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75 (1700-1725).djvu/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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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壽遼陽及湯池地千頃,他物稱是,常以李舅目之。 父雛訛只,桂州觀察使,高永昌據東京,率眾攻之,不 勝而死。石敦厚寡言,而器識過人。天會二年,授世襲 謀克,為行軍猛安。睿宗為右副元帥,引置軍中,屬之」 宗弼。八年,除禮賓副使,轉洛苑副使。天眷元年,置行 臺省於汴,石為汴京都巡檢使,歷大名少尹、汴京馬 軍副都指揮使,累官景州刺史。海陵營建燕京宮室, 石護役皇城端門。海陵遷都燕京,石隨例入見。海陵 指石曰:「此非葛王之舅乎?」葛王,謂世宗也。未幾,除興 中少尹。石知海陵忌宗室,頗歉前日「之言。」秩滿,託疾 還鄉里。世宗留守東京,禦契丹,括里石留東京,巡察 城中。海陵使副留守高存福伺察世宗動靜,知軍李 蒲速越知存福謀,以告世宗,石因勸世宗先除存福, 然後舉事,世宗從之。大定元年,以定策功,為戶部尚 書。無何,拜參知政事。阿瑣殺同知中都留守蒲察沙 离只,遣使奉表東京,而群臣多勸世宗幸上京者。石 奏曰:「正隆遠在江淮,寇盜蜂起,萬姓引領東向,宜因 此時直起中都,據腹心以號令天下,萬世之業也。惟 陛下無牽於眾惑。」上意遂決,即日啟行。世宗納石女 後宮,生鄭王永蹈、衛紹王永濟,是為元妃李氏。三年, 戶部尚書梁銶上言:「大定以前,官吏士卒俸粟支帖, 真偽」相雜,請一切停罷。石買革去舊帖,下倉支粟,倉 司不敢違,以新粟與之。上聞其事,以問粱球,梁球對 不以實。上命尚書左丞翟永固鞫之,梁球削官四階, 降知火山軍。石罷為御史大夫。久之,封道國公。六年, 上幸西京,石與少詹事烏古論三合守衛中都宮闕。 詔曰:「京師巡禦,不可不嚴。近都猛安內選」士二千人 巡警,仍給口豢芻粟,謂宰臣曰:「府軍錢幣,非徒聚貨 也。若軍士貧弱,百姓困乏,所費雖多,豈可已哉?」故事, 凡行幸,留守、中都官每十日表問起居,上以使傳頻 煩,命二十日一進表。七年,拜司徒,兼太子太師,御史 大夫如故,賜第一區。安化軍節度使徒單子溫,平章 政事合喜之姪也,贓濫不法,石即劾奏之。方石奏事, 宰相下殿立俟良久。既退,宰相或問石奏事何久,石 正色曰:「正為天下姦污未盡誅耳。」聞者悚然。一日,上 謂石曰:「御史分別庶官邪正,卿等惟劾有罪,而未嘗 舉善也,宜令監察分路刺舉善惡以聞。」石司憲既久, 年寖高,御史臺奏事,有在制前斷定,乞依新條改斷 者。上曰:「若在制前行者,豈可改也?」上御香閤,召中丞 移剌道謂之曰:「李石耄矣,汝等宜盡心。向所奏事甚 不當,豈涉於私乎?」他日,又謂石曰:「卿近累奏皆常事, 臣下善惡邪正,無語及之。卿年老矣,不能久居此。若 能舉一二善士,亦不負此職也。」九年,進拜太尉、尚書 令,詔曰:「太后兄弟,惟卿一人,故命領尚書事。軍國大 事,涉於利害,議其可否,細事,不煩卿也。」進封平原郡 王。平章政事完顏守道奏事,石神色不懌。世宗察之, 謂石曰:「守道所奏,既非私事,卿當共議可否。在上位 者所見有不可,順而從之;在下位者所見雖當,則遽 不從乎?豈可以與己相違而蓄怒哉?如此,則下位者 誰敢復言?」石對曰:「不敢。」上曰:「朕欲於京府節鎮運司 長佐三員內,任文臣一員,尚未得人。」石奏曰:「資考未 至,不敢擬。」上曰:「近觀節度轉運副使中,才能者有之。 海陵時,省令,使不用進士,故少尹節度轉運副使中 乏人。大定以來,用進士亦頗有人矣。節度轉運副使 中有廉能者,具以名聞,朕將用之。朝官不歷外任,無 以見其才,外官不歷隨朝,無以進其才。中外更試,庶 可得人。」他日,上復問曰:「外任五品,職事多闕,何也?」石 對曰:「資考少有及者。」上曰:「苟有賢能,當不次用之。」對 不稱旨。上表乞骸骨,以太保致仕,進封廣平郡王。十 六年,薨。上輟朝臨弔,哭之慟。賻錢萬貫,官給葬事。少 府監張僅言:監護親王、宰相以下郊送,諡襄𥳑。石以 勳戚,久處腹心之寄,內廷獻替,外罕得聞。觀其劾奏 徒單子溫,退答宰臣之問,氣岸宜有不能堪者,時論 得失半之,亦豈以是耶?《舊史》載其少貧,貞懿后周之 不受,曰:「國家方急用人,正宜自勉,何患乎貧?」后感泣 曰:「汝苟能此,吾復何憂!」及中年以冒粟見斥,眾譏貪 鄙,如出二人。史又稱其未貴,人有慢之者。及為相,其 人以事見石,惶恐。石曰:「吾豈念舊惡者!」待之彌厚,能 為長者言如是,又與他日氣岸迥殊。山東、河南軍民 交惡,爭田不絕。有司謂兵為國根本,姑宜假借。石持 不可,曰:「兵民一也,孰輕孰重?國家所恃以立者,紀綱 耳。紀綱不明,故下敢輕冒。惟當明其疆理,示以法禁, 使之無爭,是為長久之術。」趣有司拯問。是時,軍民之 爭遂息。北京民曹貴謀反,大理議廷中,謂:「貴等陰謀 久不能發。在法,詞理不能動眾,威力不足率人,罪止 論斬。」石是之。又議從坐,久不能決。石曰:「罪疑惟輕入。」 詳奏其狀,上從之,緣坐皆免死。北鄙歲警,朝廷欲發 民穿深塹以禦之,石與丞相紇石、烈良弼皆曰:「不可。 古築長城備北,徒耗民力,無益於事。北俗無定居,出 沒不常,惟當以德柔之。若徒深塹,必當置戍。而塞北 多風沙,曾未期年,塹已平矣。不可疲中國有用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