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75 (1700-1725).djvu/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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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同知樞密院事。上自南郊後久不御朝,晉臣與丞 相留正同心輔政,中外帖然。其所奏陳,以溫凊《定省》 為先,次及親君子,遠小人,抑僥倖,消朋黨。啟沃剴切, 彌縫縝密,人無知者。未幾,薨於位。贈資政殿學士,諡 文靖。

余端禮

按《宋史》本傳:「端禮,字處恭,衢州龍游人。第進士,知湖 州烏程縣。民間賦丁絹錢,率三氓出一縑,不輸絹而 折其估,一縑千錢,後增至五千,民不勝病。端禮以告 於府,事得上聞。又自詣中書陳便宜,歲蠲緡錢六萬。 召對,時孝宗志在恢復,端禮言:謀敵決勝之道,有聲 有實。敵弱者先聲後實以讋其氣,敵彊者先實後聲 以俟其機。漢武乘匈奴之困,親行邊陲,威震朔方,而 漠南無王庭者讋其氣而服之,所謂先聲而後實」也。 越謀吳則不然,外講盟好,內修武備,陽行成以種、蠡, 陰結援於齊、晉,教習之士益精,而獻遺之禮益密,用 能一戰而霸者,伺其機而圖之,所謂「先實而後聲」也。 今日之事,異於漢而與越相若。願陰「設其備而密為 之謀,觀變察時,則機可投矣。」古之投機者有四,有投 隙之機,有擣虛之機,有乘亂之機,有承弊之機。因其 內釁而擊之,若匈奴困於三國之攻而宣帝出師,此 投隙之機也。因其外患而伐之,若夫差牽於黃池之 役而越兵入吳,此《擣虛》之機也。敵國不道,因其離而 舉之,若晉之降孫皓,「此乘亂之機也。敵人勢窮,躡其 後而蹙之,若高祖之追項羽,此乘弊之機也。機之未 至不可以先,機之已至不可以後。以此備邊,安若太 山。以此應敵,動如破竹,惟所欲為,無不如志。」上喜曰: 「卿可謂通事體矣。」後以薦為監察御史,遷大理少卿, 轉太常少卿。詔以來歲祈穀,上帝仲春躬耕籍田,令 禮官討論明道故事。端禮言:「祈穀之制,合祭天地於 圜丘,前期享於太廟,視冬至郊祀之儀,此國朝故事 也。若乃明道之制,則以宮中火後,考室落成,故於太 安殿恭謝天地,此特一時謝災之事耳。今欲祈榖而 耕籍,必合祭天地於圜丘,必前期朝享於景靈宮、太 廟可也。欲如明道之制,行於殿庭,不可。」詔太常禮部 集議。中書有可以義起者,端禮曰:「禮固有可義起,至 於大體,則不可易。古者郊而後耕,以其於郊,故謂之 郊,猶祀於明堂,故謂之明堂。如明道謝災之制,則與 祈穀異。今以郊而施之殿庭,亦將以明堂而施之壇 壝乎?禮之失,自端禮始。端禮死,不敢奉詔。」上為之止。 權兵部侍郎兼太子詹事,進吏部侍郎,出知太平州, 奉祀。光宗立,召見,言:「天子之孝,不與庶人同。今陛下 之孝於壽皇,當如舜之於堯,行其道可也;武之於文, 繼其志述其事可也。凡壽皇睿謀聖訓,仁政善教所 嘗施於天下者,願與二三大臣朝夕講求而力行之, 則足以盡事親之孝矣。」授集英殿修撰、知贛州。還,為 吏部侍郎、權刑部尚書兼侍講,以煥章閣直學士知 建康府。召拜吏部尚書,擢同知樞密院事。興州帥吳 挺死,端禮謂樞密趙汝愚曰:「吳氏世握蜀兵,今若復 令承襲,將為後患。」汝愚是其言,合辭以奏。光宗意未 決,端禮言:「汝愚所請,為蜀計,為東南計。夫置大將而 非其人,是無蜀也;無蜀,是無東南也。今軍中請帥,而 遲遲不報,人將生心。」不聽。後挺子曦卒以蜀叛,如端 禮言,上以疾不朝重華宮。孝宗崩,又不能發喪,人情 恟然。端禮謂宰相留正曰:「公獨不見唐肅宗朝群臣 發哀太極殿故事乎?宜請太皇太后代行祭奠之禮。」 於是宰執以請於太皇太后,留正懼,入臨重華宮,仆 地,致仕而去。太皇太后垂簾,策皇子嘉王即皇帝位, 王流涕遜避。端禮奏:「太上違豫,大喪乏主,安危之機, 在於呼吸。太皇太后非為陛下計,乃為太上皇帝計, 為宗社計。今堅持退讓,不思國家之大計,是守匹夫 之小節,而昧天子之大孝也。」寧宗戄然收淚,不得已, 側身就御坐之半。端禮與汝愚再拜固請,寧宗乃正 御坐,退行禫祭禮。進端禮知樞密院事兼參知政事。 汝愚去右丞相位,端禮代之。始,端禮與汝愚同心共 政,汝愚嘗曰:「士論未一,非余處恭不能任。」及韓𠈁胄 以傳道之勞,寖竊威柄,汝愚等欲疏斥之,謀泄而汝 愚逐,端禮不能遏,但長吁而已。浙西常平黃灝以放 民租竄知婺州,黃度以庇屬吏,褫職罷郡。二人皆𠈁 胄所憾,端禮執奏,竟不免於罪。太府丞呂祖儉坐上 書忤𠈁胄南遷,端禮救解不獲,公議始歸責焉。他日, 見上言除從官中書,不知朝綱已紊,禍根已滋,即丐 去,不許。進左丞相。端禮在相位期年,頗知擁護善類, 然為𠈁胄所制,壹鬱不愜志,稱疾求退,以觀文殿大 學士提舉洞霄宮。居頃之,判潭州,移慶元,復帥潭。薨, 授少保、郇國公,致仕,贈太傅,諡忠肅。子嶸,工部尚書。

趙汝愚

按《宋史》本傳:汝愚字子直,漢恭憲王元佐七世孫,居 饒之餘干縣。父善應,字彥遠,官終修武郎,江西兵馬 都監。汝愚早有大志,每曰:「大夫得汗青一幅紙,始不 負此生。」擢進士第一,簽書寧國軍節度判官,召試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