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36 (1700-1725).djvu/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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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驚奇異。帝初弗之信也,乃令水漬磨以驗之。所司 浸而經宿,久磨其字,愈更鮮明。於是內外畢賀。帝曰: 「上天明命,貺以萬吉,恭承休祉,須安萬方。孤以寡德, 寧堪預此?既為人下,不容以之頒告。宜以少牢祀石 龜,而爵送龜人,用彰休慶。」是日,又有獲嘉禾而獻者, 《教》曰:「嘉禾為瑞,聞諸往策,逮乎唐氏,世有茲祥。放勳 獲之於前,叔虞得之於後。孤今糾合,復逢靈貺,出自 興平,來因善樂。休徵偉兆,何其美與!顧循虛薄,未堪 當此,呈形之處,須表天休。送嘉禾人興平孔善樂,宜 授朝散大夫,以旌嘉應。」壬寅,孫華率其腹心,輕騎數 十,至自郃陽。華年餘弱冠,言容質直,帝見而輕之。華 每殷勤誠款,請先立效。帝乃厚加撫遇,甚得其情。謂 華曰:「卿能渡河遠來相見,吾當貴卿,不減鄧仲華也。 關中卿輩不少,名並劣卿。卿今率先從我,群雄當相 繼而至。」於是拜華左光祿大夫,封武鄉縣公,加馮翊 郡守。從其來者,仍委華以次授官,頒賜各有差,仍命 華先濟為西道主人。華大悅而去。仍命左右統軍王 長諧、劉弘基,并左領軍大都督府長史陳演壽等,率 師次華而渡,據河西岸以待大兵。九月,乙卯,張綸自 離石道下龍泉、文城等郡,獲文城太守莘公鄭元璹, 送焉。帝見元璹,釋而遣之。初,王長諧、劉弘基、陳演壽 之濟河也,帝誡之曰:「屈突通今在河東,精兵不少,相 去五十餘里而不敢來,足驗人情不為之用。然通雖 不武,久在戎行,守法懼罪,終無坐位,不妨伺便,時相 邀襲,宜為之備,以折要衝。通若不入關,河東自然歸 我,分兵向彼,我即擊其河東。通若全兵守城,卿其絕 其橋道,可謂前扼其喉,後撫其背,首尾相救,非通所 堪。若不走之,必成擒矣。吾且按兵,觀其進退。」至是,通 聞孫華導長諧等渡河,果遣獸牙郎將桑顯和率驍 果精騎數千人,夜馳掩襲長諧等軍營。諧及孫華等 奉教備預,故並覺之,伺和赴營,設伏分擊,應時摧散, 追奔至於飲馬泉,斬首獲生,略以千計。顯和走入河 東城,僅以身免,仍撤斷蒲津橋。帝聞而謂官屬曰:「屈 突遣兵此行,事不獲已。今若進逼圍之,必不敢出。使 劉弘基、孫華等至關門,斷其行路,然後吾於壺口朝 服濟河,利涉大川,斯之謂矣。」戊午,帝親率諸軍圍河 東郡,分遣大郎二郎、長史裴寂勒兵各守一面。帝登 城東原上,西望城內所為屈突,果不敢出兵,閉門自 守。城高甚峻,不易可攻。帝觀義士等志,試遣登之,南 面千餘人,應時而上。時值雨甚,帝命旋師。軍人既得 上城,遂不時速下。帝曰:「屈突宿衛舊人,解安陣隊,野 戰非其所長,嬰城善為捍禦。我師常勝,人必輕之,驍 銳先登,恐無還路。今且示威而已,未是攻城之時。殺 人得城,如何可用!」乃還,命諸將移營河渚。文武將佐 等已下定河北,眾餘十數萬,今欲入關,請兼置公府, 觀領太尉,增選僚屬。帝曰:「兵臨蒲坂,諸君欲以舜職 見推,此意可知。未煩如此。必為僚屬增府,任從,便宜 加置。」於是復領太尉。丙辰,馮翊太守蕭造率官屬舉 郡歸義相繼有華陰縣令李孝常據永豐倉,遣子弟 妹夫竇軌等送款,仍便應接河西關上兵馬。又京兆、 萬年、醴泉等諸縣皆遣使至。帝曰:「吾未濟者,正須此 耳。今既事辦,可以濟乎?」乃命所司以少牢祀河。庚申, 率諸軍以次而渡。甲子,舍於朝邑長春宮,三秦士庶, 衣冠子弟,郡縣長吏,豪族弟兄,老幼相㩦來者如市。 帝皆引見親勞問,仍節級授官。教曰:「義旗濟河,關中 響應,轅門輻湊,赴者如歸。五陵豪傑,三輔冠蓋,公卿 將相之緒餘,俠少良家之子弟,從吾投刺,咸畏後時」, 扼腕連「爭求立效,縻之好爵,以永今朝。」於是秦人 大悅,更相語曰:「真吾主也,來何晚哉!」咸願前驅,以死 自效。丙寅,遣世子隴西公將司馬劉文靜,統軍王長 諧、姜寶誼、寶琮諸軍數萬人,屯永豐倉,守潼關,備他 盜。慰撫使人竇軌等受節度焉。遣敦煌公率統軍劉 弘基、長孫順德、楊毛等諸軍數萬人往高陵道,定涇 陽、雲陽、武功、盩、厔、鄠諸縣等慰撫使人掾殷開山等 受節度焉。先是,帝從弟趙興公神通起兵鄠縣,有眾 數千,聞義旗渡河,遣使迎帝,又賊帥李仲文遣兄仲 威送款。仲文則魏密之從父也,以密反於滎陽,緣坐 亡命,招集無賴,抄劫郿縣之間,眾將四五千。盩厔賊 帥何潘兒、向善志等,亦各率眾數千歸附宜君,賊帥 劉旻又率其黨數千人降。帝並以不次封《遺書》勞之, 仍令各於當界率眾,便受敦煌公部署。旬日間,京兆 諸賊四面而至,相繼歸義,罔有所遺,商農工賈,各安 其業。京城留守代王及尚書衛文昇、將軍陰世師、京 兆丞骨儀等,以帝威德遐振,民願所從,恐京邑之人, 一旦去盡,乃閉門拒守,運糧入宮。帝聞而歎曰:「吾既 平戎於王,翼尊隋室,欲立孺子以報高皇。今被見疑, 拒不相納,方知邵奭不悅於周旦。非徒言耳,陰衛群 小,負我之深。」己巳,帝之蒲津,觀河東城;庚午,南過永 豐倉。是夜,宿於臨晉、濼、渭合流之處。將渡渭津,人以 見船朽破,不堪帝渡。及於濼水上流數十里,更取好 船,苦於水淺沙磧相次,船行不進,憂怖不知所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