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01 (1700-1725).djvu/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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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所逕,則此之名為古河、莽河者,其本為禹河,亦已 審矣。載以杜佑、李吉甫《樂史地書》考之,此之枯瀆,自 漢至今猶不湮乎?蓋其在唐貫穿魏唐魏郡博。博平德。平原 三郡之遠,大抵常與漢河夾對,而其中間相去,遠者 不啻百里,而近者不能五十里。雖疏比不齊,而漢河 常行乎南,故瀆嘗在其北。推方而命,則其受水而東 南者,即元光改流之道,而空枯但存故跡。且在漢河 之北者,則《禹貢》正逕也。其所從枯,則以河流更遷徙 而空奪之也。其位置相距,流涸相易,會古記古跡而 參觀,如白黑相形,更何疑乎?漢王璜之言曰:禹之行 水,本隨西山下東北去。自周定王時河徙,則今之所 行,非禹之所穿也。宜卻徙開空,使緣西山足,乘高地 而東北入海,乃無水災。夫璜謂西山者,太行常山也。 今河非禹穿者,乃漢河,其欲乘高而復禹之舊,使漢 河東北入海者乃遷,固所謂引而載「之高地以入渤 海」者也。合遷、固、王璜之言,以為臣言之証,而王莽枯 河之本為禹河益明矣。夫使此河而非禹故跡,孰能 闢地為隧,施工力於數郡無用之處,如此其闊且長 也乎?況漢世河決,其分派北流,而與漢河比。大者為 屯氏、為張甲,亦嘗灌注莽河以為之道,而此之故瀆, 不間三郡,堆阜原隰,悉皆貫徹其間,能使決河之力 不能自為之道,而因其見跡以為之道,此不待多辨 廣喻,而其意象宏長,非古來大河其孰能當之?

大河論三

禹,聖人也,其遺跡在河,世不以禹命之,而轉為王莽 者。臣嘗攷之,知其語起於三國之魏,而非漢人肯為 此語也。班固之志,第曰故大河,桑欽《水經》亦止曰大 河故瀆,而范曄之志《郡國本》《東漢計簿》亦曰故大河, 皆無謂為莽河者。其以王莽為目,據臣所知,則曹魏 時孟康訓釋《漢志》,始有其語也。自此而後,酈道元、杜 佑、李吉甫輩皆祖述其說,曰:「古河至王莽時始空無 水也。」夫魏郡之北,號為故大河者,自周以至元光,河 既南徙,則已空涸,是以班固志《地理》,命之為故,豈待 至莽時而後空也邪?亦猶濟之入河,不知何世何年 改其舊逕,而實亦未嘗竭滅。世惡王莽,亦曰「濟之枯 也。」以莽則知河之改瀆,本不因莽,而莽居《世議》下流, 則遂舉以諉之,其例同也。夫其譌固已如此,而其所 從譌,亦必有以。臣又嘗究求其故,蓋魏郡內黃縣唐之 澶州清豐縣地與汲郡之共城接,共城有城而廢,實王莽 所築。適會內黃有河,亦枯涸無水。二者相去不遠,世 久無能究求其始,因此城之實為莽跡,而遂以河之 枯者併歸於莽。流傳既遠,併與長瀆之亙數郡者同 為莽河,而遂不可改辨。夫其譌誤所起,曲折如此,則 禹河之不為禹,而名之以「莽」,具有載籍,非臆度也。

大河論四

王莽河本即禹河,而後世譌變其名矣。至其河之所 經,又有古絳,其方鄉名稱,志與《經》合,則不獨可因絳 瀆而證古「絳」之所麗,又可因「古絳」而証禹河之所遵 也。絳瀆自唐貝州,漢清河經城有故跡焉。已而北入 南宮,貫穿信都。唐冀州大抵北向,而及古河於信都之 北,則《經》之謂北過洚水者,於是乎應矣。而又有可証 者,古河既枯,而絳瀆亦枯,皆以頓丘河徙,而向來東 北灌河之水,皆轉注東南,故并絳之小水亦空,此其 同為一水者也。若夫大陸之說,雜出不一,其始《地理 志》謂在鉅鹿縣北,未問其去古河絕遠,且其地理次 序遠在古絳上流,不與《經》應,故歷代言地理者,皆疑 非是。為此之故,應旁東北展轉求之,故隋氏以趙之 昭慶縣為大陸,唐氏先天中割鹿城置陸澤縣,皆意 大陸之在其地,而為此之名。而杜、李輩因而實之,曰 「邢、趙、深此三州者,皆大陸也。」亦孔穎達所謂「廣平為 陸,故綿延千里,而皆可稱謂」者是也。今去古絕遠,隋、 唐之名二縣以為大陸者,或其有據,不可得詳矣。姑 雜信疑而兩傳之。且以深之陸澤為大陸,則古河之 行乎貝、冀者,既可用枯、絳以應「北過洚水」之文,其遙 深而入滄者,可以謂之至于大陸也。雖不能寸寸銖 銖較其首末,比之漢河所經,全無「洚水」、「大陸」二名可 以傅會者其道多矣。且夫漢河之與禹河,自周漢而 後,分為南北二道。今而驟語人曰:「漢河既徙而南,則 並北而枯涸者」,本謂人將莫之信據,然臣敢主執其 說者,古絳大陸之在貝、冀深者,以《漢河地理》參之,則 南北相背,無一而相混。近以古禹河案之,則趨東而 北者,方面向背,悉皆附並,此豈筆舌空談所能強合 哉?過此而益直北東,則當從九河求之。

圖書編

河源總論

古今河源之說異。《禹貢》云:「導河自積石,未窮其源也。」 漢張騫云:「河有兩源,一出于闐,一出蔥嶺。」唐薛元鼎 云:「得河源於崑崙之水,赤黃黑青色,以方異。」《穆天子 傳》言:「陽紆之山,河伯所居,是為河宗。」佛書言:阿耨達 山有大淵水,即崑崙也。其山名往往不同者,或古今 變易,或番漢異稱。不然,記者之妄耳。按潘侍讀昂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