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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19 (1700-1725).djvu/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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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直抵張掖西北千二百里,去高車所住金山一千 餘里,正是北虜往來之衝要,漢家行軍之舊道,土地 沃衍,大宜耕殖,非但今處婆羅門,於事為便,即可永 為重戍,鎮防西北。宜遣一良將,加以配衣。「仍令監 護婆羅門,凡諸州鎮應徙之兵,隨宜割配,且田且戍。 雖外為置蠕蠕之舉,內實防《高車》之策,一二年後,足 食足兵,斯固安邊保塞之長計也。若婆羅門能自克 厲,使餘燼歸心,收離聚散,復興其國者,乃漸令北轉, 徙渡流沙,即是我之外蕃。高車勍敵西北之虞,可無 過慮。如其姦回返覆,孤恩背德者,此不過為逋逃之 寇,於我何損?今不早圖,戎心一啟,脫先據西海,奪我 險要,則酒泉、張掖,自然孤危,長河以西,終非國有。不 圖厥始而憂其終,噬臍之恨,悔將何及!愚見如允,乞 遣大使往涼州、敦煌及於西海,躬行山谷要害之所, 親閱亭障遠近之宜,商量士馬,校練糧仗,部分見定, 處置得所。入春西海之間,即」令播種;至秋,收一年之 食,使不復勞轉輸之功也。且西海北垂,即是大磧,野 獸所聚,千百為群,正是蠕蠕射獵之處。殖田以自供, 籍獸以自給,彼此相資,足以自固。今之豫度,微似小 損,歲終大計,其利實多。《高車》豺狼之心,何可專信?假 令稱臣致款,正可外加優納,而復內備彌深,所謂先 人有奪人之「心者也。」《管窺》所陳,懼多孟浪。時朝議是 之。

正光三年。給阿那瓌田種 按《魏書孝明帝本紀》。不載按《蠕蠕本傳》。「正光三年 十二月。阿那瓌上表乞粟以為田種。詔給萬石。 正光四年。阿那瓌率眾犯塞。詔尚書右僕射元纂討 之。」

按《魏書孝明帝本紀》,「正光四年春二月己卯,以蠕蠕 主阿那瓌率眾犯塞。遣尚書左丞元孚兼尚書,為北 道行臺,持節喻之。蠕蠕後主侯匿代來朝京師。夏四 月,阿那瓌執元孚,驅掠畜牧北遁。甲申,詔驃騎將軍、 尚書令李崇,中軍將軍兼尚書右僕射元纂率騎十 萬討蠕蠕,出塞三千餘里,不及而還。」按《蠕蠕本傳》, 正「光四年,阿那瓌眾大饑,入塞寇抄,肅宗詔尚書左 丞元孚兼行臺尚書,持節喻之。孚見阿那瓌,為其所 執,以孚自隨,驅掠良口二千,公私驛馬牛羊數十萬 北遁,謝孚放還。詔驃騎大將軍尚書令李崇等率騎 十萬討之,出塞三千餘里,至瀚海,不及而還。俟匿伐 至洛陽,肅宗臨西堂引見之。」按《東平王翰傳》:「翰子 提,提子孚,遷左丞。蠕蠕王阿那瓌既得返國,其人大 饑,相率入塞。阿那瓌上表請臺賑給,詔孚為北道行 臺,詣彼賑恤。孚陳便宜表曰:『皮服之人,未嘗粒食,宜 從俗因利,拯其所無。昔漢建武中,單于款塞,時轉河 東米糒二萬五千斛、牛羊三萬六千頭以給之,斯即 前代和戎、撫新、柔遠之長』」策也。乞以牸牛產羊,餬其 口命。且畜牧繁息,是其所便,毛血之利,惠兼衣食。又 《尚書》奏云:「如其仍住七州,隨寬置之。」臣謂人情戀本, 寧肯徙內?若依臣請,給賑雜畜,愛本重鄉,必還舊土。 如其不然,禁留益損。假令逼徙,事非久計。何者?人面 獸心,去留難測,既易水草,痾恙將多。憂愁致困,死亡 必甚。兼其「餘類,尚在沙磧,脫出狂悖,翻歸舊巢,必殘 掠邑里,遺毒百姓。亂而方塞,未若杜其未萌。」又貿遷 起于上古,交易行於中世。漢與胡通,亦立關市。今北 人阻饑,命懸溝壑,公給之外,必求市易。彼若願求,宜 見聽許。又云:「營大者不計小名,圖遠者弗拘近利。」雖 戎狄衰盛,歷代不同,叛服之情,略可論討。周之「北伐, 僅獲中規;漢氏外攘,裁收下策。昔在代京,恆為重備, 將帥勞止,甲士疲力,前世苦之,計未能致。今天祚大 魏,亂亡在彼。朝廷垂天覆之恩,廓大造之德,鳩其散 亡,禮送令返。宜因此時,善思遠策。」竊以理雖萬變,可 以一觀;來事雖懸,易以往卜。昔漢宣之世,呼韓款塞, 漢遣董忠、韓昌領邊郡士馬,送「出朔方,因留衛助。又 光武時,亦令中郎將段彬置安集掾史,隨單于所在, 參察動靜。」斯皆守吉之元龜,安邊之勝策。計今朝廷 成功,不減曩時,蠕蠕國敝,亦同疇日。宜準昔成謨,略 依舊事,借其所閑地,聽使田牧,粗置官屬,示相慰撫; 嚴戒邊兵,以見保衛。馭以寬仁,縻以久策,使親不至 矯詐,疏不容叛反。今北鎮諸將,舊常云一人代外邏, 因令防察,所謂「天子有道,守在四夷」者也。又云:先人 有奪人之心,待降如受強敵。武非專外,亦以防內。若 從處分割配,諸州鎮遼遠,非轉輸可到,悔叛之情,變 起難測。又居人畜業,布在原野,戎夷性貪,見則思盜, 防彼肅此,少兵不堪。渾流之際,易相干犯。驅之還本, 「未必樂去,配州內徙,復不肯從。既其如此,為費必大。」 朝廷不許。孚持白虎幡勞阿那瓌於柔元、懷荒二鎮 間。阿那瓌眾號三十萬,陰有異意,遂拘留孚,載以轀 車,日給酪一升,肉一段。每集其眾,坐孚東廂,稱為行 臺,甚加禮敬。阿那瓌遂南過至舊京,後遣孚等還,因 上表謝罪。有司以孚事下廷尉,丞高謙之,云「孚辱命, 處孚流罪。」後拜冀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