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20 (1700-1725).djvu/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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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議語,署置所上疏,即報可,不下部。尚書王邦瑞 力爭不可:「祖宗無是法,毋啟跋扈端。」不聽。邦瑞尋罷 去。虜既歸,會疫病,人畜多死,所掠皆歸部落,稍中悔。 大將軍鸞懼虜且復至,陰使人啗以開市。其冬,俺答 遂上書求貢。

嘉靖三十年、以侍郎史道蒞馬市事。俺答市畢、旋即 入掠。詔罷馬市。

按《明外史韃靼傳》:「嘉靖三十年,以侍郎史道蒞馬市 事,給白金十萬,開市大同,次及延寧。其時叛人蕭芹、 呂明鎮者,故以罪亡入敵,挾白蓮邪教,與其黨趙全、 丘富、周原、喬源諸人導俺答為患。俺答市畢,旋入掠, 邊臣責之,以芹等為辭。芹詭有術,能墮城,敵試之不 驗,遂縛芹及明鎮,而全富等竟匿不出。俺答復請以」 牛馬易粟豆,求職役誥敕,又潛約河西諸部內犯,墮 諸邊垣。帝惡之,詔罷馬市,召道還。自是敵日寇掠西 邊,邊人大困。

按《明會典》:「嘉靖三十年,虜酋貢馬,賞金頂大帽、綵緞 衣服。」

按《蒼霞草北虜考》:三十年春,俺答使子脫脫詣塞下 申請通貢。督臣以聞,下廷議,咸言邊事陵遲,姑從虜 以紓吾邊。且永樂、成化間嘗許女直三衛市,何靳于 虜?詔給金十萬易布幣,開市五堡,漸及延寧,以侍郎 史道經略其事。兵部郎中楊繼盛力條其不可,大概 謂「虜踐躪我八陵,虔劉我赤子,不能報而與市,損威」 重,長寇仇甚矣。今之為謬說者,不過曰:「吾外假馬市 羈縻虜,而內得自寬修武備。」夫虜至逆也,至無饜也, 人心憤之矣。不及時激厲其氣,用之而和以自弛,使 邊人媮好衣美食,忘其憤而懈于戰,將愈隳豪傑效 用之心,何備之能修?往者邊人通虜吏,猶得以法裁 之。今導之矣,是開百姓不靖之漸也。「又不過曰得馬 以資吾軍。不知既已和矣,馬焉用之?且虜安肯損其 善馬以予我?我歲糜數十萬,而無所償于虜。一不如 意,彼必敗盟,以失信責我。釁端百出,此其害。廷臣皆 知之,而莫敢言,惟陛下獨斷。」上雅不欲市,而方嚮用 大將軍鸞。鸞持市議堅,相嵩唯唯而已。上不能奪,乃 下繼盛吏,謫去。五月,馬市成,虜奉約頗謹。我叛人蕭 芹等素導虜謀中國不利。虜款欲敗之。謂俺答曰:「中 國毒水上流,伏甲市傍,若幾殆。」俺答固心疑,其左右 復受芹賂,為言芹有異術,能使城自頹,愈益動。市畢, 潛犯左衛,并使其黨為內應。會謀洩,引還。史道遣人 讓虜,虜內媿,因以千騎隨芹入試其術,不效,遂執以 與我。論功,道進尚書,鸞太子太傅。道復為虜請以牛 羊易粟。廷臣多謂虜欲無饜,不宜聽。督臣蘇祐疏言: 「一牛數庾,一羊數釜,米如珠而牛羊如山,竭廩不能 饜也。虜無親而貪寒,盟其心耳。市虜以安邊也。朝市 暮掠,何危如之?必勿許。」詔從祐議,召道還。其冬,大入 邊,殺掠。邊臣詰之,漫應曰:「此貧虜掠食耳,我不能禁, 即中國能禁民勿盜耶?」已,復請市弘賜堡。御史李逢 時以非期拒卻之。俺答恚,益縱掠。別酋把都兒、辛愛 破遼東新興堡,殺指揮姚大漢等。指揮王相以所部 兵四百遏虜,千戶葉廷瑞佐之戰,俱力相死。廷瑞重 傷,虜引去。議者咸咎馬市非計。鸞內恐,因請「邊塞毋 扼虜,縱其深入,內外合擊之,破必矣。」兵部謂:「深入則 蹂我畿輔,縱能破虜,其傷實多。」鸞議絀復請率兵出 塞捕虜,上不許。然鸞實中怯,無意行,特恃寵嚄咤,以 虛聲聳朝廷。三十一年,鸞病死,都督陸炳暴其奸。詔 剖棺尸諸市,籍其家。悉罷諸邊馬市,更言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