實,不為人所煽惑引誘。夫穎濱之論, 原其變之故,在攘彼利也。《瓊山》之論,止其變之萌,在 禁商貨也。彼利不攘,我利不入,欲激怒而奚由哉?聞 父老言:昔麓賊之釁,緣譯於彼者,悅以艷女,遂爾獷 側,致勞王師。吁,可鑒矣。今商彝者多購奇貨,以衒惑 彝心,期售數倍之利。又嘉靖末年,採買之遣,竟無寧 歲,譯役之從,難免驛騷。然則禁客貨,寢採買,豈非制 馭之要哉。先年止守蠻哈山,在干崖之外,去州治三 百餘里,仍屬南甸管轄。每歲春冬,驅官兵同頭目烈 罕部下截把。後因岳罕搆釁,請師平之。遂議蠻哈山 添設守備一員,領兵五百名,常川戍守。而隴川一路 亦設一守備,領兵五「百名守平麓,五百名守隴川,五 百名守箐口,俱屬永騰參將領兵一千名駐劄騰城, 兩處應援慮似周矣。但昔年召集烏合,俱係各省,雖 驕悍難馭,尤習於戰鬥。今以嵐瘴疾故,又皆本地軍 餘投充,殊無實用,反為彝人所輕。至如各險隘議設 八關,平麓議設二堡、二十四屯,皆撫彝漆文昌、參將 吳顯」忠,竭精竭力,共成厥事,而永騰免糴運之苦,各 兵稱「宿飽之便。」始意非不美善,獨計屯田者,有虛名 而無實益。其中家溫飽,稍贍牛種,力耕耨、辦公糴者 未嘗無人。其積滑無恥者,荒田畝缺牛種,止借支公 糴銀兩并家馬口糧與營兵乾折,以完十分之一,而 拖欠益多。至於有警而糴運尚苦,小民又何裨於國 哉?創始者固善,今反生弊耗財矣。至於彝路雜出,非 可以八關之設而禁止內入。一關設兵把隘不過二、 三十名,豈能禦蜂蝟而閑以謝之?況有兵之名而無 實哉?先年思正內奔,瓦酋追逐,長驅而來;有一關當 之否?又多安民,單騎逃出,誰與阻之?且春冬防守,夏 秋散處騰地,焉必彝人出沒於春冬而斂跡於秋夏 也。虛耗月糧,乘輕策肥,徒滋若輩之溫飽巳耳。倘若 議減,尚可以為國家惜財耗也。

《南金沙江源流考》
張機

按:大金沙江發源崑崙山西北吐蕃地,即夏禹所導 黑水也。雖與雲南小金沙江及瀾滄、潞江皆發源吐 蕃,然大金沙江之源較三江最荒遠,且其源於三江 源邈不相近,其下流亦十倍小金沙江及滄、潞三江 之外。按《禹貢》,華陽黑水惟梁州黑水,西河惟雍州。周 文安《辯疑錄》云:「《甘肅志》,甘州之西十里有黑水,流入」 居延海。肅州之西北有黑水東流,遐遠莫窮所之。是 其源入雍州之西流入梁州之西南。其正西別流遶 西極之外而無所據。見地勢西北最高,故能經西而 西南也。《雲南志》載「金沙江出西番,流至緬甸,其廣五 里,徑趨南海。」得非黑水源出張掖流入南海者乎?河 源在中州西南,直四川馬湖蠻邦之「正西,三千餘里。 雲南麗江宣撫司之西北一千五百餘里。」愚觀黃河 源近雲南地則大,金沙江源自番雍之地,南入緬海。 論雍梁間水惟此大耳,此水為黑水,無足辯矣。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