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全社稷子之比我蒙蒙如未視之狗耳
西閭過東渡河中流而溺船人接而出之問曰今者
子欲安之西閭過曰欲東說諸侯王船人掩口而笑
曰子渡河中流而溺不能自救安能說諸侯乎西閭
過曰無以子之所能相傷為也子獨不聞和氏之璧
乎價重千金然以之間紡曾不如瓦磚隨侯之珠國
之寶也然用之彈曾不如泥丸騏驥騄駬倚衡負軛
而趨一日千里此至疾也然使捕鼠曾不如百錢之
狸于將鏌鋣拂鐘不錚試物不知揚刃離金斬羽契
鐵斧此至利也然以之補履曾不如兩錢之錐今子
持楫乘扁舟處廣水之中當陽侯之波而臨淵流適
子所能耳若試與子東說諸侯王見一國之主子之
蒙蒙無異夫未視之狗耳
甘戊使于齊渡大河船人曰河水間耳君不能自渡
能為王者之說乎甘戊曰不然汝不知也物各有短
長謹愿敦厚可事主不施用兵騏驥騄駬足及千里
置之宮室使之捕鼠曾不如小狸干將為利名聞天
下匠以治木不如斧斤今持楫而上下隨流吾不如
子說千乘之君萬乘之主子亦不如戊矣
韓褐子濟於河津人告曰夫人過於此者未有不快
用者也而子不用乎韓褐子曰天子祭海內之神諸
侯祭封域之內大夫祭其親士祭其祖禰褐也未得
事河伯也津人申楫舟中水而運津人曰向也役人
固已告矣夫子不聽役人之言也今舟中水而運甚
殆治裳衣而下遊乎韓子曰吾不為人之惡我而改
吾志不為我將死而改吾義言未已舟泆然行韓褐
子曰詩云莫莫葛藟施于條枚愷悌君子求福不回
鬼神且不回況於人乎
韓詩外傳齊王曰吾臣有昐子者使之守高唐則趙
人不敢東漁於河
戰國策燕王噲曰吾聞齊有清濟濁河可以為固有
長城鉅防足以為塞誠有之乎蘇代對曰天時不與
雖有清濟濁河何足以為固民力窮敝雖有長城鉅
防何足以為塞且異日也濟西不役所以備趙也河
北不師所以備燕也今濟西河北盡以役矣封內敝
矣
竹書紀年赧王六年十月大霖雨疾風河決酸棗
尚書考靈耀秦王政以白璧沉河有黑頭公從河中
出呼政曰祖龍來授天寶開中有尺二玉牘
史記秦始皇本紀王賁攻魏引河溝灌大梁大梁城
壞
始皇推終始五德之傳以為周得火德秦代周德從
所不勝方今水德之始改年始朝賀皆自十月朔衣
服旄旌節旗皆上黑數以六為紀符法冠皆六寸而
輿六尺六尺為步乘六馬更名河曰德水以為水德
之始剛毅戾深事皆決于法刻削毋仁恩和義然後
合五德之數于是急法久者不赦
漢書項籍傳章邯已破梁軍則以為楚地兵不足憂
迺渡河北擊趙大破之
史記漢高祖本紀趙別將司馬卬方欲渡河入關沛
公乃北攻平陰絕河津南戰雒陽東軍不利還至陽
城
漢書孝文帝本紀十二年冬十二月河決東郡
溝洫志漢興三十有九年孝文時河決酸棗東潰金
隄于是東郡大興卒塞之
孝武帝本紀建元三年春河水溢于平原大饑人相
食
元光三年春河水徙自頓丘東南流入渤海夏五月
河水又決濮陽氾郡十六發卒十萬救決河起龍淵
宮
溝洫志孝武帝元光中河決于瓠子東南注鉅野通
于淮泗上使汲黯鄭當時興人徒塞之輒復壞是時
武安侯田蚡為丞相其奉邑食鄃鄃居河北河決而
南則鄃無水災邑收入多蚡言于上曰江河之決皆
天事未易以人力彊塞彊塞之未必應天而望氣用
數者亦以為然是以久不復塞也
史記漢武帝本紀欒大言曰臣嘗往來海中見安期
羨門之屬顧以為臣賤不信臣又以為康王諸侯爾
不足予方臣數言康王康王又不用臣臣之師曰黃
金可成而河決可塞不死之藥可得仙人可致也是
時上方憂河決而黃金不就乃拜大為五利將軍
漢書張騫傳漢使窮河源其山多玉石采來天子案
古圖書名河所出山曰崑崙云
平當傳當以經明禹貢使行河為騎都尉領河隄
溝洫志自河決瓠子後二十餘歲歲因以數不登而
梁楚之地尢甚上既封禪巡祭山川其明年乾封少
雨上乃使汲仁郭昌發卒數萬人塞瓠子決河是時
方事匈奴興功利言便宜者甚眾齊人延年上書言
河出崑崙經中國注渤海是其地勢西北高而東南
下也可案圖書觀地形令水工準高下開大河上領
出之胡中東注之海如此關東長無水災北邊不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