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34 (1700-1725).djvu/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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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自是大國,《高麗》朝貢於彼,如何敢去犯他?

哲宗常使一舊卓子不好,宣仁令換之,又只如此在。 問之云:「是爹爹用底。」宣仁大慟,知其有紹述意也。又 劉摯嘗進君子小人之名,欲宣仁常常諭哲宗使知 之。宣仁曰:「常與孫子說,然未曾了得。」宣仁亦是見其 如此,故皆不肯放下。哲宗甚銜之。紹述雖是其本意, 亦是激於此也。

當初約女真同滅契丹,既女真先滅了契丹,金帛子 女已為女真席卷而去,遂竭府庫問女真換此空城, 又以歲幣二百萬貫而為每歲空額,是時帑藏空竭, 遂斂賦民間,共科得六百餘萬貫,恣為用事者侵使, 更無稽考。又契丹相郭藥師以常勝軍來降,朝廷處 之河北諸路,近邊塞上。後又有契丹甚人來降,亦有 一軍名「義勝軍」,亦處之河北諸路,皆厚廩給。是時中 國已空竭,邊上屯戍之兵餼廩久絕,饑寒欲死,而常 勝、義勝兩軍安坐而享厚祿。及後來金入中國,常勝、 《義勝》兩軍先往降之。二軍散處中國,盡知河北諸路 險要虛實去處,遂為敵鄉導,長驅入中原。又徽宗先 與阿骨打盟誓,兩邊不得受叛降。中「國雖得契丹空 城而無一人,又遠屯戍中原之兵以守之,飛芻轉餉, 不勝其擾。契丹敗亡,餘將數數引兵來降,朝廷又皆 受之」,蓋不受,又恐其為盜,金人已有怨言。又金中有 張玨者,知平州,欲降,徽宗親寫詔書以招之。中間路 往,又為金所得,而張玨已來降矣,金人益怨。又契丹 亡國之主天祚者在金中,徽宗又親寫招之,若歸中 國,當以皇兄之禮相待。天祚大喜,欲歸中國,又為金 所得。由是金人大怒云:始與我盟誓如此,今乃寫詔 書招納我叛亡,遂移檄來責問。檄外又有甚檄文,極 所以罵詈之語,今《實錄》中皆不敢載。徽宗大恐,遂招 引到張玨,斬其首與金人,又作道理分雪天祚之事, 遂啟其輕侮之心。每讀其書,看得人頭痛,更無一版 有一件事做得應節拍

嘗在李先生家藥方冊子上見箇御筆,其冊子是朝 廷紙做,乃是當時議臣中有請變祖宗科舉之法,上 既俞之矣。明日耿南仲、馮澥輩又論神宗法制當紹 述不可改,故降御筆云:「昨來因議臣論奏,失於不審, 遂行出。今得師傅大臣之言,深合朕心,所有前降指 揮,更不施行。」當時只緣紹述做得如此了,猶且不悟, 故李伯紀煞與欽宗論說,但卻不合。因綱罷,而太學 生及軍民伏闕乞留之。自後君臣遂生閒隙,疑其軍 民脅己,方圍閉時,降空名告身千餘道,令其便宜補 授其官,上至節度使。綱只書填了數名小使臣,餘者 悉繳回,而欽宗已有「近日人臣擅作威福,漸不可長」 之語,如此教人如何做事!廣曰:「自漢唐來,惟有本朝 臣下最難做事,故議論勝而功名少。」曰:「議論勝,亦自 仁廟後而蔓衍於熙豐。若是太祖時雖有議論,亦不 過說當時欲行之事耳,無許多閒言語也。」

岳飛嘗面奏金人欲立欽宗子來南京,欲以變換南 人耳目,乞皇子出閣,以定民心。時孝宗方十餘歲。高 宗云:「卿將兵在外,此事非卿所當預。」是時有參議姓 王者在候班,見飛呈劄子,時手震。及飛退,上謂王曰: 「岳飛將兵在外,卻來干與此等事。卿緣路來,見他曾 與甚麼人交?」王曰:「但見飛沿路學小書甚密,無人得 知,但以此推脫了。但此等事甚緊切,不知上何故恁 地說。如飛武人能慮及此,亦大故是有見識。某向來 在朝,與君舉商量,欲拈出此等事,尋數件相類者一 併上之,將其後裔,乞加些官爵以顯之。」未及而罷。 昭慈小不快,高廟問疾,因話間曰:「有一事久欲說與 官家。」高廟請其故,曰:「宣仁廢立之說,皆是章厚之徒 撰造,中間雖嘗辨白,然載在國史者尚未嘗改。可令 史官重議刪修,以昭明聖母之德於萬世。」時趙忠簡 當國,遂薦元祐故家子弟,如范如圭數人,方始改得 正,然亦頗有偏處。才是元祐事,便都是,熙豐時事,便 都不是。後趙罷,張魏公繼之,又欲修改,動蓋魏公亦不甚主張 元祐事令史官某等簽出,未及改而又罷。

問壽皇為皇子本末。曰:「『本一上殿官樓寅亮上言,舉 英宗故事,且謂太祖受命,而子孫無為帝王者,當於 太祖之下選一人養宮中。他日皇子生,只添一節度 使耳』。繼除臺官,趙忠簡遂力贊於外。當時宮中亦有 齟齬,故養兩人。後來皆是高宗自主張。未禪位前數 日,忽批云:『宗室某可追贈秀王,諡『安喜』。先已安排了』」, 若不然,壽皇如何處置?

高宗「大行壽皇三年,戴布愨頭,著衣衫,遵行古禮」,可 謂上正千年之失。當時宰相不學,三日後便服朝服, 雖壽皇謙德,不欲以此諭群臣,然臣子自不當如此, 可謂「有父子而無君臣。」

壽皇合下若有一人夾持定十五六年做多少事? 壽皇直是有志於天下,要用人,嘗歎自家不如箇孫 仲謀能得許多人。

某嘗謂「士大夫不能盡言於壽皇,真為自負。」蓋壽皇 儘受人言,未嘗有怒色,但不樂時,止與人分疏辨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