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84 (1700-1725).djvu/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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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大悅。四年,調鄜州錄事。明年,伐蜀,行部檄充軍前」 檢察,帥府以書檄委之。章宗欲招降吳曦,詔先以文 告曉之,然後用兵。蜀人守散關不下,金兵殺獲甚眾。 璧言:「彼軍拒守而并禍其民,無乃與詔旨相戾乎?」主 帥憾之,以璧招兩當潰卒。璧即日率鳳州已降官屬 淡剛、李果偕行,道逢軍士,所得子女金帛牛馬皆奪 付剛,使歸其家,軍士則以違制決遣之。比到,兩當軍 民三萬餘眾鼓舞迎勞,璧以朝旨慰遣之。及還,主帥 嘉其能,奏遷一官。五年,自東阿丞召補尚書省令史。 用宗室承暉薦,授應奉翰林文字,兼韓王府記室參 軍,俄轉太學博士。至寧初,忽沙虎弒逆,遂去官。宣宗 南遷,璧時避兵東方,由單父渡河詣汴梁。時相奏復 前職。貞祐三年,遷翰林修撰。時山東、河朔軍六十餘 萬口,仰給縣官,率不逞輩竄名其間。詔璧攝監察御 史,汰逐之。總領撒合問冒券四百餘口,劾案以聞,詔 杖殺之,故所至爭自首,減幾及於半。復進一官。初,監 察御史本溫被命汰宗室從坦軍於孟州,軍士欲謀 變,本溫懼,不知所為。尋有旨,「北軍沈思忠以下四將 屯衛」州,餘眾果叛入太行。於是密院奏以璧代本溫 竟其事。璧馳至衛,召四將喻以上意,思忠等挾叛者 請還奏之,璧貴以大義,將士慚服,不日就汰者三千 人。六月,改大理丞,與臺官行關中,劾奏姦贓之尤者 商州防禦使宗室重福等十數人,自是權貴側目。四 年,以宋人拒使者於淮上,遣兵南伐,詔京東總帥紇 石烈牙吾塔攻盱眙,牙吾塔不從命,乃率精騎由滁 州略宣化,縱兵大掠。故兵所至,原野蕭條,絕無所資, 宋人堅壁不戰,乃無功而歸。行省奏牙吾塔故違節 制,詔璧佩金符鞫之。璧馳入牙吾塔軍,奪其金符,易 以他帥,攝牙吾塔入獄,兵士譁譟,以吾帥無罪為言。 璧怒,責牙吾塔曰:「元帥欲以兵抗制使耶?待罪之禮, 恐不如此。」使者還奏:「獄能竟乎?」牙吾塔伏地請死,璧 曰:「兵法,進退自專,有失機會,以致覆敗者,斬。」即擬以 聞,時議壯之。十月,改禮部員外郎,權右司諫、治書侍 御史。詔問時務所當先者,璧上六事,大略言:減冗食, 備選鋒,緩疑似以慎刑,擇公廉以檢吏,屯戍革朘削 之弊,權貴嚴請託之科。又條自治之策四,謂別賢佞, 信賞罰,聽覽以通下情,貶損以謹天戒。詔以東方饑 饉,盜賊並起,以御史中丞完顏伯嘉為宣慰使,監察 御史道遠從行。道遠發永城令簿姦贓,伯嘉與令有 違,付令有司,釋簿不問。燕語之際,又許參佐克忠等 臺職。璧皆劾之,伯嘉竟得罪去。初,諜者告歸德行樞 密院,言河朔叛軍有竊謀南渡者,行院事胡土門、都 水監使毛花輦易其人,不為備。一日,紅衲數百,聯筏 南渡,殘下邑而去,命璧鞫之。璧以二將託疾營私,聞 寇㢮備,且來不戰,去不追,在法皆當斬。或以為言:「二 將皆寵臣,而都水者貲累鉅萬,若求援禁近,必從輕 典,君徒結怨權貴,果何益耶?」璧嘆曰:「睢陽行闕,東藩 重兵所宿,門廷之寇且不能禦,有大於此者,復何望 乎?」即具所擬聞。四年,遷刑部郎中。關中旱,詔璧與吏 部侍郎畏忻審理冤獄。時河中帥阿虎帶及僚屬十 數人,皆以棄城罪當死,繫同州獄待報。同州官僚承 望風旨,問璧何以處之,璧曰:「河中今日重地,朝議擬 為駐蹕之所。若失此,則河南、陝西有脣亡之憂。以彼 宗室勳貴,故使鎮之。平居無事,竭民膏血為浚築計, 一旦有警,乃遽焚蕩而去,此而不誅,三尺法無用矣。」 竟以無冤上之。冬十月,出為歸德治中。未幾,改同知 保靜軍節度使,又改同知集慶軍節度使。到官,即上 章乞骸骨,進一官致仕。正大九年,河南破,北歸。又數 年,卒,年七十有九。

程震

按《金史》本傳:「震字威卿,東勝人。與其兄鼎俱擢第。震 入仕有能聲。興定初,召百官舉縣令,震得陳留,治為 河南第一。召拜監察御史,彈劾無所撓。時皇子荊王 為宰相,家僮輩席勢侵民,震以法劾之,奏曰:『荊王以 陛下之子,任天下之重,不能上贊君父,同濟艱難,顧 乃專恃權勢,蔑棄典禮,開納貨賂,進退官吏,縱令奴 隸,侵漁細民,名為和市,其實脅取。諸所不法,不可枚 舉。陛下不能正家,而欲正天下,難矣』。」於是上責荊王 出內府銀以償物直,杖大奴尤不法者數人。未幾,坐 為故吏所訟,罷官,歲餘,嘔血卒。震為人剛直,有材幹, 忘身徇國,不少私與。及為御史臺,綱大振,以故小人 側目者眾,不能久留於朝,士論惜之。

康錫

按《金史紇石烈牙吾塔傳》:「康錫,字伯祿,趙州人。至寧 元年進士。正大初,由省掾拜御史,劾侯摰、師安石非 相材,近侍局宗室撒合輦聲勢熏灼,請託公行,不可 使在禁近。時論韙之。轉右司都事,京南路司農丞,為 河中路治中。河中破,從時帥率兵南奔,濟河,船敗死。 為人氣質重厚,公家之事知無不為,與雷淵、冀禹錫」 齊名。

烏古論鎬