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25 (1700-1725).djvu/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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浟為大司馬。壬辰,詔「分遣大使,巡省」四方,觀察風俗, 問人疾苦,考求得失,搜訪賢良。甲午,詔曰:「昔武王剋 殷,先封兩代;漢魏二晉,無廢茲典。及元氏統歷,不率 舊章。朕纂承大業,思弘古典。但二王三恪,舊說不同, 可議定是非,列名條奏。其禮儀體式,亦仰議之。」又詔: 「國子寺可備立官屬,依舊置生,講習經典,歲時考試。 其文襄帝所運《石經》」,宜即施列於學館。外州大學,亦 仰典司勤加督課。景申,詔九州勳人有重封者,聽分 授子弟,以廣骨肉之恩。九月壬申,詔議定三祖樂。冬 十一月辛亥,立妃元氏為皇后,世子百年為皇太子。 賜天下為父後者爵一級。癸丑,有司奏:「太祖獻武皇 帝廟宜奏《武德》之樂,舞《昭烈之舞》,世宗文襄皇帝廟 宜奏《文德》之樂,舞《宣政》之舞。顯祖文宣皇帝廟宜奏 《文正》之樂,舞《光大》之舞。」詔曰:「可。」庚申,詔以故太師尉 景、故太師竇泰、故太師太原王婁昭、故太宰章武王 厙狄干、故太尉段榮、故太師万俟普、故司徒蔡儁、故 太師高乾、故司徒莫多婁貸文、故太保劉貴、故太保 封祖裔、故廣州刺史王懷十二人配饗太「祖廟庭,故 太師、清河王岳、故太宰、安德王韓軌、故太宰、扶風王 可朱渾道元、故太師高昂、故大司馬劉豐、故太師万 俟受洛干、故太尉慕容紹宗七人配饗世宗廟庭,故 太尉、河東王潘相樂、故司空薛修義、故太傅破六韓 常三人配饗顯祖廟庭。」是月,帝親戎北討厙莫奚,出 長城,寇奔遯。分兵致討,大獲牛馬,括總入晉陽宮。十 二月景午,車駕至晉陽。

二年春正月辛亥,祀圓丘。壬子,禘於太廟。癸丑,詔降 罪人各有差。二月丁丑,詔內外執事之官,從五品已 上及三府主簿、錄事參軍、諸王文學、侍御史、廷尉三 官、尚書郎中、中書舍人,每二年之內,各舉一人。冬十 月景子,以尚書令、彭城王浟為太保,長樂王尉粲為 太尉。己酉,野雉栖於前殿之庭。十一月甲辰,詔曰:「朕 嬰此暴疾,奄忽無逮。今嗣子沖眇,未閑政術,社稷業 重,理歸上德。右丞相、長廣王湛,研機測化,體道居宗, 人雄之望,海內瞻仰,同胞共氣,家國所憑。可遣尚書 左僕射、趙郡王叡喻旨徵王,統茲大寶。其喪紀之禮, 一同《漢文》,三十六日,悉從公除。山陵施用,務從儉約。」 先是帝不豫,而無闕聽覽。是月,崩於晉陽宮,時年二 十七。大寧元年閏十二月癸卯,梓宮還鄴,上諡曰孝 昭皇帝。庚午,葬於文靖陵。帝聰敏有識度,深沉能斷, 不可窺測,身長八尺,腰帶十圍,儀望風表,迥然獨秀。 自居臺省,留心政術,閑明簿領,吏所不逮。及正位宸 居,彌所剋勵,輕徭薄賦,勤恤人隱,內無私寵,外收人 物。雖后父位亦特進,無別日昃臨朝,務知人之善惡, 每訪問左右,冀獲直言。曾問舍人裴澤,在外議論得 失,澤率爾對曰:「陛下聰明至公,自可遠侔古昔;而有 識之士,咸言傷細,帝王之度,頗為未弘。」帝笑曰:「誠如 卿言。朕初臨萬機,慮不周悉,故致爾耳。此事安可久 行,恐後又嫌疏漏。」澤因被寵遇。其樂聞過也如此。趙 郡王叡與厙狄顯安侍坐,帝曰:「須拔,我同堂弟;顯安 我親姑子。今序家人禮,除君臣之敬,可言我之不逮。」 顯安曰:「陛下多妄言。」曰:「若何?」對曰:「陛下昔見文宣以 馬鞭撻人,常以為非;而今行之,非妄言邪!」帝握其手 謝之。又使直言。對曰:「陛下太細,天子乃更似吏。」帝曰: 「朕甚知之。然無法來久,將整之以至無為耳。」又問王 晞,晞答如《顯安》,皆從容受納。性至孝,太后不豫,出居 南宮,帝行不正履,容色貶悴,衣不解帶,殆將四旬。殿 去南宮五百餘步,雞鳴而去,辰時方還。來去徒行,不 乘轝輦。太后所苦小增,便即寢伏,閤外食飲藥物,盡 皆躬親。太后常心痛,不自堪忍。帝立侍帷前,以爪搯 手心,血流出袖。友愛諸弟,無君臣之隔,雄斷有謀。於 時國富兵彊,將雪神武遺恨,意在頓駕平陽,為進取 之策,遠圖不遂,惜哉!初,帝與濟南約,不相害。及輿駕 在晉陽、武成鎮鄴,望氣者云:「鄴城有天子氣。」帝常恐 濟南復興,乃密行鴆毒,濟南不從,乃扼而殺之。後頗 愧悔,初苦內熱,頻進湯散。時有尚書令史姓趙,於鄴 見文宣,從楊愔、燕子獻等西行,言相與復讎。帝在晉 陽宮,與毛夫人亦見焉,遂漸危篤,備禳厭之事,或煮 油四灑,或持炬燒逐諸厲。方出殿梁,騎棟上歌呼自 若,了無懼容。時有天狗下,乃於其所講武以厭之。有 兔驚馬,帝墜而絕肋。太后視疾,問濟南所在者三,帝 不對。太后怒曰:「殺之邪?不用吾言,死其宜矣。」臨終之 際,唯扶服床枕,叩頭求哀。遣使詔追長廣王入纂大 統。手書云:「宜將吾妻子置一好處,勿學前人也。」 《論》曰:神武平定四方,威權在己,遷鄴之後,雖主器有 人,號令所加,政皆自出。文宣因循鴻業,內外葉從,自 朝及野,群心屬望。東魏之地,舉國樂推,曾未期月,遂 登宸極。始則存心政事,風化肅然,數「年之間,朝野安 乂。其後縱酒肆欲,事極猖狂,昏邪殘暴,近代未有,饗 國不永,實由斯疾。濟南繼業,大革其弊,風教粲然,搢 紳稱幸。股肱輔弼,雖懷厥誠,既不能贊弘道德,和睦 親懿,又不能遠慮防身,深謀衛主,應斷不斷,自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