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08 (1700-1725).djvu/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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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其治行所為彌患防災者,當不在經營畚鍤之餘 也。昔成周盛時,道隆化洽;越裳氏重譯而至,曰:「中國 有聖」人,海不揚波。今天子沖聖方隆,成周之業得長 厚。如公者,破觚《斲雕》順流,與民更始,將風移俗易,海 晏河清,兆民亟蒙福祉,何論嘉郡。頃者天曹業已奏 最,有如一日降璽書召公入朝,問何以治海邦,公惟 曰:「聖德日隆,海波永且不揚,臣何功之有?」顧毋效渤 海太守。曰:「此下里黃生言也。」

開洋禁疏         傅元初

臣切見中國之財,天產地生,悉以供西、北邊之用;出 不復返,兼令軍需孔亟,徒求之田畝,加派編戶,此亦 計之無如何也。然利害有宜剖晰,時勢有宜變通,有 閉之乃釀隱禍,而開之足杜奸萌者,則如閩中洋禁, 曾奉明旨。然臣閩人也,謹查先臣何喬遠曾有《疏議》, 謹詳其概,則又未始不可採行者。臣請得按論之:萬 曆年間,開洋市于漳州府海澄縣之月港,一年得稅 二萬有餘兩,以充閩兵餉。至于末年,海上久安,武備 廢弛,遂致盜賊劫掠,兼以紅毛番時來倡奪船貨。官 府以聞,朝廷遂絕開洋之稅。然語云:「海者閩人之田。」 海濱民眾,生理無路,兼以饑饉荐臻,窮民往往入海 從盜,嘯聚亡命。海禁一嚴,無所得食,則轉掠海濱。海 濱男婦束手受刃,子女、銀物盡為所有,為害尤酷。近 雖鄭芝龍就撫之後屢立戰功,保護地方,海上頗見 寧靜;而歷稽往事,自王直作亂以至於今,海上固不 能一日無盜,特有甚不甚耳。海濱之民惟利是視,走 死地如鶩,往往至島外區脫之地曰台灣者,與紅毛 番為市;紅毛業據之以為窟穴。自台灣兩日夜可至 漳、泉內港;而呂宋、佛郎機之夷見我禁海,亦時時私 至雞籠、淡水之地,與奸民闌出者市貨。其地一日可 至台灣,官府即知之而不能禁、禁之而不能絕,徒使 沿海將領奸民坐享洋利;有禁洋之名,未能盡禁洋 之實:此皆臣鄉之大可憂者。即當事者譚海上事,亦 未能「詳悉,以生利弭害之計,告于我皇上。臣知而不 言,誼所不敢出也。」蓋海外之夷,有大西洋,有東洋。大 西洋則暹邏、東埔諸國道其國產蘇木、胡椒、犀角、象 牙諸貨物,是皆中國所需。而東洋則呂宋、佛郎機也。 其國有銀山,夷人鑄作銀錢獨盛。中國人若往販大 西洋,則以其產物相抵,若販呂宋,則單得「其銀錢。」是 兩夷者皆好中國綾緞雜繒,其土不蠶,惟藉中國之 絲,到彼能織精好緞疋,服之以為華好。是以中國湖 絲百斤值銀百兩者,至彼得價二倍,而江西磁器、福 建糖品諸物,皆所嗜好。佛郎機之夷,則我人百工技 藝,有挾一技以往者,雖徒手無不得食,民爭趨之。永 樂間,先後招徠東西二洋入貢之夷,恭謹信順,與他 夷猝悍不同。至若紅毛番一種,其夷名「加留色」,與佛 郎機爭利,不相得曩。雖經撫臣大創,初未嘗我怨,一 心通市,據在台灣,自明禁絕之,而利乃盡歸于奸民 矣。夫利歸于奸民,而使公家歲失二萬餘金之餉,猶 可言也;利歸奸民,而使沿海將領不肖有司因以為 奇貨,掩耳盜鈴,利權在下,將來且有不可言者。竊謂 「洋稅不開,則有此害。若洋稅一開,除軍器、硫黃、燄硝 違禁之物不許販賣外,聽閩人以其土物往,他如浙、 直絲客、江西陶人,各趨之者,當莫可勝計。即可復萬 曆初年二萬餘金之餉以餉兵,或有云可至五六萬, 而即可省原額之兵餉,以解部助邊,一利也;沿海貧 民多資以為生計,不至飢寒困窮聚而為盜,二利也; 沿海將領等官不得因緣為奸利,而接濟勾引之禍 可杜,三利也。」倘以此言可採,則今日開洋之議,洋稅 給引或仍於海澄縣之月港、或開于同安縣之中左, 所出有定引、歸有定澳,不許竄匿他泊。即使漳、泉兩 府海防官督稽查,而該道為之考覆歲報,其餉于撫 臣有二萬餘之外者,具冊報部,以憑支用。臣鄉弁鄭 芝龍屢立奇功,既受延世之賞,仍責以海上捕盜賊、 詰奸細,使人與船無恙,計年量加陞賞。其麾下士卒, 向聞係芝龍散金以養之,故所向有功。今其麾下之 餉,或可就此酌給,無責令久出財力為公家幹事之 理;是又一利也。竊考有宋之季,市舶司實置在泉州、 載在舊制可考。其時郡守諸臣有為《海舶祈風》之詩, 此亦前事之可據者。廣東香山澳亦見有稅額,閩、廣 一體耳。此非臣一人之言,實閩省之公言也。㐲乞敕 下閩省撫按,查洋禁果否盡閉,開洋果否無害有利, 廣詢漳、泉士民,著為一定之規,庶奸利可杜,兵餉可 裕矣。

海月賦           謝杰

「繄波臣之來服,矢寶目於明庭。敦《簬楛》之遺則,激皇 王之濯靈。帝嘉聲教之被訖,鑒孤遐之款誠。爰命二 臣以于邁,泛艅艎而東征。」余乃棄孥息,辭弟兄,耦星 使,趨王程。出晉安,道新寧。駕飛廉,馮大庭。望洲島,涉 裨瀛。翩然霞舉,泠如風行。比中流以遙矚,值華月之 方升。瞻彼月兮,太陰之精,潮應而落,潮應而興,潮侵 「而闕,潮盛而盈。既與潮而為伍,自與海而相仍。此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