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執致闕下聽上區處。」堅執不可祐等強之。於是置 酒邀致世雲令壯士擊殺之。王自福州還至尚州。《安 祐》凱還詣行宮上謁。金鏞密令門者搥其首,祐顏色 自若,三指所佩囊。囊書,即鏞紿祐等令殺《世雲書》也。 大呼曰:「姑少緩,願獻上。」前後就戮。搥者更擊殺之。鏞 恐金淋泄其謀,先斬之。遂白王曰:「祐等擅殺主將,不 可赦。」乃稟宣旨,分捕芳實、德培並殺之。觀者莫不嗟 悼。生殺,人主之大柄。安有人臣擅殺大臣於宮門而 君不知者乎?是王之左右皆鏞腹心壅蔽耳目而然 也。又誣搆德培、《芳實》之罪而分捕殺之,王之昏暗,何 如是之甚耶?昔《宋》督殺孔父而及其君,今鏞殺三元 帥而旋有興王之變。亂臣賊子之為惡,古今一也。《高 麗》五百年間,強寇侵軼,殆無寧歲,賴有英雄豪傑文 武智勇之才,左右宣力,能禦外侮而鎮國家者,如徐 熙之「平丹寇,姜邯贊之制契丹,尹權之退女真,趙沖、 《金就勵》之定遼孽,朴犀、《金慶孫》之卻蒙古,金方慶之 靖海寇,功在社稷,而為時君所倚重也。今紅賊之變, 焚蕩宮闕,屠戮生靈,元帥克復廓清之功,又有大於 向之將相矣。惜哉!捷音纔報,總兵為賊鏞所圖,三帥 相繼遇害,一國人人皆欲食鏞之肉而不可得,王何 不察,以死報功乎?」《鄭文忠夢周為文以悼之》曰:「使泰 山之礪,轉為鋒刃之血,蓋未嘗不痛恨於恭愍云。」陞 福州牧為安東大都護府,安城縣為郡,降水原府為 郡。王之駐福也,福人盡心供頓卒徵兵諸道,收復京 都。紅賊之招降揚、廣也,水原最先下,州郡莫敢挫其 鋒,安城獨以小邑,設計殲賊,賊不南下,故割水原四 部曲以隸之。趙小生誘引納哈出,時元亂,納哈出據 有瀋陽之地,稱行省丞相,寇三撒等地。三撒即北青, 以我太祖為東北面兵馬使以禦之。太祖遇於德山 洞,擊走之。又戰於韃靼洞,大敗之。是戰,納哈出妻謂 其夫曰:「公周行天下,復有如此將軍乎,宜遜而歸。」其 妹亦曰:「斯人也,天下無雙。」納哈出敗歸後,遣人獻馬 于王,且及太祖,蓋心服人也。置祿轉色。自播遷來,祿 轉出納,不任倉官別立一所,謂之祿田色。又增斂民 米豆,名曰《無端米》,民甚苦之。冬十月,地震。監察大夫 金續命等上書,論臣道淆亂,以致地震。王召臺諫詰 之,臺諫面爭益切,王怒甚。柳淑進曰:「既求直言而怒 言者可乎。」王怒小解。濟州請隸于元。元以副樞文阿 但不花為《耽羅》萬戶。
至正二十三年。
按《元史》,高麗事不載按《朝鮮史略》:「十二年二月,王 發清州,地震及駐駕都城南興王寺金鏞反,遣其黨 犯行宮,宦者安都赤、右政丞洪彥博死之。是夜賊金 守等五十餘人突至興王寺,斬門者直入詐稱奉帝 旨,宿衛奔散。宦者李剛達負王走詣大妃密室,蒙毯 而匿,盜入王寢殿,安都赤貌類王,欲以代王,遂臥於 寢」內,賊認為王而殺之。至右政丞洪彥博所,令曰:「出 之。」帝命彥博正衣冠出見曰:「爾乃賊也,何稱命旨?」賊 殺之。又分遣其黨殺留都宰相。會左政丞柳濯因朔 例祝釐,在妙蓮寺聞變,將集兵討賊,由間道至巡軍, 鏞獨不赴。妙蓮先至巡軍,陽言討賊,令諸宰先詣行 在,與其門客華元相目。凡賊被其執來者不訊輒殺 滅口。遂轘鏞于《雞林府》自《密城》移囚于此傳首京城 籍其家流斬其黨三十餘人。王尚未忘鏞為之泣下 遣贊成事《李公遂》如《元》進《陳情表》。初《諸奇》敗皇后挾 憾會《崔濡》在元諂事丞相《槊思監》及本國宦者《朴不 花》又以《金鏞》為內應。因說后謀搆王廢之。而立《德興 君》《忠宣》孽子為僧時在元公、遂奇后外從兄也。至是, 入元奇后,厚待公遂,歷言王實無罪,只以諸奇盛滿 不知足所致耳。后怒猶未已,令公遂奉德興君東歸。 公遂托疾請留,崔濡亦囑德興須率公遂東歸。公遂 聞之,謂書狀官林樸曰:「吾既無父母,又無後,位已極 矣,豈復有顧藉意耶?當祝髮入山,不從彼也。」二人入 奏,帝不允。太子奇后出,以帝命召公遂上《廣寒殿》,指 殿額及金玉柱皆在《萬壽山》。問之,公遂皆對以諷語。 太子以公遂言奏。帝曰:「朕固知此老賢,汝外家唯此 一人耳。」三司右使《金光載》卒,謚文簡。鉉台子事忠定 甚見委任。及王即位,杜門不出,事母盡孝。母歿,廬墓 終制。每時祭,涕泣不止。王命旌表所居曰靈「昌孝子 里。」家居不治生產左右書琴湛如也。《廉悌臣》罷以《柳 濯》為右政丞遙授《李公遂》為左政丞。《紅賊》之亂《悌臣》 馱妻孥財賄車馬甚盛棄母而去。母歿不歛而葬。會 以《金鏞》姻好罷相。《元》以《德興君》為《國王》。遣使收王印 章。王不出令百官陳兵衛以迎之。使還百官耆老上 書《中書省》請執送《德興君》及《崔濡》。十三年《崔濡》奉《德 興君》以《元》兵一萬渡《鴨綠江》圍《義州》《弓庫門》。《安遇慶》 七戰卻之。《濡》入據《宣州》候騎至《定州》《遇慶》又擊敗之 虜其將《宋臣》《吉刳》以徇軍《遇慶》為左翼我《太祖》為右 翼《崔瑩》為中軍大敗賊兵于《隨州》之《獺州》。奔還燕京 者纔十七騎。於是帝遣翰林學士承旨《奇田》龍本國 《伊川縣》人。詔王復位,執送崔濡,王誅之,以《李公遂》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