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70 (1700-1725).djvu/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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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持疑,則外長寇讎,內示困弱,復令讒邪得有因緣。臣

竊憂之。惟陛下哀憐。」帝深美之。八年夏,車駕西征隗 囂,融率五郡太守及羌虜小月氏等步騎數萬,輜重 五千餘兩,與大軍會高平第一。融先遣從事問會見 儀,適是時,軍旅代興,諸將與三公交錯道中,或背使 者交私語。帝聞融先問禮儀,甚善之,以宣告百寮。乃 置酒高會,引見融等,待以殊禮。拜弟友為奉車都尉, 從弟士大中大夫,遂共進軍。囂眾大潰,城邑皆降。帝 高融功,下詔以安豐、陽泉、蓼安、安風四縣封融為安 豐侯,弟友為「顯親侯。」遂以次封諸將帥:武鋒將軍竺 曾為助義侯,武威太守梁統為成義侯,張掖太守史 苞為褒義侯,金城太守庫鈞為輔義侯,酒泉太守辛 肜為扶義侯。封爵既畢,乘輿東歸,悉遣融等西還所 鎮。融以兄弟並受爵位,久專方面,懼不自安,數上書 求代。詔報曰:「吾與將軍如左右手耳,數執謙退,何不 曉人意!勉循士民,無擅離部曲。」及隴、蜀平,詔融與五 郡太守奏事京師,官屬賓客相隨,駕乘千餘兩,牛馬 羊被野。融到,詣洛陽城門,上涼州牧、張掖屬國都尉、 安豐侯印綬。詔遣使者還侯印綬,引見就諸侯位,賞 賜恩寵,傾動京師。數月,拜為冀州牧,十餘日,又遷大 司空。融自以非舊臣,一旦入朝,在功臣之右,每召會 進見,容貌辭氣,卑恭已甚,帝以此愈親厚之。融小心 久不自安,數辭讓爵位,因侍中金遷口達至誠,又上 疏曰:「臣融年五十有三,有子年十五,質性頑鈍。臣融 朝夕教導以經藝,不得令觀天文,見讖記。誠欲令恭 肅畏事,恂恂循道,不願其有才能何?況乃當傳以連 城廣土,享故諸侯王國哉?」因復請間求見,帝不許。後 朝罷,逡巡席後,帝知欲有讓,遂使左右傳出。它日會 見,迎詔融曰:「日者知公欲讓職還土,故命公暑熱,且 自便。今相見,宜論他事,勿得復言。」融不敢重陳請。二 十年,大司徒戴涉坐所舉人盜金下獄。帝以三公參 職,不得已乃策免融。明年,加位特進。二十三年,代陰 興行衛尉事,特進如故,又兼領將作大匠。弟友為城 門校尉,兄弟並典禁兵。融復乞骸骨,輒賜錢帛,太官 致珍奇。及友卒,帝愍融年衰,遣中常侍、中謁者即其 臥內強進酒食。融長子穆,尚內黃公主,代友為城門 校尉;穆子勳,尚東海恭王疆女泚陽公主,友子固亦 尚光武女涅陽公主。顯宗即位,以融從兄子林為護 羌校尉。竇氏一公、兩侯、三公主、四二千石,皆相與並 時。自祖及孫,官府邸第,相望京邑,奴婢以千數,於親 戚功臣中,莫與為比。永平二年,林以罪誅,事在《西羌 傳》。帝由是數下詔切責融。或以竇嬰、田蚡禍敗之事, 融惶恐乞骸骨,詔令歸第養病,歲餘,聽上衛尉印綬, 賜養牛,上樽酒。融宿衛十餘年,年老,子孫縱誕,多不 法,穆等遂交通輕薄,屬託郡縣,干亂政事。以封在安 豐,欲令姻戚悉據故六安國,遂矯稱陰太后詔,令六 安侯劉盱去婦,因以女妻之。五年,盱婦家上書言狀, 帝大怒,乃盡免穆等官。諸竇為郎吏者皆將家屬歸 故郡,獨留融京師。穆等西至函谷關,有詔悉復追還。 會融卒,時年七十八,諡曰戴侯,賻送甚厚。帝以穆不 能修尚而擁富貲,居大第,常令謁者一人監護其家。 居數年,謁者奏穆父子自失勢,數出怨望語,帝令將 家屬歸本郡,唯勳以泚陽主壻留京師。穆坐賂遺小 吏,郡捕繫,與子宣俱死平陵獄,勳亦死洛陽獄。久之, 詔還融夫人,與小孫一人居洛陽家舍。十四年,封勳 弟嘉為安豐侯,食邑二千戶,奉融後。和帝初,為少府。 及勳子大將軍憲被誅,免就國。嘉卒,子萬全嗣。萬全 卒,子會宗嗣。萬全弟子武,別有傳。

丁鴻

按《後漢書》本傳,「鴻字孝公,潁川定陵人也。父綝,字幼 春,王莽末,守潁陽尉。世祖略地潁陽,潁陽城守不下, 綝說其宰,遂與俱降。世祖大喜,厚加賞勞,以綝為偏 將軍,因從征伐。綝將兵先渡河,移檄郡國,攻營略地, 下河南、陳留、潁川二十一縣。建武元年,拜河南太守。 及封功臣,帝令各言所樂。諸將皆占豐邑美縣,唯綝」 願封本鄉。或謂綝曰:「人皆欲縣,子獨求鄉,何也?」綝曰: 「昔孫叔敖敕其子受封必求墝埆之地。今綝能薄功 微,得鄉亭厚矣。」帝從之,封定陵新安鄉侯,食邑五千 戶,後徙封陵陽侯。鴻年十三,從桓榮受《歐陽尚書》,三 年而明章句,善論難,為都講,遂篤志精銳,布衣荷擔, 不遠千里。初,綝從世祖征伐,鴻獨與弟盛居,憐盛幼 小而共寒苦。及綝卒,鴻當襲封,上書讓國於盛,不報。 既葬,乃挂縗絰於冢廬而逃去,留書與盛曰:「鴻貪經 書,不顧恩義,弱而隨師,生不供養,死不飯唅,皇天先 祖,並不祐助。身被大病,不任茅土。前上疾狀,願辭爵 仲公章寢不報。迫且當襲封,謹自放棄,遂求良醫,如 遂不瘳,永歸溝壑。」鴻初與九江人鮑駿同事桓榮,甚 相友善。及鴻亡封,與駿遇於東海,陽狂不識駿。駿乃 止而讓之曰:「昔伯夷、吳札亂世權行,故得申其志耳。 《春秋》之義,不以家事廢王事。今子以兄弟私恩,而絕 父不滅之基,可謂智乎!」鴻感悟,垂涕嘆息,乃還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