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西,盡屬朝鮮耳。」惟敬以聞。廷議倭詐未可信,乃趣 應昌等進兵。而星頗惑於惟敬,乃題署遊擊,赴軍前, 且請金行間。十二月,以李如松為東征提督。
萬曆二十一年,東征提督李如松大捷於平壤,朝鮮 王表謝。敕「朝鮮當自為守。」
按《明外史朝鮮傳》:「萬曆二十一年正月,如松督諸將 進戰,大捷於平壤,行長渡大同江,遁還龍山,所失黃 海、平安、京畿、江源四道並復,清正亦遁還王京。如松 既勝,輕騎趨碧蹄館,敗,退駐開城。初,如松誓師欲斬 惟敬,以參軍李應誠言而止。至是敗,氣縮。而應昌急 圖成功,倭亦乏食,有歸志,因而封貢之議起。」應昌得 倭報惟敬書,乃令遊擊周弘謨同惟敬往諭倭獻王 京返,王子如約縱歸。倭果於四月棄王城遁。時漢江 以南千有餘里,朝鮮故土復定。兵部言宜令王還國 居守,我各鎮兵久疲海外,以次撤歸為便。詔可。應昌 疏稱:「釜山雖瀕南海,猶朝鮮境有如倭覘我罷兵突 入,再犯朝鮮,不支,前功盡棄。今撥兵協守為第一策, 即議撤,宜少需,俟倭盡歸,量留防戍。」部議留江、浙兵 五千分屯要害,仍諭昖蒐練軍實,毋恃外援。已而沈 惟敬歸自釜山,同倭使來請款。而倭隨犯咸安、晉州, 逼全羅,聲復漢江以南,以王京、漢江為界。如松計,全 羅饒沃,南原府尢其咽喉。乃命李平、胡祖大受鎮南 原,祖承訓、李寧移南陽、劉綎移陝州。已,倭果分犯我 師,並有斬獲。兵科給事中張輔之謂:「倭聚釜山原佯 退誘我,撤兵圖漸逞,無故請貢非人情。今猝犯晉州, 情形已露,宜節制征勦。」遼東都御史趙耀亦報:「款貢 不可輕受。」七月,倭從《釜山》移西生浦,送回王子陪臣。 時師久暴露,聞撤,勢難久羈。應昌請留劉綎川兵,吳 惟忠、駱尚志等南兵合薊、遼兵共萬六千,聽綎分布。 慶、尚之大兵,月餉五萬兩,資之戶、兵二部。先是,發帑 給軍費已累百萬。廷臣言:「虛內實外非長策。請以所 留川兵命綎訓練,兵餉令本國自辦。」於是詔撤惟忠 等兵,止留綎兵防守。諭朝鮮世子臨海君琿居全慶, 以顧養謙為經略。九月,昖以三都既復,疆域再造,上 表謝恩。然時倭猶據釜山也,星益一意主款。兵部主 事曾偉芳言:「倭款亦去,不款亦去;款亦來,不款亦來。 蓋關白大眾已還,行長留待,知我兵未撤,不敢以一 矢加遺;欲歸報關白,捲土重來,則風不利,正苦冬寒。 故曰『款亦去,不款亦去』。沈惟敬前倭營講購,而咸安、 晉州隨陷;今欲恃款,冀來年不攻,則速之款者,正速 之來也。故曰『款亦來,不款亦來』。宜令朝鮮自為守,弔 死問孤,練兵積粟,以圖自強。」帝以為然,因敕諭昖者 甚至。
萬曆二十二年,倭部小西飛入朝,要以誓無犯朝鮮。 詔關白,准「日本」王號,授行長都督僉事。
按《明外史朝鮮傳》:「萬曆二十二年正月,昖遣陪臣金 晬等進方物謝恩。禮部郎中何喬遠奏:晬涕泣言倭 寇猖獗,朝鮮束手受刃者六萬餘人。倭語悖慢無禮。 沈惟敬與倭交通,不云和親,輒曰乞降。臣謹將萬曆 十九年中國被掠人許儀所寄內地書、倭夷答劉綎 書,及歷年入寇處置之宜,乞特敕急止封貢。」詔兵部 議。四月,尚寶司卿趙崇善疏言:「既不主封貢,當議戰 守。朝鮮北與遼接,南距海,東西皆崇山絕島,惟釜山 為倭寇出入之路。倭由釜山入京,必經全羅、慶、尚二 道,而全慶之間如雲峰、大丘,皆有險可據。今劉綎戍 兵五千,再加南兵三千,令之訓練,以守全慶。」章下部。 時言官交章,止封薊遼都御史韓取善亦疏倭情未 定,請罷封貢。八月,養謙奏:「講貢之說,貢道宜定。寧波 關白宜封為日本王。」諭行長部,倭盡歸與封貢如約。 九月,昖請許貢保國。帝乃切責群臣阻撓,追褫御史 郭實等。詔小西飛入朝。既至,石星優遇如王公,小西 飛等殊揚揚過關不下。既集多官面譯,要以三事:一、 勒倭盡歸巢;一、既封不與貢;一,誓無犯朝鮮。倭俱聽 從以聞。帝復諭於左闕,語加周複,大略如兵部指。十 二月封議定,命臨淮侯李宗城充正使,以都指揮楊 方亨副之,同沈惟敬往。時禮部議,日本舊有王,未知 存亡。關白或另擬二字,或即以所居島封之。行長以 下,量授指揮銜。詔准日本王號,給金印;行長授都督 僉事。
萬曆二十三年,朝鮮王昖奏立次子琿為嗣,不允 按《明外史朝鮮傳》:萬曆二十三年九月,昖奏立次子 琿為嗣。先是昖庶長子臨海君珒陷賊中,驚憂成疾, 次子光海君琿收集流散,頗著功績,奏請立之。禮部 尚書范謙執奏繼統大義,長幼定分,不宜僭差,遂不 許。至是復奏引永樂間恭定王例上請。禮科薛三才 奏駁,謂不宜播遷之餘,輕率立少,以長亂階。於是禮 臣奏:「昖前請封業,奉明旨報罷。今復奏有功之說,謂 出自通國之志,臣等何由知之?即謂世亂先有功,亦 俟邦家綏靖,徐議未晚。」詔曰:「可。」
萬曆二十四年,倭侵朝鮮,出師征之,不克。
按《明外史朝鮮傳》:「萬曆二十四年正月,封使抵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