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42 (1700-1725).djvu/141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可從也。」特賜勉紫章服。宰相等曰:「延魯所陳,足以厚 風俗,陛下曲從其請,實資孝治。」

《金史世宗本紀》:大定十三年三月乙卯,上謂宰臣曰: 「會寧乃國家興王之地,自海陵遷都永安,女直人寖 忘舊風。朕時嘗見女直風俗,迄今不忘。今之燕飲音 樂皆習漢風,蓋以備禮也,非朕心所好。東宮不知女 直風俗,第以朕故猶尚存之,恐異時一變此風,非長 久之計。甚欲一至會寧,使子孫得見舊俗,庶幾習效」 之。

《章宗本紀》:「明昌六年夏四月,賜宰臣手詔,以風俗不 淳、官吏苟且責之。」

《大政紀》:洪武二十二年十一月己丑朔,上與翰林學 士劉三吾論治民之道,三吾言「『南北風俗不同,南可 以德化,北可以威制』。上曰:『地有南北,民無兩心,帝王 一視同仁,豈有彼此之間?汝謂南方風氣柔弱,故可 以德化,北方風氣剛勁,故富以威制。然君子小人,何 地無之。君子懷德,小人懷威,施之各有攸當,烏可概 以一言乎』?」《三吾》悚然稽首而退。

二十三年七月壬辰,上與大臣論修身為教化之本。 上觀《大學》,謂大臣曰:「治道必本於教化。民俗之善惡, 即教化之得失也。《大學》一書,其要在於修身者,教化 之本也。人君修身而人化之,好仁者恥於為不仁,好 義者恥於為不義。如此則風化豈有不美?國家豈有 不興?苟不明教化之本,致風俗陵替,民不知趨善,欲」 國家長治久安,不可得也。

風俗部雜錄

《韓詩外傳》:「古者八家而井田,万里而為井,廣三百步, 長三百步。一里其田九百畝,廣一步,長百步為一畝, 廣百步,長百步為百畝。八家為鄰,家得百畝,餘夫各 得二十五畝。家為公田,十餘二十畝共為廬舍,各得 二畝半。八家相保,出入更守,疾病相憂,患難相救,有 無相貸,飲食相召,嫁娶相謀,漁獵分得,仁恩施行,是」 以其民和親而相好。《詩》曰:「中田有廬,疆埸有瓜。」今或 不然,今民相伍,有罪相伺,有刑相舉,使搆造怨仇,而 民相殘傷和睦之心,賊仁恩,害士化,所和者寡,欲敗 者巨,於仁道泯焉。《詩》曰:「其何能淑,載胥及溺。」

《古穰雜錄》:「今之士大夫不求做好人,只求做好官,風 俗如此,蓋亦當道者使然也。何則?有一人焉,平日仕 未顯時,士林鄙之,一旦乞求得好官,人皆以為榮。向 之鄙之者,今則敬之愛之矣,欲人之不求做好官,難 矣。有一人焉,位未顯時,士林重之,介然自守,恥於干 人,好官未必得也。若所鄙之人,一旦得好官,人反重」 之;而向之重者,今反輕之。欲人之求做好人難矣。今 欲回此風俗,在當道者留意。若不由公論而得好官 者,不變前日之所鄙;不得好官而為好人者,不變前 日之所重,庶乎其可也。

《日知錄》:「漢自孝武表章六經之後,師儒雖盛而大義 未明,故新莽居攝,頌德獻符者,遍於天下。光武有鑒 於此,故尊崇節義,敦厲名實,所舉用者,莫非經明行 修之人,而風俗為之一變。至其末造,朝政昏濁,國事 日非,而黨錮之流,獨行之輩,依仁蹈義,舍命不渝,風 雨如晦,雞鳴不已。三代以下,風俗之美,無尚於東京」 者。故范曄之論,以為「桓、靈之間,君道秕僻,朝綱日陵, 國隙屢啟,自中智以下,靡不審其崩離,而權強之臣, 息其闚盜之謀,豪俊之夫,屈於鄙生之議,所以傾而 未頹,決而未潰,皆仁人君子心力之為」,可謂知言者 矣。使後代之主,循而弗革,即流風至今,亦何不可!而 孟德既有冀州崇獎跅弛之士,觀其下令再三,至於 求負汙辱之名,見笑之行,不仁不孝,而有治國用兵 之術者,于是權詐迭進,姦逆萌生。故董昭《太和》之疏, 已謂「當今年少,不復以學問為本,專更以交游為業。 國士不以孝悌清修為首,乃以趨勢求利為先。」至正 始之際,而一二浮誕之徒,騁其智識,蔑周、孔之書,習 老、莊之教,風俗又為之一變。夫以經術之治,節義之 防,光武、明、章數世為之而未足。毀方敗常之俗,《孟德》 一人變之而有餘。後之人君,將樹之風聲,納之軌物, 以善俗而作人,不可不察乎此矣。

光武躬行儉約,以化臣下,講論經義,常至夜分。一時 功臣如鄧禹,有子十三人,各使守一藝,閨門修整,可 為世法。貴戚如樊重,三世共財,子孫朝夕禮敬,常若 公家。以故東漢之世,雖人才之倜儻,不及西京,而士 風家法,似有過於前代。

東京之末,節義衰而文章盛,自蔡邕始。其仕董卓無 守,卓死,驚歎無識,觀其集中濫作碑頌,則平日之為 人可知矣。以其文采富而交游多,故後人為立佳傳。 嗟乎!士君子處衰季之朝,常以負一世之名而轉移 天下之風氣者,視伯喈之為人,其戒之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