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後漢書安帝本紀》,不載。 按《西域傳》,永初元年,詔 罷都護。自此遂棄西域,北匈奴即復收屬諸國,共為 邊寇十餘歲,燉煌太守曹宗患其暴害,元初六年,乃 上遣行長史索班將千餘人以招撫之。於是車師前 王及鄯善王來降。數月,北匈奴復率車師後部王共 攻沒班等,遂擊走其前王。鄯善逼急,求救於曹宗。宗 因此請出兵擊匈奴,報索班之恥,復欲進取西域,鄧 太后不許,但令置護西域副校尉,居燉煌,復部營兵 三百人羈縻而已。其後北虜連與車師入寇河西,朝 廷不能禁。按《班勇傳》,「永初元年,西域反叛,以勇為 軍司馬,與兄雄俱出燉煌,迎都護及西域甲卒而還。 因罷都護後,西域絕無漢吏十餘年。元初」六年,燉煌 太守曹宗遣長史索班將千餘人屯伊吾,車師前王 及鄯善王皆來降班。後數月,北單于與車師後部遂 共攻沒班,進擊走前王,略有北道。鄯善王急求救於 曹宗,宗因此請出兵五千人擊匈奴,報索班之恥,因 復取西域。鄧太后召勇詣朝堂會議,先是公卿多以 為宜閉玉門關,遂棄西域。勇上議曰:「昔孝武皇帝患 匈奴彊盛,兼總百蠻,以逼障塞,於是開通西域,離其 黨與,論者以為奪匈奴府藏,斷其右臂。遭王莽篡盜, 徵求無厭,胡夷忿毒,遂以背叛。光武中興,未遑外事, 故匈奴負強,驅率諸國。及至永平,再攻燉煌,河西諸 郡,城門晝閉。孝明皇帝深惟廟策,乃命虎臣出征西 域,故匈奴」遠遁,邊境得安。及至永元,莫不內屬。會間 者羌亂,西域復絕,北虜遂遣責諸國,備其逋租,高其 價直,嚴以期會。鄯善、車師皆懷憤怨,思樂事漢,其路 無從。前所以時有叛者,皆由牧養失宜,還為其害故 也。今曹宗徒恥於前負,欲報雪匈奴,而不尋出兵,故 事未度當時之宜也。夫要功荒外,萬無一成,若「兵連 禍結,悔無及已。況今府藏未充,師無後繼,是示弱於 遠夷,暴短於海內,臣愚以為不可許也。舊燉煌郡有 營兵三百人,今宜復之,復置護西域副校尉,居于燉 煌,如永元故事。又宜遣西域長史將五百人,屯樓蘭, 西當焉耆、龜茲徑路,南強鄯善,于闐心膽,北扞匈奴, 東近燉煌。如此誠便。」尚書問勇曰:「今立副校尉,何以 為便?又置長史屯樓蘭,利害云何?」勇對曰:「昔永平之 末,始通西域,初遣中郎將居燉煌,後置副校尉於車 師,既為胡虜節度,又禁漢人不得有所侵擾,故外夷 歸心,匈奴畏威。今鄯善王尤還漢人外孫,若匈奴得 志,則尤還必死。此等雖同鳥獸,亦知避害。若出屯樓 蘭,足以招附其心,愚以為便。」長樂衛尉鐔顯、廷尉綦 毋參、司隸校尉崔據難曰:「朝廷前所以棄西域者,以 其無益於中國而費難供也。今車師已屬匈奴,鄯善 不可保信,一旦反覆,班將能保北虜不為邊害乎?」勇 對曰:「今中國置州牧者,以禁郡縣姦猾盜賊也。若州 牧能保盜賊不起者,臣亦願以要斬保匈奴之不為 邊害也。今通西域則虜勢必弱,虜勢必弱則為患微 矣,孰與歸其府藏,續其斷臂哉!今置校尉以扞撫西 域,設長史以招懷諸國,若棄而不立,則西域望絕,望 絕之後屈就北虜,緣邊之郡將受困害,恐河西城門 必復有晝閉之儆矣。今不廓開朝廷之德,而抱屯戍 之費,若北虜遂熾,豈安邊久長之策哉!」太尉屬毛軫 難曰:「今若置校尉,則西域絡繹遣使,求索無厭。與之 則費難供,不與則失其心。一旦為匈奴所迫,當復求 救,則為役大矣。」勇對曰:「今設以西域歸匈奴,而使其 恩德大漢,不為鈔盜,則可矣。如其不然,則因西域租 入之饒,兵馬之眾,以擾動緣邊,是為富仇讎之財而 增暴夷之勢也。置校尉者,宣威布德,以繫諸國內向 之心,以疑匈奴覬覦之情,而無財費耗國之慮也。且 西域之人,無他求索,其來入者不過稟食而已。今若 拒絕勢歸,北屬夷虜,并力以寇并、涼,則中國之費,不 止千億,置之誠便。」於是從勇議,復燉煌郡,營兵三百 人,置西域副校尉,居燉煌。雖復羈縻西域,然亦未能 出屯。其後匈奴果數與車師共入寇鈔,河西大被其 害。
延光二年以班勇為西域長史西屯柳中
按《後漢書,安帝本紀》,不載。 按《西域傳》,延光二年,時 北虜連與車師入寇河西,朝廷不能禁。議者因欲閉 玉門、陽關,以絕其患。燉煌太守張璫上書陳三策,以 為「『北虜呼衍王常展轉蒲、類、秦、海之間,專制西域,共 為寇鈔。今以酒泉屬國吏士二千餘人集崑崙塞,先 擊呼衍王,絕其根本,因發鄯善兵五千人脅車師後 部』,此上計也。若不能出兵,可置軍司馬,將士五百人, 四郡供其犁牛穀食,出據柳中,此中計也;如又不能, 則宜棄交河城,收鄯善等,悉使入塞,此下計也。」朝廷 下其議。尚書陳忠上疏曰:「臣聞八蠻之寇,莫甚北虜。 漢興,高祖窘平城之圍,太宗屈供奉之恥。故孝武憤 怒,深惟久長之計,命遣虎臣,浮河絕漠,窮破虜庭。當 斯之役,黔首隕於狼望之北,財幣縻於盧山之壑,府 庫單竭,杼柚空虛,算至舟車,貲及六畜,夫豈不懷,慮 久故也。遂開河西四郡,以隔絕南羌,收三十六國,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