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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90 (1700-1725).djvu/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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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其地狹隘,覈侵隱者,得地百畝,環以籬,禁其樵牧。 立屋四楹,以為僧居。月給常平米五斗,錢三貫。今廢。

瑯琊山部藝文一

《瑯琊溪述序       》唐·獨孤及

隴西李幼卿字長夫,以右庶子領滁州,而滁人之飢 者粒,流者召,乃至,無訟以聽。故居多暇日,常寄傲此 山之下,因鑿石引泉,釃其流以為溪。溪左右建上下 坊,作禪堂琴臺以環之,探異好古故也。按《圖經》,晉元 帝之居瑯琊邸而為鎮東也,嘗遊息是山,厥跡猶存, 故長夫名溪曰「瑯琊。」他日賦八題于岸石,及亦狀而 「述之。是歲大曆六年歲次辛亥春三月丙午日。」述曰: 「自有此山,便有此泉,不濬不刊,幾萬斯年。造物遺功, 若俟後賢。天鍾靈奇,公潤色之。疏為迴溪,削成崇臺。 山不過十仞,意擬衡霍。溪不袤數丈,趣侔江海。知足 造適,境不在大。怪石皚皚,湧湍潺潺。洞壑無底,雲興 其間。仲春氣至,萬木華發,亙陵被坂,吐火噴雪。公登 山樂,樂者畢同。無小無大,乘興從公。公舉觴,酒酣氣 振。溪水為主,而身為賓。舍瑟詠歌,同風舞雩。時時醉 歸,與夕鳥俱。明月滿山,朱轓徐驅。石門松風,聲類笙 竽。嗚呼!人實弘道,物不自美。向微羊公,遊漢之涘。峴 山寂寞,千祀誰紀。彼美新溪,維公嗣之。念茲疲人,繄 公其肥。後之聆清風」而歎息者,挹我于泉而已。

重遊瑯琊山記      明文徵明

成化乙巳,大人官于滁,徵明隨侍累年。弘治戊申始 歸,己酉復至,又居累年。自念平生于滁豈有宿分?數 年來所謂《醉翁亭》者,遊歷無虛歲,別來幾何時矣?每 有人自滁來,輒問訊諸山無恙,否則未始一日忘也。 辛亥秋,予有事過南京,距滁方百里,念欲一往,而故 人適以書招予,于是重遊之興,不能自阻。乃九月十 有四日至滁,止東門,魏氏故人家也。明日,諸故人來 會者數人,相見道舊,外謂山中之行不宜廢,又明日 遂往。是日赴約者李君秉彝、盧君英、于君鏊及主人 魏珂及予五人,並轡行二里,未至山,觀道傍怪石溪, 溪前人所未嘗奇者,磅礡甚喜,遂登醉翁亭。亭已圮 一角,東西壁盡塌,蕭然幾于草墟矣。相顧歎息而去。 至瑯琊,敗毀更甚,唯山上下宋元人遊歷名記,剝落 之餘,尚隱隱數百處。念此亦久遠物,遂謀遍搨之。至 暮歸期,詰朝再至,則宿具楮墨,凌晨與魏君徒步往, 至始早食,遂手搨三十餘種,多名人字畫,亦多奇秀 可喜,且搨且閱。及午而李、于兩君來,出所攜餅果相 與咀啗,又搨數十乃歸。再明日而風雨作,連十有二 日不止。愧予不能好奇,而歸念又甚急,遍搨之事,遂 墮渺茫矣。予生長江南,于滁雖竊慕樂,而南北絕跡, 非可以徒至,故雖一著腳,猶不為易能也。而數年之 間,乃至屢遊不已,去而復來,豈偶然哉?雖不能盡歷 而覽之,亦自謂于滁不薄矣。而獨有慨然于此者,徙 以瑯琊,為淮以南名山,而所謂《醉翁亭》,又古人茂跡, 不應落寞如是。至于一時題識,其修詞命翰,皆極精 緻。至勒之堅珉,自謂可垂不朽,而後世或有見而賞 之者。迨!今數百年,曾幾人之一顧哉?幸而有知而好 之者,而又多所阻滯,況吾與諸君聚散不常,後是而 談笑于斯,所未可期也。即萬一再至,尚能保其存不 存乎?此予不能不為之重念也。遂敘一時之事以歸 同遊者。若景物勝概與夫遊觀之樂,前人記之屢矣。 予不能文,亦不暇述也。所發《怪石溪》,則別有志。

瑯琊山部藝文二

《秋景詣瑯琊精舍     唐》·韋應物

屢訪塵外跡,未窮幽賞情。高秋天景遠,始見山水清。 上陟巖殿憩,暮看雲壑平。蒼茫寒色起,迢遞晚鐘鳴。 意有清夜戀,身為符守嬰。慎言緇衣子,瀟灑《中林行》。

遊瑯琊山        宋歐陽修

南山一尺雪,雪盡山蒼然。澗谷深自暖,梅花應已繁。 使君厭騎從,車馬留山前。行歌招野叟,共步青林間。 長松得高蔭,磐石堪醉眠。止樂「聽山鳥,攜琴寫幽泉。 愛之欲忘返,但苦世俗牽。歸時始覺遠,明月高峰巔。」

遊瑯琊開化寺二首     元陳璉

夙志抱沖澹,豈為塵事縈。茲晨屬休暇,況與文彥并。 聯鑣度芳甸,飛蓋指巖扃。玉樹交左右,瓊泉寫琮琤。 悠悠祥風至,冉冉慶雲生。蓬萊天咫尺,瞻望有餘情。

其二

峨峨瑯琊山,拔地幾千丈。坤靈毓神秀,景態日萬狀。 金碧粲晴巒,芙蓉開疊嶂。于時喜躋攀,條至飛鳥上。 天姥如可睎,匡廬遙相望。長歌《招安期》,臨風復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