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65 (1700-1725).djvu/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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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言。魏武忘經國之宏規,行忌刻之小數,功臣無立錐

之地,子弟君不使之人,徒分茅社,遺傳虛爵,本根無 所庇廕。遂乃三葉而亡有晉,思改覆車,復隆磐石。或 出擁旄節,蒞嶽牧之榮;入踐台階,居端揆之重。然而 付托失所,授任乖方,政令不恆,賞罰斯濫。或有才而 不任,或無罪而見誅,朝為伊、周,夕為莽、卓,機權失於 上,橫亂作於下。楚、趙諸王,相仍搆釁,徒興晉陽之甲, 竟匪勤王之師。始則為身擇利,利未加而害及;初迺 無心憂國,國非憂而奚拯。遂使昭陽興廢,有甚奕棋, 乘輿幽𦄌,更同羑里,胡羯陵侮,宗廟丘壚,良可悲也! 夫為國之有藩屏,猶濟川之有舟楫,安危成敗,義實 相資。舟楫且完,波濤不足稱其險;屏藩式固,禍亂何 以成其階?向使八王之中,一藩繄賴,如梁王之禦大 敵,若朱虛之除大憝,則外寇焉敢憑陵,內難奚由竊 發?縱令天子暗劣,鼎臣奢放,雖或顛沛,未至土崩。何 以言之?琅邪譬彼諸王,權輕眾寡,度長絜大,不可同 年。遂能匹馬濟江,奄有吳會,存重宗社,百有餘年,雖 曰天時,抑亦人事,豈如趙倫、齊冏之輩,河間、東海之 徒,家國俱亡,身名並滅?善惡之數,此非其效歟?西晉 之政亂朝危,雖由時主,然而煽其風速其禍者,咎在 「八王」,故序而論之,總為其傳云耳。

《八王傳後論》
同前

「昔高辛撫運,釁起參商;宗周嗣歷,禍纏管蔡。詳觀《曩 冊》,逖聽前古,亂臣賊子,昭鑒在焉。有晉鬱興,載崇藩 翰,分茅錫瑞,道光恆典,儀古飾衮,禮備彝章。」汝南以 純和之姿,失於無斷;楚隱習果銳之性,遂成凶狠。或 位居朝右,或職參近禁,俱為女子所詐,相次受誅,雖 曰自詒,良可哀也。倫實庸璅,見欺孫秀,潛搆異圖,煽 成姦慝。乃使元良遘怨酷,上宰陷誅夷,乾耀以之蹔 傾,皇綱於焉中圮。遂裂冠毀冕,幸百六之會;綰璽揚 纛,窺九五之尊。夫神器焉可偷安,鴻名豈容妄假。而 欲託茲淫祀,享彼天年,凶闇之極,未之有也。冏名父 之子,唱義勤王,摧偽業於既成,拯皇輿於已墜,策勳 考績,良足可稱。然而臨禍忘憂,逞心「縱欲,曾不知樂 不可極,盈難久持,笑古人之未工,忘己事之已拙。向 若採王豹之奇策,納孫惠之嘉謀,高謝衮章,永表東 海,雖古之伊、霍,何以加焉。」長沙材力絕人,忠概邁俗, 投弓掖門,落落摽壯夫之氣;馳車魏闕,懍懍懷烈士 之風。雖復陽九數屯,在三之情無奪,撫其遺節,終始 可觀。穎既入總大權,出居重鎮,中臺藉以成務,東夏 資其宅心,乃協契河間,共圖進取。而顒任李含之狙 詐,仗張方之陵虐,遂使武閔喪元,長沙授首,逞其無 君之志,矜其不義之疆。鑾駕北巡,異乎有征無戰;乘 輿西幸,非由望秩觀風。若火燎原,猶可撲滅,矧茲安 忍,能無及乎!東海糾合同盟,創為義舉,匡復之功未 立,陵暴之釁以彰,罄彼車徒,固求出鎮。既而帝京寡 弱,狡寇憑陵,遂令神器劫遷,宗社顛覆,數十萬眾,並 垂餌於豺狼,三十六王,咸隕身於鋒刃。禍難之極,振 古未聞,雖及焚如,猶為幸也。自惠皇失政,難起蕭牆, 骨肉相殘,黎元塗炭,胡塵驚而天地閉,戎兵接而宗 廟隳,支屬肇其禍端,戎羯乘其間隙。悲夫!《詩》所謂「誰 生厲階,至今為梗。」其八王之謂矣。

《八王傳贊》
同前

亮總朝政,瑋懷職競,讒巧乘間,艷妻過聽,搆怨連禍, 逓遭非命,倫實下愚,敢竊龍圖,亂常奸位,遄及嚴誅。 偉哉武閔!首創元謨,德之不建,良可悲夫!長沙奉國, 始終靡慝,功虧一簣,奄罹殘賊。章度勤王,效立名揚, 合從關右,犯順爭疆,事窮勢蹙,俱為亂亡。元超作輔, 出征入撫,敗國喪師,無君震主,焚如之變,抑惟自取。

《武元簡諸王傳論》
同前

「泰始之受終」也。乃憲章往昔,稽古前王,廣誓山河,大 開藩屏。文昭武穆,方駕於魯衛;應韓;磐石犬牙,連衡 於吳楚齊代。然而作法於亂,付託非才,何曾歎經國 之無謀,郭欽識危亡之有兆。及宮車晏駕,墳土未乾, 國難荐臻,朝章弛廢。重以八王繼亂,九服沸騰,戎羯 交馳,乘輿幽逼。瑤枝瓊萼,隨鋒鏑而消亡;朱芾綠車, 「與波塵而殄瘁。遂使茫茫禹跡,咸窟穴於豺狼;惵惵 周餘,竟沈淪於塗炭。嗚呼!運極數窮,一至於此,詳觀 載籍,未或前聞。」道子也則親賢,任惟元輔,耽荒麴糱, 信惑讒諛,遂使尼媼竊朝權,姦邪制國命,始則彝倫 攸斁,終則宗社淪亡。元顯以童丱之年,受棟梁之寄, 專制朝廷,陵蔑君親,奮庸瑣之常材,抗姦兇之巨寇, 喪師殄國,不亦宜乎!斯則元顯為安帝之孫,強道子 實晉朝之宰嚭者也。列代之崇建維城,用藩王室;有 晉之分封子弟,實樹亂階。《詩》云:「懷德維寧,宗子維城。 無俾城壞,無獨斯畏。」城既壞矣,畏也宜哉!典午之喪 亂弘多,實此之由也。

《請建置有成國之制疏》
劉頌

「三代,並建明德,以藩帝室,延祚久遠,近者五六百歲, 遠者千載。秦氏罷侯置守,二世而亡。漢承周、秦之後, 雜而用之,前後二代,各二百餘年,揆其封建,強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