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78 (1700-1725).djvu/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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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芽,天下眾書往往頗出,皆諸子傳說,猶廣立於學 宮,為置博士。在漢朝之儒,惟賈生而已。至孝武皇帝, 然後鄒、魯、梁、趙頗有《詩》《禮》《春秋》先師,皆起於建元之 間。當此之時,一人不能獨盡其經,或為《雅》,或為《頌》,相 合而成。《泰誓》後得博士集而讀之,故詔書稱曰:「禮壞 樂崩,書缺簡脫,朕甚閔焉。」時漢興已七八十年,離於 全經固已遠矣。及魯恭王壞孔子宅,欲以為宮,而得 古文於壞壁之中,逸《禮》有三十九,書十六篇。天漢之 後,孔安國獻之,遭巫蠱倉卒之難,未及施行。及《春秋 左氏》丘明所修,皆古文舊書,多者二十餘通,藏於祕 府,伏而未發。孝成皇帝閔學殘文缺,稍離其真,乃陳 發祕藏,校理舊文,得此三事,以考學官所傳,經或脫 簡,傳或間編,傳問民間,則有魯國桓公、趙國貫公、膠 東庸生之遺,學與此同,抑而未施。此乃有識者之所 惜閔,士君子之所嗟痛也。往者綴學之士,不思絕廢 之闕,苟因陋就寡,分文析字,煩言碎詞,學者罷老,且 不能究其一藝,信口說而背傳記,是末師而非往古。 至於國家將有大事,若立辟雍、封禪、巡狩之儀,則幽 冥而莫知其原。猶欲保殘守缺,挾恐見破之私意,而 無從善服義之公心。或懷妬嫉,不考情實,雷同相從, 隨聲是非。抑此三學,以《尚書》為備,謂《左氏》為不傳《春 秋》,豈不哀哉!今聖上德通神明,繼統揚業,亦閔文學 錯亂,學士若茲,雖昭其情,猶依違謙讓,樂與士君子 同之,故下明詔,試《左氏》可立不遣近臣奉旨銜命,將 以輔弱扶微,與二三君子比意同力,冀得廢遺。今則 不然,深閉固距,而不肯試,猥以不誦絕之,欲以杜塞 餘道,絕滅微學。夫可與樂成,難與慮始,此乃眾庶之 所為耳,非所望士君子也。且此數家之事,皆先帝所 親論,今上所考視,其古文舊書,皆有徵驗,外內相應, 豈苟而已哉!夫禮失求之於野,古文不猶愈於野乎? 往者博士《書》有歐陽,《春秋》,《公羊》,《易》則施、《孟》,然孝宣皇 帝猶復廣立《糓梁春秋》,《梁丘易》《大小夏侯尚書》,義雖 相反,猶並置之。何則?與其過而廢之也,寧過而立之。 《傳》曰:「文武之道,未墜於地,在人。賢者志其大者,不賢 者志其小者。」今此數家之言,所以兼包大小之義,豈 可偏絕哉?若必專已守殘,黨同門,妬道真,違明詔,失 聖意,以陷於文吏之議,甚為二三君子不取也。

《請專事東觀收檢遺文表》
後漢·張衡

臣仰幹史職,敢徼官守,竊貪成訓,自忘頑愚。願得專 於《東觀》,畢力於《紀記》,竭思於補闕,「俾有漢休烈,比久 長於天地,並光明於日月,昭示萬嗣,永永不朽也。」

《與特進書》
前人

《蓬萊太史》之祕府,道家所貴。衡再得當之,竊為幸矣。

《東觀賦》
李尤

敷華實於雍堂,集幹質於東觀。東觀之藝,孽孽洋洋。 上承重閣,下屬周廊。步西蕃以徙倚,好綠樹之成行。 歷東厓之敞坐,庇蔽芾之甘棠。前望雲臺,後匝德陽。 道無隱而不顯,書無闕而不陳。覽《三代》而采宜,包郁 郁之《周文》。

《東觀銘》
前人

周氏舊區,皇漢實循。房闥內布,綺疏外陳。升降三除, 貫啟七門。是謂《東觀》,書籍林林。列侯弘雅,治掌藝文。

《拜祕書丞謝表》
齊·王融

臣聞升離戒晨,陰牆不照其景;膚雲停夕,幽草或漏 其津。至如明兼就日,澤深行雨,不有聖德,誰或其然? 所以欽至道而出青皋,捨布衣而望朱闕,懷祿仕在 代耕,期榮不謀入用,豈悟特擢之例,事均延祖置左 之恩。任光元幹踰溢,情涯普燭身表,畏翹車而必讓, 誡濡翼之願辭,既聖主謂其可施,故愚臣默思自勉。

《為蕭太傅謝侍中敦勸表》
梁·江淹

臣公言:「即日侍中臣惠基、給事黃門侍郎臣僧珍至。」 朱蓋乘雲,元軒肅霧,墜高天之旨,集微臣之軀,神爽 矍然,斂影無地。臣初長血心,未啟素概,辭從意空,言 隨事盡,不能降陛下一時之恩,借俄頃之照,遂枉近 侍,貂簪軾庭。臣自亮無庸,何以集此?退咎慊誠,悲枉 垂光,進戒朝訓,虧茲盛序,感慮躑躅,榮結夢寐。臣檢 古少例,巡令逾疑。豈有妄叨天功,虛竊上賞,近謬國 華,坐取隆貴,人見其過,外惜皇猷,內畏私眚。昔西京 鼎秩,漢世權家,丹墀網戶,擊鐘連騎。何嘗不以驕滿 貽戾,謙沖要福者哉?臣不能遵煙洲而謝支伯,迎雲 山而揖許由,激昂榮華之間,沈潛珪組之內。光飾既 超,寵靈亦遠,江左以來,罕見其倫。今位冠朝端,通侯 萬戶,結《象弭》於前衡,奏金管於後陣,都野宗其榮盛, 視聽驚其炎貴。臣一旦居之,誰以為不忝者乎?而陛 下猶崇以異禮者,是增臣之戾也。況復肅延華勸,實 深窘迫。伏願俯矜單志,賜遂前請,則《世寢》橫議,臣蒙 緩責。

《沈文季加侍中詔》
沈約

門下:散騎常侍尚書左僕射西豐縣開國侯新除鎮 軍將軍沈文季,業宇流正,鑑識超凡。秉茲恭恪,誠著 匪躬。難起非慮,密邇墉圻。罄力盡勤,萬雉增固,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